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海海便带着忘尘前往京兆尹衙门,经过一个月来的明察暗访,已经初步掌握了白木杨囤积药材的证据,但是仓库在何处,白木杨始终没有透露!
林海海等不及了,种植场的药物还不能上市,就算能上市,种植场的药物始终是不够完善,很多疗效好又便宜的中草药在市场上已经无法买到。种植场的工人和弟子只好在工作之余背着箩筐到附近的山头采药。
秋风渐起,百物萧条,在这转季的时候,最容易大范围的生流感,林海海知道流感不是现代才有的产物,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地区,都有爆的可能性。药物紧缺,林海海这心里没着没落的,总是不踏实。西药虽然能不断地批过来,但是西医只有她和李君越,御医们只学过皮毛,根本不足以独立看症,中药中医才是根本的保障。
据郑封的汇报,民间各处已经因为药物紧缺而开始骚动了。市面上仍然有很多人在大批地扫药民手上的药物,东南的药材交易市场已经停市几天,各个医馆都已经陷入恐慌中。
今日她特意抽时间去一趟衙门,既然他不说,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她凶起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我找罗大人!林海海对衙役说。
林大夫请!衙役认得她,尊重地说。
林海海颔,领着忘尘进去了。罗矿元已经在等候,一见林海海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罗大人,事情可有进展?林海海问。
毫无进展!这家伙还真是软硬不吃的主,用过刑了,但是嘴犟得很,一字不吐!罗矿元正气的脸上写满挫败。
无妨,让我会一会他!林海海眼底升起一丝暴戾,这几天她总是动不动就上火,一点自制力也没有,是天气的问题吗?她自己都疑惑。
罗矿元点点头说:我陪你去吧!
不用,有忘尘陪我便可!林海海简洁地说。
那我在外面等你,记住,要小心,这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虽然现在锁在牢里,还是要小心点。罗矿元嘱咐说。
我会的,罗大人请放心!林海海说。
一行人来到牢门,林海海说:你们不要进来,我和忘尘进去便可!
记住,小心!罗矿元有些担忧,但是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他也不想干涉。
林海海带着忘尘进去了,囚禁白木杨的是一间五平米大的密室,有四个侍卫在此看守。林海海示意他们出去,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抱拳说:小姐请小心,莫要走太近!他们并不知道林海海是谁,但是能轻易走进这里,相信也绝非普通人。
我知道的,有劳把门关上!林海海客气地说。
四人再次抱拳,然后退出去了,顺手把门带上。
林海海走近樊笼,看着披头散的白木杨,白色的囚衣沾染着斑斑血迹,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刑的人。林海海对这些顽固的坏人十分厌恶,心头涌上一阵阵恶心,她屏住呼吸一会,把心头的翻涌给压下去。白木杨斜着眼冷冷地盯着林海海,突然从嘴里呸的一声,欲吐林海海一口鲜血。林海海侧身闪过,一股恶心直涌上来,她立刻俯身干呕起来。忘尘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从怀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手绢,递给林海海。
白木杨恻恻地阴笑着:王妃,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哪舒服哪去吧!说完,轻蔑地闭上眼睛,靠在墙壁边躺了下来。
林海海起身,用手绢擦擦嘴角,转头对忘尘说:用剑把锁打开,我要进去!
忘尘听命,寒剑一闪,收起剑落,锁立刻断成两节。白木杨眼里闪过一丝怪异,随即阴笑起来。
你到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林海海淡漠地吩咐说。
忘尘没有说话,她知道林海海的能耐,那日她给自己疗伤,功力深厚的程度让她无法估测。她走到牢门前,双手抱胸,一言不。
林海海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烦躁,一脚把门踹开,冷冷地问:囤积起来的药放在哪里?
白木杨起身,看着有些怒气的林海海,既然此人是王妃,自然是最好的一道保命符,挟持她出去,相信没有人敢阻挡。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他哈哈大笑,真是天赐良机,你居然自己来送死,所有事情皆由而起,也自然由你终结!说完,他脸色一变,眼里闪过残酷嗜血的精光。,一招锁喉功直逼林海海,林海海愤怒至极,她等了一个月,已经失去了耐性,某些人的狼子野心把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她不管谁当政,但是不能拿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她右手御风,化去白木杨的凌厉,两指一夹,稳稳地夹住白木杨的手腕,轻轻一摔,白木杨的身体重重摔出去,撞在墙壁反弹到地上。鲜血从他嘴角流下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林海海,林海海凌空一指,点在他的天中穴,檀中穴上,又痛又酸又麻的感觉立刻席卷全身,白木杨卷缩着身体,不停地打颤。
林海海欺近:说,我没多少耐性的!声音带着瘆人的阴冷,意味着将有更精彩的后着。
白木杨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说:用刑你以为能凑效吗?告诉你,我要是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