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夫人。这曲妈妈早些年就为二夫人卖命,在老夫人的枫兰苑的时候,还将很多老夫人的事情告诉二夫人,这事奴婢们一直是敢怒不敢言,今儿见曲妈妈竟是如此陷害无辜的赵姑娘,所以奴婢们才不得不开口,总不能让无辜的赵姑娘白白受冤吧。”
从秀雅苑带来的两个婆子,口口声声指证一切都是二夫人和曲妈妈所为。
说的有板有眼的,很难让人怀疑。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这些,整个侯府,也就只有令狐鸿熹能办到。
满月此刻唇角浅浅的漾开一抹轻笑。
早就该知道,堂堂侯爷——令狐鸿熹,即便是在侯府,也未必是她现在看到的这样。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办法解救赵虞儿,况且,除了这个法子,就是满月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
怪不得令狐鸿熹能留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能够暗中为皇上处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令狐鸿熹的随机应变和反应能力,的确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只是习惯了隐藏真正的实力。
这整个侯府,最张牙舞爪的是老夫人,最八面玲珑的是二夫人,最公正淡漠的是令狐泉,最厉害的角色却是曾经一直不声不响的令狐鸿熹。
满月觉得今天这出戏没白看,要想彻底赶走赵虞儿也不可能!毕竟赵虞儿背后很可能还有一个满月未知的西域势力,而如今这出戏,起码是让老夫人和赵虞儿撕破脸了,再以后想合作也难了。
老夫人此刻脸色铁青,其实从生病开始,老夫人的脸色就没好看过,只不过接连几天,天天都被气个半死,老夫人的脸色愈发接近死灰一样的气色。
令狐鸿熹看了也觉得担忧,但有些事情已经不是他想压下来就能压下的。
“你们——好好好!真好!竟然知道了这么多藏到现在才说!你们啊你们!都是好样的!”
现如今真是打死老夫人她都想不到,令狐鸿熹会给她来这么一出!
打了她个哑口无言,措手不及。
赵虞儿既然是被陷害的,那罪名就减轻了一大半。
老夫人现在罚也罚了,打也打了,怎么样也该差不多收手了。
那两个婆子此刻安静的跪在地上,面对老夫人倒显得分外坦然和平静。
令狐鸿熹的确是有个好帮手,唐管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教会她们如此说,而且是不露出一丝破绽,这两个婆子自然也少不了要挨上一顿知情不报的板子,但赵虞儿的罪名却瞬间卸去了一大半。
“母亲,既然是一场误会,就让虞儿起来吧。”
令狐鸿熹轻声劝着老夫人。
其实现在有谁体会到他的疲惫和无奈。
整个侯府,这段日子就跟一锅沸腾的热粥一样,而他也在这沸腾的大锅当中,时不时的面临翻腾煮沸的感觉。
老夫人咬咬牙,看向跪在地上三魂丢了两魂半的赵虞儿,唇角突然扯出一抹笑容来,她眼底明明是带着层层龟裂,可面上却能绽出笑容来。
满月不由得摇摇头。
这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平时只是习惯了飞扬跋扈,冷静下来之后,反应也是极快的。
赵虞儿抬头的时候瞥见老夫人冲自己笑着,顿时说不出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老夫人却能维持住脸上的笑容不减,还能朝她伸出手来,主动要拉她起来。
赵虞儿脸色变了好几变,当着令狐鸿熹和众人的面,赵虞儿自然不敢拒绝,只能是战战兢兢的起身,哪还敢让老夫人扶着自己!
赵虞儿昔日那些冰清玉洁温柔善良,在此刻早已是荡然无存。
曾经有的冷静出尘,在此刻都被狼狈颤抖所代替。
“丫头,起来吧。虽说你自己记不清日子也有错,但这个老奴却是罪该万死。这次的事情,你且不用放在心上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吧,这侯府的大门依旧还是向你敞开的,只是——如今不是我不同意你做主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教我如何心安?是不是?鸿熹?”
老夫人最后一句话抬眼看向令狐鸿熹,眼底却是即将沸腾的怒火。
令狐鸿熹心中苦涩,面上却要附和老夫人,
“母亲说的是,虞儿也有不对的地方,犯错就要受罚,看来她还需要些时日学习下侯府的规矩。”
“你知道就好。不过这侯府的规矩也不是那么难学,日后让她跟着我学规矩即可,若是学成了,我自然会承认,到那时候你再想立主母,岂不是名正言顺!若是连侯府的规矩都不懂得话,这如何也难说出去。”
老夫人顺着令狐鸿熹的话接了下来,却是将话题直接绕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上一出是儿子算计当娘的,那么这一出也就轮到老夫人反将一军了!
老夫人故意提到让赵虞儿跟着她学规矩,这规矩如何还不都是她定的,赵虞儿学不学的成也是她定的!
如果老夫人一直不松口,令狐鸿熹短时间内也好再催促老夫人!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