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次皇后坚持要去,但是林海海认为在事实未清前,她最好不要去,她答应皇后,无论如何,都一定把人带回来!
五天的路程,用了三天的时间,林海海自然是感觉轻松,只是累坏了忘尘和郑封,到达曲璇镇之时,忘尘已经有虚脱之感,素秋倒没什么事,因为一路上都是林海海提着她,她自己是半分力气不费!
稍作休息,素秋便领着林海海等人来到了秋阳书院,林海海看着门口挥洒的几个大字,那岂止是几个大字,里面凝聚了多少刻骨思念和痛苦?
里面有朗朗读书声,是孩童稚气的声音,有一个美貌的女子在门口料理花儿,模样和皇后有几分相像,林海海心中惊讶,这女子是谁?
女子抬头,看到有几个陌生人站在门口,素秋她是认得的,便淡笑着问:素秋,你不是上京了么?
夫子娘,我回来了!素秋落落大方地说。
林海海的心顷刻崩塌了,夫子娘?她是文宣的娘子?天,她如何向皇后交代?
这几位是?女子站直身子,隐隐中有不凡的气质!
这位是我夫君的师傅,其余两位是师傅的人!素秋介绍道,其余的她不想细说,只因不知道师傅高不高兴被人知道!
哦,你们好!女子淡笑着打招呼,秋阳落在她脸上,身上,让林海海有种仿如隔世般的撼动。
你好!我找文宣!林海海直接说明来意!
女子并无一丝讶异,依旧是淡笑着说:跟我来吧,文宣在书房里!
林海海让忘尘与郑封在此守候,独自一人跟着女子穿过孩童上课的地方,来到后院一家雅致的房间前,女子轻轻敲门,文宣,有人找你!
里面传出低沉的嗓音,进来吧!
门咯吱地推开,林海海慢慢地走进去,书案后面坐着一个俊美的男子,他抬眼看了看林海海,眼里有一丝疑惑,本来他以为找他的是学生的家长!
文宣?林海海不确定地问!
你是?文宣自书案起身,慢慢地走出来,一身儒雅的青色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皇后身边也有,看来,此人真是文宣没错!
可还记得陈秋阳?林海海直直凝视着她他!
文宣身子一抖,脸色惨白,瞬间他又恢复正常,淡淡地问:她好吗?
林海海不明白他为何要伪装平淡,初听到的时候陈秋阳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明显震撼了,她凝视着他,沉痛地说:陈秋阳已经死了,我如今前来,就是想代她问你一声,你可还记得她?
文宣如堕入冰窖,浑身冰冷,他转过身去,扶住文案,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倒地昏迷了!
林海海吃惊,连忙上前扶起他,揉揉他的人中穴,并用金针刺了百会穴,文宣醒来,定定地看着林海海,林海海把他扶起来,叹息说:你可知道,这些年她思念你甚苦?
文宣浓密的睫毛眨了一下,竟落下滚滚两行泪,眉目间的忧伤似要把他淹没,他颤声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人死了,一切恩怨也该随风飘散,以前的种种,你能放下吗?林海海忧伤地看着他,以后,她也要面对分离,面对绝望,如今的文宣,便是日后的她!
放下?他闭上眼睛,想深深地叹气,最后却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面容平静,似老僧入定般的澄明,如今总算能放下了!
他缓缓地步向文案后面,静静地坐着,看着林海海,她还有没有其他的话对我说?
她说,你们之间有一个女儿,女儿已经将近十岁,如果你没忘记和她的那段过去,就去看看吧!林海海淡淡地说,眼睛一直盯着他脸上的变化!
文宣如遭棒击,满脸的不置信,你是说,杨庭初是我的女儿?
你知道庭初?林海海有些吃惊了!
我在京城住了两年,知道皇帝和皇后育有一女,取名庭初!文宣茫然地说,心中有迟钝的痛,他竟不知道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你在京城两年?林海海有些不敢置信,你在那里两年,就没想过要找她吗?
我用尽了全部方法,只换取她一封绝义书!他悲哀地笑了,那段时间他生不如死!
自从出嫁那天起,她就没见过你,也没有你任何消息,在她心中,一直认为你已经死了,因为在她出嫁两年后,她的妹妹曾去探望她,告诉她你已经堕崖死了。她想追随你去,无奈已经生下庭初,她心中已经有了牵绊,这些年,她过得不会比你好!林海海凄然泪下,想起皇后这十年来的日子,那是她未来的日子,她的泪,为皇后,也为了自己!
不可能,不对!文宣不可置信地看着林海海,她出嫁之时,我一直跟随,但是我并没有堕崖,而是一路追随她而去,在京城两年,秋境陪了两年,为我四处奔走,打点上下,给我和秋阳通了不少信件,秋阳开始还是念我们的旧情,慢慢地,她就变了,不再给我回信,也不再过问我的事情,自从她生了孩子,便再也没有给我写信,秋境几次入宫找她,均是无功而回,然后过了一年多,她托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