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听到一个尖细的男子声音说道,对,应该就是这个深谷。而另外一个声音洪亮的中年男子马上吩咐其它人分头行事,他安排一个叫韩天的人,在山顶上找一个最高点,然后站在上面鸟瞰整个深谷,监视整个深谷的动静,而其它人跟着他下深谷搜索。
看来这些人很有经验,果然像是石士的风格。
两人都不说话,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他们倒不是怕外面的人听到,而是想听听外面的动静。
微风吹过杂草树木,出沙沙沙的响声,在这片轻微的响声中,有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他穿过杂草树丛,跳过岩石坎坷,这些行动所出的声音丝毫不保留地传进小山洞,传进两人的耳朵里,洞里的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秦柏忽然现,这个所谓的单向隔音,不但不会削弱从外面传播进来的声音,反而还强化了,外面的脚步声在石壁上出咚咚地响,好像打鼓一样。
杰斯看见秦柏脸上疑惑的表情,猜得出他心里所想的,于是淡然说道:这个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播不像光,它需要介质,并且介质密度越大,它传播的度越快,因为固体的密度最大,所以声音在固体中传播比在空气中要快,医用的听筒便是根据这个原理制作而成的。
片刻之后,那脚步声便到了洞口位置外面,并停了下来。
秦柏的心禁不住嘭嘭直跳,额头上的青筋也拼命地跳动起来。只因为古掌柜的那番话让他深刻地了解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因此他才会害怕。要是换了以前,嘿,别说怕,他连躲都懒得躲!他会照样躺在岩石上看天。说不定嘴角还衔着一根草茎儿,并慢慢地肯咬着,让舌尖慢慢感受着草茎上那种涩涩的味道呢。
光脚的一向不怕穿鞋的,破罐子一向都是破摔的,谁怕谁?
可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
突然,秦柏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有力的手轻轻握住自己的手。
秦柏吃了一惊,愕然抬起头来,却见坐在对面的杰斯那双慈祥的眼睛望着自己,嘴里轻轻说道:小秦,别怕,他们不会现我们的。就算被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杰斯叔叔呢。杰斯叔叔虽然不喜欢杀人,但是有时候也会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说着,杰斯那双温暖的手用力地紧了紧。
一种被父亲溺爱的感觉突然像潮水般涌进秦柏的心田,他的喉咙一阵哽咽,鼻子酸溜溜的,眼睛里迅噙满泪水。
五年了,已经整整五年了,五年来未曾有过这么一双温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给自己温暖,给自己安慰,给自己壮胆。秦柏突然觉得这双手是多么地像他已经去逝的父亲的手,父亲的那双手也是如此温暖,如此有力。他真想抱着杰斯大哭一场。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时,原本停在外面不动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是向洞口右边走去的。
秦柏的耳力一向很好,他听得出来,外面那个人正在爬上他刚才躺在上面看天的那块巨大的岩石。
难道他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那人爬上岩石之后,在岩石上来回走动几步,便又停下了。突然,那人说话了,赫然就是刚才在外面时,听到的那个声音洪亮的中年男子。
韩天,你在上面有没有现什么动静?
此人似乎正在使用通讯石跟站在山顶最高点上的人通话。也不知那人回应了什么,只听见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好,那你继续密切观察,不要放松,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这里现很多足迹,他们似乎曾经在这里呆过。
接着,中年男子忽然又说道:裴子文,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稍过了片刻,中年男子惊讶地说道:什么?现一块岩石上有大量已经干了的血迹?难道他们杀了人?先不管你那边,我这里现大量的足迹,你马上过来。
接着,又听见中年男子接连跟另外几个人通了话,都是问一些情况,最后都叫他们过来。
秦柏在心里暗暗统计了一下,现中年男子分别跟七个人通了话,再加上他自己,看来,他们一共有八个人。
秦柏和杰斯对望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不用问,两个人在这荒无人烟的深谷中呆了十多天,如此来来回回,进进出出这个小山洞,虽然小山洞已经被空间幻石阵封住了,可是地上的脚印就有不少。洞口附近被两人来回践踏,那些原本过膝的杂草早已经被踩踏得紧贴地面,人为的痕迹是如此的明显,又怎么能瞒得过这些有经验的人呢?
刚才中年男子跟第二个人通话的时候,说到在一块岩石上现大量已经干了的血迹,那个地方当然是秦柏和杰斯肢解金钱豹做腊肉的地方。
还有,那汪清泉,那汪清泉旁边不也一样留下无数的脚印?
秦柏终于深深地体会到,有时候,人比动物还要可怕得多。
不一会儿,听到有人迅朝这边飞奔而来的声音,来人很快便跑到中年男子旁边。
文英,那边怎么样。那个中年男子扬声说道。
沈队长,我刚才在谷底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