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
惠贵妃这又是何苦?本来她做了沙盘皇上很高兴,赏她是一定的。可她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皇上不生气才怪!
皇上哪里是受人威胁的脾气?
只是,苏康似乎忘记了,张秀惠握着的是一张叫做令狐满月的王牌!
张秀惠一瞬呼吸不畅,面容发紫。
眸子失神的看向林简。
这一刻,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恨意和杀气。
但她必须这么做,她已经等了一年!是她出击的时候了!
若不是今天要将沙盘拼起来的时候人手不够了,她也不会用到令狐满月的隐卫,也就不会被皇后发现。一旦被发现,她也就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了。索性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这一年来,她为令狐满月提供京都的情况,她们合作愉快,她也从来不去打探令狐满月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她也从未想过要害她,这一切都是她推算出来的。
这一年来,她发现一个很奇怪的规律。每当令狐满月的隐卫来之前的几天,宫里头就会送来有关林冬曜行踪的消息,而令狐满月的隐卫一离开,有关林冬曜行踪的消息也少了。
她隐隐觉得,柔怀王其实是一直追在令狐满月身后,每次都好像晚了那么一小步!令狐满月既然有时间安排隐卫进宫收集消息情报,自然是顺利躲过了柔怀王的追寻,而令狐满月没有消息的那段时间,自然是柔怀王最活跃的时候。
所以只要跟着柔怀王走,想办法比他快一步,就能找到令狐满月。
但这个法子她还不能告诉林简!
死也不能说!
这是她可以接近他的唯一机会了!只有跟他单独在一起,才有机会接近他。
这也是她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还不行的话,她想尽办法也会带着孩子离开京都,去过另一种简单平静的生活,院里宫闱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林简的手还没有离开她脖颈,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这短短一会功夫,让她觉得比一生都要漫长!但是再漫长也比不过上一世她陷害他坠崖惨死那一瞬的漫长痛苦。
谁叫她是心甘情愿来还债的呢。
林简在张秀惠眼白快要翻出之前,倏忽松开手,狠狠将她甩在一边。
“如若找不到她,朕定将你碎尸万段!”林简负手而立,气愤未平。
苏康则是震惊的转过身来。
这世上,终究还是令狐女官作用大,能让皇上明知被威胁还应允了下来。
这不知到底是惠贵妃如愿以偿了,还是将来她的悲哀。
“谢皇上。”
张秀惠跪在地上,气息粗重。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重创中恢复。
——
当天夜里,林简就带着张秀惠和其他隐卫微服出宫,宫中一切事物交给令狐鸿熹、张阁老,尚敬平三位大臣主理。大皇子则交由皇后看顾,若有任何意外闪失,皇后都难辞其咎。皇后虽然恨不得大皇子出事,但既然是林简交代给她的,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管是谁要伤害大皇子,到头来,林简都会算在赫尔若头上。
尔若这次是打掉牙齿吞进肚子里,还要时刻提防其他人想要谋害大皇子嫁祸在她身上。
尔若知道林简带着张秀惠微服出宫,原本就不稳定的胎气更是出了几次险情,御医开了方子,接下里的一个月,尔若都要卧床养胎,就算要生气,也只能在床上躺着生气了。
——
五天后,秀水镇
传闻中将要出现的悍匪一直没有动静,整个镇子四周风平浪静。
越是如此,越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林冬曜站在客栈二楼看向未知远方,杨晓黎在门外低声禀报,
“主子,今儿都巡视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土匪的踪影,土匪也不曾派出探子打探消息。”
“我总觉得这伙土匪就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其实早就来了,只是五天前我们突然出现,他们才躲了起来。这伙悍匪并不简单,能等了五天不出击,小心提防。”
话音落下,他正欲收回视线,却见之前医庐的女医师正从楼下走过,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林冬曜视线定定落在那一抹翩然蓝衣的纤细身影上,旋即痛苦的阖上眸子。
根本就不是她,那天他怎么会看走眼?
如果那天没有看走眼的话,他也就不会在心底升起那么大的希望,继而希望又彻底无情破灭。
“主子,宫里送来消息,皇上微服出巡的路线似乎是朝我们这边而来,不过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赶过来。”
杨晓黎继续禀报。
林冬曜是不想跟林简碰面的,一旦林简来了这里,林冬曜也不会等土匪出现就会离开了。
“继续跟踪。一旦他来了,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还有,这几天逐渐撤了镇子内外的隐卫,就是巡视也由一天三次改成一天一次,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