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狂看着满庭院惊起乱窜的各色飞鸟,眼角抽了一抽。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还真不是她品格不好,扰人清静。
而是那帝决说话说得模棱两可,光让她出门找江琉月,又没说江琉月在哪个地方,她只有用这种最粗俗也最实际的办法了。
“嘘!我在。”江琉月似是忽然出现般,他倚在那八角亭中的栏杆上,做了手势轻轻制止了她。
他一袭红衫倚在那精致栏杆上,微风拂过,有垂柳探过水中,点出涟漪层层,荡出波光点点。
一时间,静谧之极。只有那微微风声,与那水声潺潺。他红衫衣抉随风飘动,与那青葱垂柳交相辉印,他似融入了此间画色,与这天地共存,让人不忍惊动这一分一毫。
凤倾狂也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她也觉得这样的景色确实不该叨扰,那水墨画就的景和人,让人有种时光停驻的错觉。
她轻轻吸了口那湿润的空气,身心已是放松了下来。
“咦……”正在这静谧间,江琉月却是低声惊异,惊动了这温柔画作。
凤倾狂眼眸一眨,江琉月已是闪到自己的眼前,
他额间的红玉佩饰瑰丽无比,阳光折射其上,闪出点点斑驳流光,他似是在凤倾狂身上找寻什么,半晌,才是恍然开口。
“你身上居然有他的灵气。”他说完,眼眸里一丝光芒闪过。
“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儿,居然连他都舍得分口灵气给你。”江琉月的话语里透着惊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
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帝决的灵气是真正的活死人,肉白骨。
“他是你主子?”凤倾狂轻挑眉梢。
江琉月轻轻拨拉着自己耳垂上的红玉珠串,眼眸里有些许迷蒙的光芒。
“暂时是。”
凤倾狂点了点头。
“那这楼外楼是他的?”她复又问道。
江琉月微微勾唇,“多问可不是好习惯,万一哪一天问多了,招来杀身之祸可不是好事情。”他语调里藏着些许威胁,那凉凉的声音充满了拒绝之意。
凤倾狂摆摆手,宽大的袖子滑落至半截,露出那皓雪凝腕,素手纤纤,已是让人移不开眼去。
“我问是我的事情,你回不回答是你的事情。我师傅曾经教过我,要不耻下问。”她那淡淡的语调,搭上她的漫不经心摇摆的手,颇有些无赖架势。
江琉月眼里有了疑惑,他听得凤倾狂的话语,心里已是大惑不解。这人的诸葛师傅未免教得千奇百怪,为何竟教一些古怪的词语。
凤倾狂倒是忽略了,这里不是纯粹的古代,并没有孔子与老子之流,偶尔冒句词语,这儿的人自然是听不懂的。
“不耻下问是何意?”江琉月终是抵不住自己心里的诱惑,轻声问出了口。
凤倾狂眼眸一眨,这才醒悟过来。
她与这时代的人有着深深的代沟,这代沟是跨越时间与空间,这么严重的文化差异,自然说话有些是鸡同鸭讲之嫌。
她看着江琉月一脸求解的神色,眼底有了丝戏谑。
“不耻下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就是要毫不知廉耻的一直问,问到有答案为止,说白了,就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