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季北的声音似乎有些委屈,他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难道我找你就没有好事吗?”
凌夏撇撇嘴:“我只不过是感慨一下,你那么忙,怎么还有空闲找我呢,所以我表现了一下好奇而已。”
何季北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想告诉你一下……我已经很荣幸的,当爹了……”
凌夏的惊讶地差点把舌头给咬了,她惊讶不已地说:“什……什么?你当爹了?啥时候的事情?你不是还没结婚吗,未婚生子,真是思想先进啊。”
那边的何季北轻轻地笑了起来:“别激动,那个孩子不是我生的。”
在半个小时之后,凌夏坐公交车到了何季北所说的小区下面,然后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
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腹诽:明明是她大老远地从学校赶到他的小区,他竟然还连人影都见不到,真是太过分了,明明是他离得近。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童声在她身后响起:“凌阿姨,凌阿姨”
她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到她的身前,挥舞着两只小手欢快地对她摇着时,她才意识到原来这孩子是在喊她。
只是,这个小孩儿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她又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忍不住地轻呼出声:“啊,你是小丢丢?你怎么会在这里?”
丢丢跟上次她见到时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那个时候的她脏兮兮的,虽然一张小脸还是挺干净的,但是身上的衣服挺破旧,跟现在干干净净,穿的很漂亮的跟小童星似的小人差距好大。
这时何季北笑意满满地走到她的身前,指了指丢丢:“喏,我的女儿,就是她。”
凌夏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你不是吧,竟然把好好的一个孩子给没收了,你不是要带着她找家人的吗?怎么私藏了?”
何季北瞪她一眼:“你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扭曲好不好?我这么善良的人。”
凌夏撇撇嘴:“真是善良,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善良。”
何季北哈了一口气,然后说:“这外面有些冷,我们找个暖和点的地方慢慢说吧。”
然后,凌夏就非常荣幸地参观了何季北的小窝。
本来凌夏只觉得何季北的这个小区只是一般,顶多算得上是比较漂亮而已,跟苏砚家的高档住宅区比起来可是差远了,可是在里面走了一会儿,她才看出这里的玄机了。
这一大片的住宅区,每一栋楼的距离都相距很大很大,而且不像一般的小区那么方方正正,整整齐齐地排列,而且根据里面的人造景色分布的,采光条件特别好,走好久都才能到下一栋楼,中心的地方是环形的广场,可以容纳好多人。
凌夏不禁对身旁的何季北说:“真是奢侈啊,浪费地皮呢你们,这么一个黄金地段就这么大片大片的地都空着,真是太奢侈了。”
何季北挑挑眉:“住的那么挤干啥?”
凌夏忍不住抢白道:“你怎么不干脆去弄个私人别墅玩玩呢?那样岂不是更加宽敞。”
何季北说:“一个人孤零零地住那么大的地方干嘛?怪冷清的,在这里多好,全是熟人。”
凌夏也发现了,他们一个小区的人似乎都非常的热情,每一个跟他们照面的人都非常熟识地跟何季北打招呼,一点都没有常说的那种邻里间的冷漠。
她不禁对何季北说:“你们这里人的关系好好啊,邻里关系还真是和睦。”
何季北得意地笑笑:“是啊,我们每一栋楼上都有公共活动的地方,没事大家都在一起玩。这个最初是一个社工提出来的构想,打破现代人之间的冷漠,算是个试验田,可是后来开发商建设时,却慢慢的发展成了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当时我买这里的房子,也不过是看中了这一点,住着比较舒心。”
凌夏觉得很不可思议,关于社工她是知道的,不过在零四年的时候,这个职业还特别少,大学里的专业也几乎都没有开设。不知道是哪个社工这么厉害,竟然能说服投资方帮助他实现这个计划,虽然后来有些走样了,但是已经很了不起了。
何季北的家在三楼,很舒适的一个楼层,进了他家门口时,她站在门口有点不敢踩进去,这里面也太干净了吧,地板上能清晰地映出人的影子来,四周的墙壁洁白无瑕,门口右边的鞋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放了他的几双鞋子,还有几双小孩子的鞋,看样子是小丢丢的。
真是个严于律己的好男人,家里连双女人的拖鞋也没有。
何季北跟丢丢换好拖鞋走进去后,发现凌夏还站在门口,于是便说:“你站在那里犯什么傻?还不快进来?”
凌夏指了指干净无比的地板,说:“我怕给你踩脏了,你让我给你拖地。”
何季北走到门口,伸手把她拉进来,然后没好气的说:“进来吧,别装了,就好像我让你拖地你能拖似的。”
一旁的丢丢十分委屈地说:“阿姨,他不会让你拖地的,何叔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