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连夜的赶路,让夜冥偕忍和夜冥雨如愿的来到了梓五镇。到了镇上之后,就可选择乘坐马车了,夜冥偕忍给了夜冥雨一些钱,让她去买些喜欢的干粮,他自己则去驿站雇佣马夫,夜冥雨麻木的把这个当成任务来做,早就没有了一丝兴趣,看了着实让人心疼,但夜冥偕忍已经决定狠心到底,所以干脆无视一切,专心忙碌起回家的事。其实这一路赶来,他又何尝不是苦心一片,只是不知夜冥雨会花多长时间去理解他的真正用心。
马车上路之后,夜冥偕忍便劝夜冥雨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她只是木讷的低头沉思,并没有睡去的迹象,由此可见她的心事之重,有时候要彻底放弃一件事确实很痛苦,夜冥偕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欣赏起路边的风景,情绪也变得大不一样。
马车在平山道疾驰的时候,马匹突然受到惊吓,无法前进,夜冥偕忍急忙下车查看,却见路面之中多了一面旗帜,看起来有些眼熟,夜冥偕忍认真检查了下,只发现这面旗子全身素黑,并没有特别标识,他又仔细看了看旗子插入的手法,没想到这一看却彻底让夜冥偕忍失去了冷静:这面旗帜已一半入土内,用的手法可是崇山教独门绝学——平天力道,这种力学的心法,修炼有成时能让大锤杀蚊,钝棍如箭!从这种方式的出招来看,此旗动手者应该有着深厚的内力,这似乎是对夜冥偕忍的一种暗示,来者何人,他用心想想自然明白,脑子就这么顿了一下,夜冥偕忍突然对赶路的马夫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马车夫以为是仇家上门,所以心里格外紧张,夜冥偕忍一再跟他保证肯定会回来,甚至还多给了他一些钱,这才勉强安抚住了马夫。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夜冥雨忍不住探出身子来查看情况,当看到那面奇特的旗子时,她关心般的问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夜冥偕忍不知该怎么解释,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没事,只是一个朋友给我的信号,让我去拜访他一下,你不要担心。”
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友人拜访?所以乍一听,夜冥雨根本不相信父亲说的话,她立即皱起眉头,露出怀疑的表情,夜冥偕忍让她安心待在车子里,不要乱跑,但夜冥雨却担心父亲有危险,执意要跟他一同前往,夜冥偕忍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认真承诺道:“真的没事,你就不用去了,我肯定马上回来。”
见父亲无论如何不肯带上自己,夜冥雨也给了他一个时限:“那好,我在这里等您一个时辰,如果一个时辰您没有回来,我就去找您,这样可以吗?”知道不能再拒绝什么,夜冥偕忍便答应了夜冥雨的要求,他的心里也因此有了一丝安慰,本来以为夜冥雨会因为心里生气跟他别扭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她就破了这层冰,可见亲情的关切之心确实重要!此刻夜冥偕忍的心里舒坦了一点,他再处理了一下这里的事情,就转身走入了大路边树林,夜冥雨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安心的站在车外等父亲归来,彼此都给对方留了一定的信任。
第二节
顺着山路上故意留下的步伐痕迹,夜冥偕忍很快就到了一个虚幻的地方,穿过设好的结界之后,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背影,虽然已经多年不曾相见,但对那人的熟悉感还是让夜冥偕忍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此时夜冥偕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恭敬的跪了下来,语气激动的喊了一句:“师尊······”
秋月白没有回头看他,他的态度还是跟以往一样无情,他直接否认了夜冥偕忍对他的称呼:“这里没什么什么所谓的师尊,我秋月白也没有任何徒弟,所以你无需对我下跪,我来这只是要问你一个问题,夜冥雨是自己决定要走的吗?”
没想到师傅居然是为夜冥雨而来,夜冥偕忍心里产生了一种惧怕感,他老实的说道:“是属下让她走的。”
“为什么?”秋月白继续问道。
夜冥偕忍不知该不该说出关于阴暝家族之事,怕说出来的话会为兄弟阴暝城朔惹来麻烦,但回答师傅的问题却一直是他心里根深蒂固的规矩,所以夜冥偕忍一时之间陷入为难,他低着头,不敢看秋月白,久久之后才勉强迸出一句:“是属下觉得女子不宜学艺······”
“哼~”秋月白突然笑了,夜冥偕忍猛的抬起头来,看了秋月白一眼,虽然没看到圣君的正面,但夜冥偕忍用猜都能猜出秋月白现在的不屑,他用高傲的姿态说出了夜冥偕忍心里的顾忌:“你是担心她学会本事后去找阴暝城朔报仇,最后为自己惹来杀生之祸是不是?”
夜冥偕忍身子抖了一下,被说中心事的惧怕感再次袭来,他终于承认般的说道:“圣君英明。”
秋月白沉思片刻,突然给出了一个承诺:“如果有一天夜冥雨这么做了,我就亲自废了她的武功,你回去跟阴暝城朔说,这是我给他的承诺,如果他听过我的话后,还像个小人一样在暗地里做些什么的话,我就亲自杀了他的儿子阴暝天凰,也算是还雾赦血一个公道!你满意了没有?”
夜冥偕忍用力点了点头,表示明了,秋月白的这些话表面上似乎是在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