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狂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继续走下去,她甚至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若不是帝决此刻在身边,她定会以为她又深陷在那水妖幻境里了。
“可以吗?”
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晓你不能插手,只是……”
只是她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媲。
仿佛帝决的出现给了她一个出口,一个能够喘息的出口,一个能让她抓住的依靠。
尽管她并不想靠任何人。
她的眼眸水光潋滟,如那山中清泉,交付自己全部的信赖,眨也不眨的看着帝决。
勇敢,信任,惊艳。
帝决捏了一下那酒杯,微微垂下眼眸,只一声淡淡的轻应。
“好。”
“谢谢。”凤倾狂的眉梢眼角都绽开了一丝笑意,心里一时轻松无比,那碧玉酒液入了喉中,都甘甜到心。
许是喝得够了,她放下酒杯,坐在那窗台上,仰起头望向那清辉月色。
“这楼外楼是否暂时是安全的?”
她轻声问道。
帝决看着她的侧脸,那微微仰起的精致下巴,那小巧接近透明的轻薄耳垂。
“嗯。”他淡淡应道。
“为何?”凤倾狂侧头,不期然的撞入了那一潭深色眼眸里,他那么认真的看着她,与她眼眸的相撞,似乎都充满了宁静后的绚烂火花。
帝决看向那院子,轻声答道:
“或许是因为顾念旧情。”
凤倾狂听到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她对原因是不在意的,只要知晓这里暂时安全就好,至于原因,那不是她能帮探究的。
只要现在是安全的,她就不用担心花满楼与苏陌的安全。
“我多久才能再见到你?”
凤倾狂问出了那心底的话。
帝决挑了挑眉梢。
“若你解了这百里城的危难,我自会再出现的。”
“像以往一样?”凤倾狂接着问道。
帝决点点头,“嗯。”
像以往一样,我心里念着便会出现,走到哪里都会出现,会在深夜时出现,会在烦恼时出现,会在打架时出现……
凤倾狂轻轻吁了一口气,跳下那窗台,走到那院中,双手一张,笑着开口。
“我准备好了,你现在就送我走吧!”
夜风入院,撩起她的衣摆,她的发随风肆意飞舞,些许遮掩了她的面孔,恍惚迷离的笑意,宛若月下仙子。
帝决缓缓走至她的身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手腕一转,一柄伞便是出现。
“这是……”
凤倾狂眼里有了惊讶,这是帝决曾经送她的伞。
她带着这把伞,上了那马车后,一番打斗,她以为伞就此丢失了。
纵使心里想着,但是连日来的事情,根本无法去找寻。
她以为,这伞与她是没缘分了。
可是现在,帝决手里分明握着的是那把伞。
金丝骨架,流苏吊坠,沉香木做就的伞柄。
她的眼神疑惑的看向帝决,差点就想脱口而出,你莫不是有两把这样的伞?
帝决将那伞递到凤倾狂的手里,入手的沉香木冰凉入骨。
“仅此一次,不许再弄丢。”
帝决淡淡说道。
真的是那把她弄丢的伞,凤倾狂有些讶异。
“这伞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她握着那伞柄,心里有些欣喜。
帝决伸手将那凤倾狂耳边的乱发稍稍理了理,轻声开口。
“你那日动了我给你的灵力,我便追寻着过来了,找到了你遗落的伞。”
帝决顿了顿语气,随即有些嘱咐的意味,缓声说道:“下次,不许掉了。收进你的须弥戒里吧!”
凤倾狂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那脸颊上都有些微微的灼热。
别人送的东西被自己弄丢了,还要劳烦别人找回来。
这确实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她轻轻应一声,便是将那沉香伞收进须弥戒中。
帝决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
“即使事情繁复,也要加紧自己的练功,你太弱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凤倾狂的脸色说得更垮了。
他能不能不要一直提醒着她,她很弱,她很弱。
这很伤她的自尊,自信,以及其他等等等。
“须弥戒中的功法,你只学到了皮毛,鬼踪迷步也只是那皮毛,你若一直这么弱下去……”
帝决深深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我说过,我不介意,在别人杀死你之前,首先把你杀了。”
凤倾狂听着帝决这句久违的话,心里却并不恐惧,也不害怕。莫名的,她却笑了。
“我也说过,有朝一日,我定会超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