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每次外出帮曾信等人治伤时,曾蚕总会提前帮爷爷打理妥一切,而晚上则去练武场清理场上的卫生,回来的时候再打一些鱼虾,日子既忙碌,但爷孙二人却是乐融融。
日子一天天过去,爷爷也越显苍老,曾蚕看了暗暗心痛,发誓从今以后不再让爷爷受委屈。
自此以后曾蚕白天除了帮爷爷打理一切杂务之外,更是认真修炼梦水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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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太阳己经完全没入食峰的另一面,夜幕降临后特有的黑暗包裹了村中的每一个角落。
庞大的练武场一片宁静,周围虫呜叫声使之更添寂寥之感,晚上的练武场已褪去白天的繁华,留下满地尘埃碎屑。
此时场中摆放着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油灯旁边摆放着一个装水木桶,而曾蚕正蹲在地上,用手中碎布寸寸抹擦着场上的尘埃碎屑,心中一片苦涩。
距离曾蚕被罚已经第三十四天。
小蚕累吗?一段悦耳的声音自曾蚕背后传来,接着一缕清香迎面袭来。
曾蚕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曾丹霞。
渴了吧?先喝一口水。曾丹霞见曾蚕不答话,继续柔声说道,说完从背后递出一个水袋在曾蚕面前摇晃。
不用曾蚕冷冷抛出两个字后,不再多言,麻木的挥动手臂,继续抹擦地面。
曾丹霞也不生气,学着曾蚕般蹲在地上。
曾蚕见状,皱了皱眉头,再看看满是灰尘的地面,抬头注视着曾丹霞。
四目交加,却没有任何语言——
过了半晌,曾丹霞幽幽道小蚕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为什么。曾蚕的声音还是一既如往的冰冷。
曾蚕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的曾丹霞,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你是不需要每天都来看我的,我处罚满期后,自然会全力帮你打通云脉。
你认为我每天到这里陪你,是为了让你尽力帮我治伤吗?曾丹霞贝齿紧咬,轻声说道,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不知道,或者不是吧!但无论怎么都好,我这种废物不用劳烦大小姐关心。曾蚕沉声说道,稚嫩的声音夹带丝丝严肃,予人早熟之感。
小蚕你知道吗?如果我要你给我看病,只要跟爷爷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费尽口舌天天来陪你。曾丹霞用手扶着曾蚕肩膀柔声道。
是啊!说一声就可以了,呵呵…何必废尽口舌呢!曾蚕推开曾丹霞的玉手,自嘲说道。
但接上曾丹霞楚楚动人的目光后,心中一软,语气柔和了少许,说道霞小姐回去吧!以后也不用来了,我再也不想别人看到,我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等我寻找到药物后再去找你吧!。
曾丹霞芳心窃喜,她如何听不出曾蚕语气中的转变,而且曾蚕又再次称呼自己作霞小姐,也许自己能成为他唯一的朋友吧!
曾丹霞心中一热,欢喜说道小蚕接着水,我走了。
不待曾蚕回答,曾丹霞把水袋塞进曾蚕怀里,接着站起来又崩又跳的向练武场外走去。
微笑看着渐渐远去的倩影,曾蚕心中一暖,拿起余香仍存的水袋,拔开塞子,仰头咕噜咕噜喝过不停。
曾蚕用手擦去嘴角的残水,心中不禁自问刚才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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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曾蚕终于将场上每一寸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
村长召集令后,所有村民都以为曾蚕是血脉四段,自然没那个瞎了眼睛的主动上门挑衅。
明的不敢,但不代表暗地里不会搞三搞四,有些人可是对曾蚕恨之入骨,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难,练武场上的尘埃碎屑,竟一天比一天多,对此曾蚕也只能一笑而过。
打扫干净后,曾蚕背靠在练武场四角的一根石柱上,大汗将全身上下、包括衣服释数打湿。
但曾蚕却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态,反而奇怪的是全身都像悬浮于水中,像上次东湖边般,犹如全身泡在水中的曾蚕感觉也怪异了起来,精神充沛得脱体而出。
曾蚕明明没有用眼睛去看,但方圆三米以内的事物却像用手去触摸般清楚了然,甚至乎比用眼睛去看更加清晰。
这三米以内,犹如是曾蚕精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曾蚕淘醉沉入这种怪异的感觉中,心中惊喜无比,突然眼瞳猛然张开,像发现了什么一般。
曾蚕徒然站起,转过身来用手触摸石柱上奇怪的字图浮刻,心忖好似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沉雕,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这是与梦水秘上记载的是同一种文字?曾蚕心中惊喜,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密密麻麻的怪字之中,曾蚕只读懂了万象演三个字。
曾蚕将视线移到怪字旁边的图案上,顿时脑袋大了起来。
也不知雕刻的是什么,有的像刀、剑、枪、矛,有的像树叶、云朵,曾蚕从上往下一直看,让这些图案搞得脑袋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