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宇提笔龙飞舞凤,完全忘却了自我,当他最后一个字落笔,抬起头来,现不知何时,慕容堂已经站在了他的旁边,一声不吭,眼里也尽显悲怜之意,他实在是想不出,张浩宇为何能做出如此意境的画来,如没有亲身经历体会过,哪能挥洒出如此画来,这一刻,他看几张浩宇的身影,似乎觉得他显得有些孤寂,有些落寞,跟先前的他有着天差地别。
慕容堂有些不忍看到张浩宇的这个样子,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说什么话,他能感受得到张浩宇此时的心情,看画之人都能感觉得到那画中的意境,更不用说张浩宇这个做画之人的心里了。
张浩宇被慕容堂这么一拍,回过了神来,脸上笑了笑说道:慕容学长这么快就作好了,看来这次又是我输了,走,看看你的去!
慕容堂所做之画的意境与张浩宇截然不同,完美地呈现出了一幅秋雨图。秋天的傍晚,山里刚刚下了一场小雨。山雨初霁,山中格外的清朗、凉爽,幽静闲适,清新宜人。被雨水洗涤后的松林,一尘不染,青翠欲滴。就连月光也像被洗过一样,极其明亮皎洁。这时,只见月光透过松林的枝梢,撒落成斑驳的静影,如幻如梦。山石也显得格外晶莹,剔透新亮。山雨汇成的一股股清泉,顺着山涧轻轻地蜿蜒而下,流淌于山石间。偶尔敲打着岩石,咯咯、咯咯,溅飞起一颗颗银珠;偶尔滴落在水潭,叮咚、叮咚,抑扬顿挫,好似悠扬婉转的小夜曲。
这画看着能让人心静平和下来,先前还沉浸在那孤寂之中的张浩宇看到这幅画之后,心情平复了下来,脸上再次出现了先前的那随意的笑容,身上那低沉的气势一扫而空,转而恢复了先前的明朗。
其实我也是才作好,这好与不好不在于时间长短,而在于画的意境,你的画能让我心生悲怜,而我的画又能够让你心下空明,实难分出谁的要好一点,我看就算平手好了,没看出来,张老弟不仅棋下得好,连画也画得这么好,看来你这个朋友我没有交错,走!时间不早了,我请客,咱们出去先搓一顿。看着张浩宇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明朗,慕容堂也爽朗地笑了一声,叫着张浩宇一起向着校门外面走去。
大雪之后,那些大大小小的餐馆都显得有了一些冷清,太冷的天气让人都不想蹋出家门半步,大街之上寒风凛冽,时不时地卷起那树杆上的雪花,向着路面上袭卷了下来。
花明楼,在这一带也算得上是很出名的餐厅了,占地极广,地理位置也非常的优越,从表面上看,这餐厅总共分为两层,中式与西式的风格并存,就算是在这样的气候之下,来这里用餐的人也是不少。在这花明楼的对面有着一座海鲜酒楼,总共有着五层高,清一色的全是玻璃建筑,被那有些白晃晃的冬阳照上,有点带着海市蜃楼的虚幻之感。但那酒楼里的消费着实恐怖,除了一些兜里着实有钱的主,其他人还真是有一点不敢进,所以就算是那海鲜酒楼在花明楼的对面,而且也比这里高档,却也挡不住这里的顾客。
如今花明楼的幕后人已经不再是鹰堂的飞鹰,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这家餐厅便成为了曹帮的产业,飞鹰一帮人也不知了所终,想来应该是已经消失在了netbsp;上次餐厅里被曹帮的人噼里啪啦地乱砸了一通,很多东西都已经损坏,之后经过一翻的装修扩展,现在餐厅里面显得更是气派了起来。
慕容堂跟张浩宇来的正是这一处餐馆,此时二人正坐在二楼上靠着外边的位置,此楼并不是两层楼完全的隔离开来,二楼上面只是呈一种半月牙形状,坐在二楼上面,一楼的情形能够完全地收入在眼中,将整个大厅一览无余。
此时两正在动着筷子,夹起桌上那盘里的青菜,放入那滚烫的火锅之中,张浩宇并没有刻意去的克制,那又辣又麻又烫的食物入口,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竟然渗出了一丝热汗来,感觉非常的舒爽无比,不仅是他,对面的慕容堂也是如此,周围的食客也都亦是如此。
慕容学长,像你这样的人物在这华夏大学里怎么会默默无名呢,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张浩宇一边吐着热气,一边带着笑意盯着慕容堂问道。
呵呵,出名不是什么好事情,再说了,我可没有像你这么好的运气,一来就遇到了唐凤雪的青睐,想不出名都难啊,相信你也觉得这种滋味不是那么好受嘛,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想张老弟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慕容堂心里有些怕怕地说道,那个样子看得张浩宇都直想笑,这跟他先前那个形象一点也不符合,开起玩笑来也跟常人无异。
学长你这么一表人才的,肯定也会有很多女孩子青睐才对,说实话,如今有几位嫂子了,啥时候带出来让老弟我开开眼啊,哈哈……张浩宇跟他结交,心情也是大好,有一句没一句跟他瞎扯了起来。
慕容堂本来还想要再说话,然而远处两人的窃窃私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虽然那两人说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还是没能够逃得过他的耳朵,张浩宇有些似笑非笑地盯了他一眼,看来他也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得很啊。
师兄,还有几天才到蜀山论剑的日子,你说师父让我们两个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