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嫂看着林海海忙进忙出的,心里很是感动。她站在门口,扭捏带着衣襟,有些难言之隐般。林海海安排好一切,伸伸懒腰,看见吴大嫂浑身不自在地站在那里,她走上去去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妨说!
林大夫,那个,你容许我先回去借钱再交医药费可以吗?或者我回去先预支工钱!我知道这样不合规矩,我知道,但是孩子他爹的病把家里掏空了,你相信我,我不会赖账的,真的,在宝林堂那里我真的没有赖账的!她抬起头,一脸恳求的看着林海海,唯恐她不相信,还举起手欲誓。
林海海睁大眼睛,脸带怒气:你是说,你还在做倒夜香那份工作?
吴大嫂吓了一跳,嗫嚅地说:那个工钱比较高,孩子他爹也需要用钱,反正也不是很辛苦……….
林海海叹叹气,说:走吧,陪你回去收拾几件衣服,这些天你必须要留在医院照顾你丈夫!其实医院人手充足,只是她身体也有病,必须得一起治疗。直接跟她说,怕她不愿意,只好用这个方法来骗她吧。
可以叫我小子过来照顾吗?我……还要上工!吴大嫂有些犹豫地问。
不可以,要不然我不治了,你们回去吧!林海海态度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千万不要,我马上回去收拾衣服,我现在就去!吴大嫂吓坏了,连忙跪下磕头,林大夫的医术她见识到了,孩子他爹全靠她才活过来的,要是她不治了,那孩子他爹便没救了。
林海海连忙把她扶起来,说:既然你听我的话,那现在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趁着天色还没暗,走吧!
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便可,不敢劳烦林大夫!吴大嫂神色有些不自然,林海海猜想她应该是怕麻烦到自己,于是她叫清风去顾辆马车。
一路上颠颠簸簸地,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下了,林海海走了下来,这是一条破落的村庄,一眼看齐只有几十户人家,家家呈现败破的迹象。林海海心里暗暗吃惊,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此贫穷的地方?
吴大嫂在前面带路,一个劲地叫林海海小心看路,林海海提着灯笼,看着路上的坑坑洼洼,心里很难受,心中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对于这一切,她真的无能为力!能治病不能治穷,这是医者的无奈。
吴大嫂在一家房子前停下了,里面隐约有些光传出来,也听到有人说话。
大光,开门!吴大嫂高声喊。
门嘎吱一声开了,里面跳出几个少年,看到林海海和清风还有车把式,都戒备地看着他们。
大光,二光,小光,快过来给林大夫磕头,是林大夫救了你们的爹,要不是林大夫,你爹就没有了!吴大嫂哽咽地说。
几个孩子相互看了看,都噗通地跪下,一个劲的磕头,这个阵势可把林海海吓了一跳,她连忙把孩子们一一扶起,说:不许这样,要是再这样,说什么我也不治了!
林大夫,我爹爹是不是还有救?年纪稍大的少年问,另外两个孩子眼里也闪着渴望和期盼。
我会尽力的,你是家里的大哥吧,来,咱们几个来开个会,商量一下治病事宜,吴大嫂,你先去收拾东西,我和孩子们说几句话!林海海需要和孩子们好好沟通,他们年纪也不少了,在古代,他们都已经弱冠,能承担家里的事。
吴大嫂看了看林海海,有些不愿意走开,但是林海海示意她赶快去,她只好挪动脚步,慢慢地往里屋走去。
孩子们领着林海海到房间里,说一定要在房间里商量事情。林海海不明所以,进屋一看才知道,屋里有几张简陋的木床,其中一张较为干净的床上坐着一个女孩,女孩大约十岁,长得眉清目秀,眼睛很大,只是眼里没有一丝光彩,眼珠覆盖住白色的障膜,她已经失明。林海海的心一下子刺痛了,她快步走过去,伸出手在女孩面前晃动。女孩柔柔地说:我看不见!听力如此灵敏,想必已经失明很久了,是白内障!林海海拥着她轻轻地坐下。女孩笑着抬起头,笑容明净,说:姐姐,你真香!你一定很漂亮吧!
林海海装作思考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因为姐姐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模样!
她抬起头看看一旁站立的几个大男孩,满脸感动地看着她,她现在知道为什么有事情要在房间里商量,因为他们希望什么事情都能让妹妹参与,不让妹妹觉得自己是孤立和无用的。
较大的男孩问:林大夫,您要跟我们开什么会?其他几个人均紧张地看着她。
林海海严肃地说:想必你也知道你们的爹爹病得很严重,而你们的娘起早贪黑地干活挣钱,身子也已经熬坏。你们还很小,但是家庭面临这样的窘境,需要你们用稚嫩的肩膀承担起照顾爹娘的职责,你们可愿意?
几个孩子相互对望了一下,异口同声说:我们愿意!林海海有些感动,那就好,那就好!都是好孩子!刚才好像听你们的名字叫大光小光是不是?那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光,他是二光,这个是小光,妹妹叫小香!大光指着弟弟妹妹介绍说,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羞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