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北跑了,赵向东还在,这让赵妈妈心中颇欣慰。<< >> 而老爷子来了之后虽然找不到小孙子,但主要目标还在,他也不是太以为然,拉着向东的手一个劲的介绍一位妙龄女子:“这是我一个老战友孙女,你们要好好的认识一下。”然后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指着身后一位面带微笑的军装中年人,“这是你陈叔叔,我老战友的儿子。”
赵向东的心里有底,表现的也颇有礼貌:“叔叔好。”
老爷子看他不似往常那样顶着一脑门子官司脸若冰霜,也不知道他另有打算,还很欣慰的掏钱:“你们去看电影吧。”
赵向东凛然大气的举起手:“爷爷,您来的正好,我正想和您商量些事情。”
老爷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哈哈一笑招呼着众人坐下,从jing卫员手里接过来一瓶酒放在院子的小石桌上:“都坐都坐,边喝边聊。”
赵向东倒是无所谓,但赵妈妈知道他们哥儿俩昨晚上嘀咕了半宿,恐怕没好事情,正想说话,老爷子先说了:“儿媳妇,去炒两个酒菜,我们爷儿几个聊聊。”
赵妈妈无奈,打了好几个眼se才移步厨房。
老爷子虽然老了,但并不糊涂,看看赵向东的表情,想想儿媳妇的眼se,再联系一下逃之夭夭的老四,登时觉得事情不对了。
果不其然,赵向东缓缓的开口了:“爷爷,我决定毕业论文的题目是论国有企业改革与社会主义市场化经济,而且我打算毕业之后不服从分配……”
老爷子眼睛都快把老花眼镜撑破了:“你说什么?!”
坐在公交车上和老陈聊天的赵向北昨晚上就预料到了家里肯定会鸡吵鹅斗一番,如果老陈今天不来找他,他也要想办法跑路。\
现在有了老陈这个挡箭牌,就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两个人忽忽悠悠的到了体委棋牌训练中心,坐在训练室里愁眉苦脸的马晓chun看到他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变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大雪崩太麻烦了。”赵向北坐在他对面随意摆个变化,手指触到冰冰凉凉的棋子的时候,感觉很好。
“麻烦。”马晓chun低头看着这个形状喃喃自语,“是太麻烦了,变化就是上百个,这样真是简化多了……”
出乎陈祖德意料的是,整个训练室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马晓chun一个人在摆棋,他吸了口气低声问:“其他人呢?”
“其他人?”马晓chun费力的把脑袋拔起来,不明所以,“什么其他人?”
“其他人呢?”陈祖德看看左右,“怎么就你自己?”
马晓chun很困惑:“今天是周ri啊,下棋的也要休息嘛。”
老陈一拍脑袋:怨我!
他本心是想让赵向北看看这里环境,然后争取一战成功拉他下水,毕竟会下棋的不少,能自己琢磨一个定式变化出来的不多——当然,他不知道这里面另有一群高人做垫脚石,只是懊悔自己忙昏了头。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
倒是马晓chun无意识的帮了他忙,一推棋盘问赵向北:“来盘?”
“来盘。”赵向北一点儿业余棋手的样子都没有,像模像样的坐在那,“咱怎么个棋份?”
“跟小江一样,定先不贴目。”马晓chun丝毫不管什么专业业余,收拾好棋盘手里拿着白子,“来吧。”
陈祖德看着赵向北落下一子,松了口气:这样也好,至少能探探他门路。
可赵向北的门路,却不是这个时代的棋手能探出来的。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来讲,就是他在左边的一个变化中,不是按照规矩小飞,而是跨象步到二路,然后被马晓chun两刺自作了两个刀把五,棋形丑的几乎是不堪入目。
“你为什么要这样下呢?”马晓chun停下手,满脸的问号,“飞一下不就好了么?”这个问题也是老陈想问的,好在这不是正式比赛,随时可以打断。
“飞一下?”赵向北摇头,“飞一下和现在相比,少了两目。”
两目。马晓chun眨着眼睛不说话,老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为了两目,就自作刀把五?”
“那又如何?”赵向北抬起头看着他们,顺手落下一子出头,“我该出头还是出头,也没耽误什么啊,而且这里我还多了一冲的便宜,不是很好么?”
多一冲的便宜是很好,不过这两目棋在现在这个寥寥十数手的时候,好像不算啥大棋吧?老陈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这个观点:实在是太难看了!
潇洒飘逸的马晓chun自然更不能体会赵向北这种宁可为了两目棋就把自己打的凝成一团的下法,摇摇头继续下棋。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
围棋的布局,讲究的是子力高低配合,既要照顾实地,也要照顾发展的潜力,要平衡,要注意发挥子力的效能。
像赵向北这样自作两个刀把五,简直就是子效低下的经典教材。或者说,这一团根本就没什么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