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宇微微一笑,随手从地上拾起了一根两指粗细的树枝,就那样随意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那种习武之人的样子,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定会以为这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子,但场中的三人却是越见张浩宇如此,越是感觉到压力巨大,站在他的面前,就如同是面对一座巍峨的大山。
一股霸道的气息从谭震北的身上散了出来,被这股气势一鼓动,地上的落叶也不由得不敢掠其锋芒,向着四周散了开来,单手握着的长刀现在变成了双手握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浩宇的动作,刀锋上透露出了一层强劲的刀罡,锋芒毕露。
准备好了吗?张浩宇对于他放出来的霸道气势不以为意,微笑着问了一句,握着树枝的右手微微地往着上面抬了抬,然而就是这么轻轻的一抬,一股剑意就那样自然而然地从树枝上散了出来。此时谭震北正处于这股剑意之下,惊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开始感觉到嘴里有些苦,涩,身上那霸道的气势对上这股剑意连屁都算不上一个,那气势里的霸气早已经被消磨得无形,反而变得柔和了起来。
曾经听人讲过实势二字,但听归听,却是从来没有亲身体会过,所以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当今天他第一次正面对上这样的一位高手时,才现在对方的实势压迫之下,自己……竟是连一丝还手地可能性都没有。
一滴冷汗从谭震北的额头上滑落了下来,握刀的手心也见了汗,然而身在这剑意之外的松鹤跟谭震南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是从那谭震北的表现看来,张浩宇还没有出手,谭震北似乎就已经落了下风。
小心喽,接招!说话间,张浩宇手中的树枝微微一提,本来就很枯燥的树枝此时并无一丝光亮。仿似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入那只那根树枝之中,然后轻轻地挥下。平淡之极,平常之极,就如是伸一个懒腰那般简单,连一丝的凌厉的气息都没曾见到,或者说是不带有一丝的气息。
谭震北眼帘一跳,身在其中的他感受却是颇深,一股浩然的剑气直袭他而去,连忙集蓄心神,拼命将舌尖一咬,痛楚让自己清醒了少许。生死存亡之际,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他惶惶然地将身上那习练了多年的所有的霸道真气尽数逼了出来,运至双手,然后通过长刀,猛然地往前方一击!击向那空处!
伴随着一声怪异地吼叫,谭震北整个人被自己霸道的刀罡震了起来,身子在空中一扭,就像一只狼狈地土狗一样,惶惶然,凄凄然,度十分令人惊佩地化作一道黑线,往着林子后面猛地窜去,他那强大的刀罡在半空中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挡一般,诡异的消散得了无形。然而这还没有完,谭震北往后快地跃了一段距离,整个人靠在一颗大树上,双眼里却全是惊骇之色。即便此时,他依然能感觉到身后那一抹厉然绝杀的剑意在追缀着自己,似乎随时可能将自己斩成两截。
所以他一拧身,一弹腿,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脚下猛地在树干上一蹬,倏然再次加,在空中翻了三个筋斗,脚尖再次踢向另外的一颗树,借着那股强大的力道,再化一道淡烟,向着侧面落了下去。
张浩宇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树枝丢在了一旁,轻过身向着还在呆的松鹤道长说道:道长,我们走吧。
松鹤呆呆地点了点头,其实到了现在他都还没有看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个过程看上去其实非常地简单,却也是非常地诡异,只是见张浩宇微微地抬起手中的树枝,然后慢慢地在空中轻轻地划了一下,之后便见到那个谭震北如同吃错了药了一般,不要命地聚起全身的功力向着那空气中斩了下去,然后又往后面暴退,在空中强行扭转方向,吐了口血,落在了一边喘着气,之后便结束了。
随着张浩宇两人的离开,谭震南这才反应过来,想起刚才弟弟吐血的情境,赶紧跑了过去,将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粗气的谭震北扶了起来,一边替他检查着身体的状况,一边担心地问道:震北,你没事吧?
谭震北咽了口唾沫,润了润火辣地嗓子,有些呆呆地望着张浩宇离开的方向,将有些颤抖的长刀轻轻地归入了刀鞘,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般地说道:能有什么事情?说完他又泄了一口气,身体有些酸软地苦笑道:他果然不是人,还好我躲得快,不然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跟大哥你说话了。
刚才究竟怎么回事?谭震南想起刚才弟弟那诡异的表现,现在又听到他说出这种话来,不由得惊讶地问道。
咔嚓!一声脆响传来,这个时候不用谭震北解释什么,答案也将呼之欲出,谭震南跟谭震北回过头去,望向那声音的源地,正是从最先谭震北所站的位置出来的。那声脆响之后,只见那一颗大树先是破了一块皮,露出了里面的木质,看上去就像是一道凄惨的伤口,接着便是第二颗,第三颗……一直到了谭震北这时折转方向的那颗大树边才停了下来。
两人都目瞪口呆地望着那种情形,眼中充满着震惊与恐惧,嘴巴大大地张着,露出了里面的牙齿,然而还没有等他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便又听得嗤的一声,一路过来的七八颗大树竟然全都从中间裂了开来,破成了两半向着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