第一节
夜晚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有着不同的韵味,有的人嫌他短暂,有的人却觉得他漫长,对于田曲来说,正式加入黑暗组织的夜晚却是异常痛苦的。从长生阁回来后,田曲只觉得身体一直在发热,浑身的血管仿佛要爆裂开来一样,折磨得他难以入眠,他下意识知道这是那种液体带给他的难受感,他喝下的根本就不是圣水,而是毒药,是控制他心灵的毒药。
田曲在床上呻吟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有人观察到了他的变化,睡在他旁边的业刚豪见他身上的被子不停的抖动着,时不时还传出呜呜的声音,便忍不住问了一句:“田曲?你在干什么啊?”
业刚豪刚说完,田曲的被子里就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用力的抓住身旁的物品,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业刚豪心知不好,急忙翻开田曲的被褥,只见他正蜷缩成一团,趴在床上抖索,嘴里还紧紧的咬着枕头,样子看起来十分诡异。
业刚豪伸手摸了摸田曲的身子,发现异常的滚烫,还以为他发烧了,正要上前扶住田曲的时候,却被他大力的推开,业刚豪心中惊诧,田曲再呻吟了一会,突然露出一副暴露青筋的脸盘,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没事····,你,你不要管我。”
“那怎么行?”业刚豪不由分说,起身点起火烛就要仔细查看田曲的身体状况。由于这阵光亮的突然刺激,房里还睡着的人都醒了过来,抱怨声开始响起:“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不顾众人的抱怨,业刚豪望着睡眼惺拢的兄弟们,大声的说道:“田曲发烧了,你们有什么救急的药没有?”
没有人回答,毕竟大家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脑子还是昏沉沉的,这时候,田曲见事情暴露,拼着最后一股劲起身,突然飞快的往外奔去,业刚豪本想抓住他,但一碰触到田曲火热的身体后,他就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心想:这哪是在发烧啊,这分明是火烤!刚才田曲的身体就像如烧红的炭木一般,实在惨不忍睹,业刚豪皱起了眉头,犹豫了一下,才意识到要去追他,然后就迅速的跑出门去。
发出声响的两人都离开后,房内的闹剧才彻底的安静下来,几个好事的人赶紧披衣起床,到门外查看具体的情况,但可惜除了月亮之外,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周围是死一样的漆黑光景,早已没人任何人的身影······
第二节
直到快天亮,业刚豪才从外面回来,兄弟们急忙围住他,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业刚豪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压根就没追上田曲,他跟着田曲的脚印走了一段后,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所以只能回来。
几个兄弟听了这样失望的答案后,只能无趣的转身休息,业刚豪忙了一个晚上,只觉得十分疲惫,趁着还有点时间,他赶紧上床休息会,等号角声响起后,一切就太晚了。
躺到床上后,业刚豪望了望田曲空空的床位,心里一片怅然,漠然的闭上了双眼,一种无力感袭来,他很快就睡着了·····
第三节
崇山教的新人训练照常开始,尽管正式考核才刚过去,但所有人都没有休息的心情。
那次的考核业刚豪分到了比试的任务,一天下来,他跟十几个弟子进行了较量,虽然胜多败少,但他也因此见识了不少高手,崇山教果然卧虎藏龙,如果他不努力一点的话,也许升为正式教徒会成为遥遥无期的一件事,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张教头见弟子们状态不错,便表扬了几个在考核里完成不错的弟子,随即才开始清点人数,当点到田曲的时候,业刚豪本想举手示意他身子不舒服,谁知角落处却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弟子到!”
顺着声音,业刚豪惊讶的回过头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田曲已经按时到达了场地,而且神情看起来颇为正常,完全不像一个得病的人。
业刚豪冲他做了个手势,表示他的关注,可田曲不知是没看到,还是压根不想回应,他开始转过头跟其他弟子热络的聊起天来,样子看起来十分自然,业刚豪突然觉得昨夜根本就是他的幻觉,也许田曲的伤病根本不存在。
就在业刚豪疑惑的时候,跟他同住的一个兄弟好奇的说了一句:“田曲昨天不是病了吗?怎么好得这么快,真奇怪。”
业刚豪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回答,他觉得田曲奇怪的并不止这个,他们之间接触的比较多,以前田曲作风是怎样,业刚豪心里很清楚,他们都是苦命弟子,根本没有多余的金钱来挥霍,可最近田曲出手却特别大方,好几次表示要请业刚豪到红叶楼吃饭,几个弟兄去了之后,田曲点的都是最好的菜,他哪里来的银两?业刚豪对这点也表示怀疑,这么多疑点聚合在一起,业刚豪觉得是时候该问问田曲了。
今天的训练照常是先练习基础招式,然后再开始体能训练,在此期间,业刚豪一直想找跟田曲接触的机会,但田曲似乎有意回避,无论业刚豪明里暗里怎么示意,他都当看不见,这可急坏了业刚豪,最后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只能主动跟张教头示意,要让弟子之间进行一场比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