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人子弟真是误人子弟啊……你们是怎么选的先生?这是白白耽误了好几年的功夫啊!唉……
何贵没想到何守富更加没有想到他们不仅很快就请到了先生而且这位先生居然还那么有派的有身份。当下两人也不再理会王德仁这家伙和那个自以为了不起要价极高的周某人直接就放了那俩秀才鸽子偷偷驾着驴车把先生请了回去。而呆在家里等消息的何老太爷何魁和何家老大何守财以及那帮学生也就是何进吉等人在得到两人的消息之后当时就呆了他们根本就不曾想到这位新先生居然不再是秀才而是一位堂堂的举人。这在平时可是需要他们抬起头来仰望的人物啊。而也正是因为这举人的身份新先生的话自有莫大的份量。
杨先生您……您说我们这几年请王先生教书是白费功夫?何老太爷的嘴巴有些颤抖地看着那位在堂上客座上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老头小心地问道。这位身上的长袄还带着补丁的先生就是何守富跟何贵两人从同州府请回来的先生也是当初在街上代人写书信、状纸并诬蔑何贵是小贼的那个老头姓杨名勖绅。王德仁推荐的那个姓周的秀才要价太高何守富根本就没打算再花钱请回来供着因为那些钱他实在是舍不得。不过他没有想到何贵头一天向他出了主意第二天就给他领回来一位新先生而不说还好一说居然还是一位老举人。害得他把人请回来之后一家子人吓得都出来迎接不算进了正堂之后何老太爷这家主愣是都不敢坐主位只敢在这位杨先生的下陪着。
也不算是白费功夫吧。我刚才考较了一下进吉那几个孩子基础打得不错四书五经背得也算是挺清楚只是这‘教’不得法所以尽管进吉那几个孩子很用功却一直没能有所成就连着好几年还是连个生员(秀才)也考不上!可惜着实可惜啊!杨勖绅也就是那老举人先是点了一下头又接着摇了好几下。
教不得法?杨先生您这是啥意思?能给我们说道说道不?何守财关心地问道。他是何进吉的老爹何进吉又是何家的长房长孙自然被老一辈尤其是何老太爷和他赋予了很高的期望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钱去请先生。本来一连好几年何进吉这几个孩子都没能考中秀才他们没读过书还以为是何进吉等人的资质不够或者是功夫不到可现在听这老举人的意思问题竟然是出在那个王德仁的身上他当然急了自然是开口就问。
哼这读书哪能读死书光背得滚瓜烂熟又能有个屁用?要活活活!做学问不活不行!考试的时候哪有人会让你去默写背诵?身为西席不光是要教学生认字读书还要根据考试的情况多给学生出题让他们去写、去做这样才行。要不然整天只是背书等到了考场之上考师出了试题这学生恐怕一下子就要蒙啦!杨老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连连拍着手心说道。
我就说嘛那王德仁根本就是在蒙事儿!我看他根本就是怕进吉、进宝他们出息了中了秀才到时候他这个秀才先生就会没了饭碗所以才故意不好好地教!哼还每年二十两我怕他连二两都不值!何守富气哼哼地说道。他心疼啊!那个王德仁请了好几年了他们家也差不多花了有小二百两银子这是多大一笔钱呐?
唉是我这老头子不懂事啊何老太爷垂头叹气连连摇头显然是在为自己耽误了孙子的前途和那些被王德仁赚去的银子感到亏心。
爹这怎么能怪您?王先生是我们兄弟俩请来的这要怪也应该怪我们才对……看到老子自责何守财跟何守富哥俩赶紧凑上去安慰道。
呵呵老太爷您何必自责呢?这事儿不怪咱们任何人要怪我看就只能怪那个王德仁。那家伙是中过秀才的难道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刚才二爷不说了吗?那王德仁是怕孙少爷他们中了秀才。您想想他王德仁多大了?咱们孙少爷又才多大点儿?到时大家都是秀才肯定是咱们孙少爷压过他一头他不仅害怕咱们不让他教书还怕丢了脸子。所以啊他才故意不尽心教书尽知道想方设法的糊弄咱!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何贵也是请回举人先生的功臣自然有份儿列席此次会议此时见到何家三爷子在那里相互揽责任心里头虽然不以为然可还是出言抚慰了起来。
对对对爹我看就是何贵说的这样都是那王德仁糊弄咱庄稼人进吉他们中不了秀才压根儿就不是咱的事儿!咱们又不懂书本儿您说是不?何贵说完何守富也急忙附合道。
不许胡说王先生也在咱们家教了好几年了平日里也没少为进吉他们兄弟几个费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事儿又哪能光怪人家?咱庄稼人虽然不懂什么可也不能失了忠厚!何老太爷看了一眼何守富有些不满地说道。
好!东家这话得好!就凭这句话我杨某人口服心服!何老太爷话音刚落杨老头突然拍着大腿大声插了进来。
杨先生您这是?……
何守财望着这老举子这读书人咋都那么多怪毛病呢?我爹正教训我兄弟呢你插进来冒上一句叫个啥意思?
东家杨某佩服啊!没看到何氏兄弟疑问的眼神杨老头就已经站了起来朝何老太爷又是一拱手。
唉呀杨先生您这是干什么?咱可当不起啊……
被杨勖绅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何家父子仨都吓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