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狂坐在小桌前,手上拿着一张小纸条,烛火将那纸条上的字迹映得一层剪影。请使用访问本站。
“楼外楼。”凤倾狂低声喃道。
这苏锦怎么会突然想到邀她去楼外楼?
她今天白日在那皇宫里说得毫不留情,这还没过完一天,苏锦便是送来个邀约纸条。
说真的,她现在倒是真有些佩服苏锦的脸皮了,那比城墙倒拐还厚啊丫!
她已是寻思着,是不是非要选个黄道吉日,将那苏锦打得鼻青脸肿,他才会放弃。
她本想烧了这纸条,可是瞅到那楼外楼这三个字,她就有些犹疑了媲。
楼外楼,她春宴之时去过,还认识了江琉月和七杀,间接的还与那帝决有了一次坑爹的相遇。
楼外楼是不是属于帝决的她不知晓,但是绝对和江琉月是有关系的。
他曾经跟她说,‘凤倾狂’求得了楼外楼三楼那一袭之位,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换了那起死回生。
她与那帝决相遇之后,江琉月却是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了,也未再说她求了起死回生。
江琉月不开口,她便是不知晓‘凤倾狂’到底是用了什么交换了起死回生,而那求得又是谁的起死回生。
这些她都不得而知。
这桩事情如同刺一般哽在她的心上,时不时就冒出来撩拨她一下,让她不得安生。
凤倾狂这么想着,那心中的好奇与不解又是冒了出来,让她难受不已。
猛地,她站起身来,将那纸条往烛火里一扔,开门甩袖而去。
她去。
她要去那楼外楼,最好能撬开江琉月那张嘴,让她知晓她到底求得是谁的命。
至于苏锦,见到了再说。
那扔进烛火的纸条被火舌快速的吞噬,只余一些灰烬。
暗夜微风拂过,灰烬翻飞,徒留一室寂静。
凤倾狂独自走在街道上,风刮起她的衣衫,猎猎作响。
那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大门紧闭,早已打烊,寻常人家已是歇息。
凤倾狂拢了拢衣衫,缓缓向那楼外楼走去,不知是走了多久,隐隐有丝竹靡靡之音传来。
那街道尽头,转个角。
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皇城的夜生活,销金窝,美人揽袖弄清酒,香风碧透纱。
凤倾狂径直走进了楼外楼。
楼外楼里依旧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之声依旧热闹。
“来客一位,三楼之位已留。”
那小厮大声的说道,那声音拖得长长,让凤倾狂眼眸都眯了起来,不自觉有了威压。
那小厮转过身,看到凤倾狂那未动的身形,便是躬身笑道。
“这位客观,今儿个不是春宴。”
凤倾狂瞧着那小厮的模样,心里才是了悟。
春宴三年一次,她差点给忘了。
她上了那旋转楼梯,在那三楼转角处,她看到了那背影。
苏锦今晚穿得素雅,没有以往那皇族华贵的包裹,倒有几分书生公子的气息。
他坐在窗格边,背对着她,那桌上的茶已是没有了热气,想是已经等了很久。
凤倾狂眨了眨眼,现在子时都还未到,她已是算来得早。没想到苏锦更是心急,应是早早就来了。
那一楼二楼端得是人声鼎沸,这三楼却是清净无比,只有苏锦一人。
凤倾狂挑了挑眉,缓缓走到苏锦的对面坐下。
“有事便说。”
苏锦本来有些郁卒的神色待听得突如其来的话语后,眉眼里都满是惊喜。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
容颜依旧绝美,只是那眉眼间有了隐隐的尊贵霸气。那神色冰冷,已不是往昔看到他巧笑倩兮,让人目眩神迷的模样。
而是高傲决绝的姿态,那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傲骨,让她整个人有了另一番风情。
“倾狂。”苏锦声音里带着喜意。
凤倾狂挑眉,眼眸一沉。那下巴微微抬起,眉眼里尽是不屑。
“我再说一次,请叫我安平侯。”
苏锦那唇边的喜意一窒,握着翡翠茶杯的手都有些微微发白,整个人已是有些僵硬。
“安平侯。”他口中一字一顿吐出这三个字,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三个字,似是活生生拉开了他与凤倾狂的距离。
凤倾狂拿起桌上的翡翠杯把玩着,那雪腕素手映着那精致的翡翠杯子,让那杯子都有些流光溢彩起来。
“王爷,闲话无需多说。有些东西就像这杯子一样……”凤倾狂顿了一顿,那纤长手指捏住杯子,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随即,将那杯子轻轻向那窗外扔去。
“碎了也就碎了,不仅碎了也还找不见了,所以就不用妄想将它补好了。”
她那勾起的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眉眼里都是如霜的冷意。那明明温和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