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峡口一片狼藉,在这里待了三四天,流寇也没闲着,把西峡口的寨墙还拆了一面。而在寨边的沟里还倒卧了两具**的少女,ru房不翼而飞,死状悲惨。
这日下午,贺大春压着镖赶到了,唐澜又惊讶了,这厮很积极啊,50里山路,他一天半就赶到了,这可是带着一大票粮车啊。
更加惊讶的是贺大春,数不清的粮车,数不清的马匹,数不清的俘虏,斥候队、穿山队甚至所有的总旗小旗都披上了甲。这是来打仗吗?简直就跟搬空了某个军仓似的。
贺大春牛眼放光,胡须微微颤动,举人公威武啊,这可是大胜啊。
唐澜指指墙角裹着的一个人,还抓了一个。
贺大春走过去,伸手抓起头发,只见一名大胡子满面苍白,闭着眼睛,这两日张献忠开始发烧,整日混混沉沉的。贺大春看看唐澜,张献忠?
唐澜微微点头,哈哈哈。贺大春放声大笑,一松手张献忠脑袋无力地垂下。
举人公,你真是韩信在世,温侯重生啊。张贼献忠,这可是陕地巨寇,如今将他一举成擒,我算算,二三得六,四六二十四。贺大春又开始算上账了。
唐澜一拍他盔甲,没好气地说:别算了,跟上次一样,25轶,1250两银子。又是韩信,又是吕布,这不就是信布之勇吗,一粗鄙武夫还跟那跩词,别欺负我一穿越的不懂。
贺大春哪里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举起大拇指:不愧是举人公,我可算得没那么快。
贺大春牛眼盯着旁边一堆耳朵,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堆耳朵,不是人头,有时候那些大人们真要认真起来,还可能不算啊。
唐澜嘿嘿一笑:贺将军,300只怎么样?
贺大春笑容一收,也不嫌是耳朵还是手机,连忙道:无功不受禄。
唐澜道:粮草押运不伤一分一毫,就是大功。
贺大春使劲点了点头,那就我这3轶到顶了,多了都白搭,97只足矣。
唐澜道:多了弄点银子给贺将军酒钱吧。
贺大春笑得前仰后合,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啊。
同样在这天后面的粮草运了上来,唐澜突然发现这些自己的军粮实在有些多了,眼下另一件棘手的事就是如何处理缴获的马匹金银。
唐澜道:我还要赶往南阳,这里东西太多,带着太不方便,还要辛苦贺将军一趟携带后撤。
贺大春连忙拱手,敢不从命,举人公放心,东西保准不少一丝一毫。
唐澜道:你给我留下300名军户,用100驾大车装载了1000石粮草,跟随团练行动。
另外三个损失比较重的总旗还有200余人以及伤员交给了贺大春,让他把马匹和缴获,以及斩获拉回寺湾。
唐澜嘱咐贺大春,在寺湾要多派探马,不仅要封死北面道路,还要留神商洛方向,战守之事,你可以便宜行事,按理北面不会再有流寇来了,万一还有前来,就往郧阳撤,死守府城。
至于俘虏,还是老办法,先抽筋拆骨,将其中头目骨干抓出来一刀了事。有李柯子在,张献忠手下的骨干们根本无所遁形,加上全部一朵云马队,又砍了100多颗脑袋。其他的,有河南口音的基本都是新裹挟进来的,也大多愿意留下又有100来人。
剩下最后的200余人里还是老规矩,愿意留下的跟团练回去,有饭吃有活干,不愿跟着走的,立刻放行,自生自灭。
最终有300多人愿意留下,便一并交给贺大春。这样,贺大春所部有800多人和300俘虏,带着运来的粮食,以及600多匹战马原路返回,为了照顾这些战马,又在俘虏里挑出几十个过去有过养马经验的流寇,协助团练照顾这批宝贝。
唐澜特地嘱咐,不能虐待俘虏,至少要给他们吃饱,贺大春眼珠一转道:不能给吃饱了,吃饱了会反抗的。
唐澜道:那一般怎么看管?
贺大春道:只能吃半饱,每人还得挑一石粮食,每日都得让他们忙得很,到了晚上连起夜的力气都没有,这样才安全。
唐澜心说这不就是虐待俘虏吗?不过眼下整个南阳府地面流寇众多,也没有工夫太讲究了,便嘱咐他绝对不能饿死人。老贺牛眼奇怪地瞅了唐澜,但随即满口答应。
在西峡口休整了两日,前面派出的斥候返回,报告满天星退出了山路顺朱阳关朝南面去了,唐澜这才放下心来,率领团练朝南阳挺进。
一路都在淇水河谷中穿行,地势起伏不大,唐澜留下200匹马,让所有穿山队和精锐弓哨都能骑上马,当然不能当骑兵用,只是让他们代步而已。
因为军情紧急,唐澜催促团练快走,第一日便走了60里在回车镇宿营,这里离内乡县40里,淅川县20里,唐澜连夜派出斥候往两个方向侦察,消息传回来让人忧心忡忡,内乡已经被流寇包围了,斥候报告,整个内乡城下连绵了十几里的流寇营盘,把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而淅川县却海晏河清,没有流寇踪影。
唐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