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枪声打断了神父正在念着的结婚誓词我觉得胸口一痛不自觉地用手去捂着看着指缝间的红红液体流出在那白色的婚纱上蕴开形成异常妖艳的图案抬眼看着我面前的男人他的眼里有着惊恐和怎么也抹不去的沉痛扭头看向枪声的来源一个邪魅异常的男子正对着我温柔的笑着而手里刚朝我开火的枪此时指着他自己的胸口他的唇做出一个亲吻的姿态在我的大脑还来不及对现在的情况作出任何反应时又一声枪声响起而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人群有片刻的呆滞接着是尖叫和嘈杂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好像有人接住了我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可在这一大片混乱中我却清晰地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即使他肯陪你赴死也晚了我一步辛诺你是我的了。
一切似乎变得异常的诡异我似乎飘到了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毫无生气地瘫倒在李绝牧的怀里然后眼前的一切渐渐远去声音也开始消失我真的彻底陷入了黑暗。
等我回过神来现周围黑得有些阴森前面后面长长的队伍是飘着走的‘人’心中恐惧顿生再看看自己透过手掌依然能看到无边的黑暗我是透明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尖叫很明白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也许那样的一生走尽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想到那个婚礼上对我开枪的男子是的那样邪魅帅气的男人那样低沉好听的声音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莫沫莫沫他是我走过的三十年生命中的那个纯纯初恋唯一一个不是因为辛家的原因而交往的男子。可是我还是不能肯定我是不是真的曾经爱过他。
还记得我高中后选择了家里的安排去英国念书一个人在异乡孤孤单单地思念这个那时还是男孩的男人时当我在圣诞节匆匆赶回家只为见他一面时他艰难地告诉我由于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他已经有了另一个她的时候我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并很诚恳的祝福他们。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挣扎和哀痛知道如果自己挽留他是会为我留下的。可是我没有心里并没有多少痛只是觉得哪里生生的空了一块又仿佛松了口气一直以来我都不忍心看到别人眼中意气风的白马王子这些年和我在一起变得小心谨慎唯我是喏。我告诉自己不如让他离去。
我是七十年代后出生的所谓的改革开放给了我们与男子等同的机会来展现自己的才智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幸运或者终究是以另一种方式来演绎红颜命薄的悲剧至少我辛家的大小姐一点都不快乐。
辛家是书香世家却也终于在所谓的改革开放中随波逐流开始经商。虽然都说无商不奸但我一直以为其实论狡猾奸诈谁又能比得过所谓的读书人呢。自古以来能封候拜相的都是读书人。商人再奸再诈也不过是在一个领域内折腾读书人奸诈起来是能改朝换代的。
所以辛家在商海一帆风顺更是以所谓的儒商自标名利双收。而我则是努力地扮演一个智慧与美貌古典的温婉与现代的果断并存的完美女人形象。童年只在梦里出现。
两年前再次遇到莫沫的时候我顶着李绝牧李家未来继承人的未婚妻头衔李家说穿了是官商如今的军政两界有不少是他们老爷子当初的门生。而李家和辛家在整个南方都有不少合作项目两家都需要一个更紧密的关系在合作中取信对方我和李绝牧的婚姻就是这样确立的。
我曾经想过就此认命当好李家媳妇这个身分哪怕李绝牧对我视而不见在我们这样的圈子中夫妻各过各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尤其李绝牧有不少情人甚至还有两个固定的床伴;可是我没有想到一个事事站在顶端的男子在有些方面有着不可理喻的占有欲和偏执。我和莫沫的再次相遇成为点燃他危险那一面的导火索。我的错误就是在那样窒息的压力下居然接受了莫沫的陪伴和安慰。
莫沫他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阳光的白马王子他是个成功的男人在整个亚洲都小有名气的股市操盘手换句话说他的性格里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坚韧求胜和天生的操纵欲望。两个男人的战争而我似乎被排除在外了。莫沫有时候的疯狂表现甚至都吓到我了。
无论怎样有着正牌未婚夫身分的李绝牧在辛李两家的有心促成下今天站在了我旁边的新郎的位置。我从来不以为李绝牧是爱我的之所以答应结婚固然是因为两家的压力其实更应该说是想求一个结果早日从这场打着我的名义却不停对我伤害的男人的战争中解脱出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倒下的时候李绝牧的眼里会有那般的沉痛呢?还有莫沫十年不见你的阳光到哪里去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是我前世欠你们的那现在还清了吗?如果有来生也必定要让我们两两相忘即使相见也不再相识我只想过一个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想要一个爱我而我也爱他的男人。这是我完全失去意识前的唯一想法。
我走过了奈何桥进了阎王殿那里有些阴冷可是我却觉得解脱。我那短暂的一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偶尔为之的小善应该还能再世为人吧。可是看着阎王猛按鼠标不停擦汗的样子忽然心里觉得有点不妙。果不其然当阎王颤巍巍地亲自飘到我面前告诉我由于转生通道短路上回我应该投到三百年前却到了21世纪。我会枉死于类似的桃花劫中是因为月老给我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