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一角从黑云中露了出来,此时的月光不再阴寒,转而变得柔和起来。
通过那透下来的月光,张浩宇清淅地看见扑向自己的正是那棺材里的女尸,只见她双眼圆瞪,眼眸里闪烁着妖异的红芒,双手微伸,向着自己抓来。
张浩宇大骇,直觉告诉他,这女尸不能碰,所以他只能选择退,只是没想到这女尸的度竟然比他还快。无奈之下张浩宇只能选择伸手去抵挡,总不能让她扑到自己身上来吧。
也许是这月光的原因,那女尸扑向张浩宇的身ti顿了顿,也就是这么一下,张浩宇拍向女尸的手没有落实,却是抓住了她身前的那块玉佩。张浩宇微微一怔,而那女尸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再次向着他扑上去。
这时月亮完全的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张浩宇眼光快一扫,悲哀地现前面那棺材坑边剩下只有两副骨架,难道这真的是女鬼,这下完完了。
女尸可不会给张浩宇这么多时间去思考,鲜红色的指甲向着他抓了下去,那阴寒的劲风使他忍不住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这千钧一的时刻,张浩宇甚至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下一刻自己也可能变成那两人的模样的吧。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挂在张浩宇脖子上玉佩突然出一道强烈的银色光芒,而张浩宇体内那银色丹田里的银色真气也在同一时间被抽得一干二净,光芒一闪而过,竟比那月光还要亮上几倍。
那扑向张浩宇的女尸这时也突然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叫声,被这阵光芒震得倒飞了出去,身ti还在半空中,就生了一系列令人不可思议的变化。
那本为看上去完好无损的尸体突然化为寸寸烟灰,洒落在地,就像是那所谓的飞灰湮灭一般,消失于无形。随着那烟灰一起出现在地上的便是一些绿色的虫子,只见那些虫子在地上惊惶失措地往四周爬了一阵,随即也化做一道轻烟消散在空中。
呼……呼……沉重的喘气声在这沉静的林子响起,张浩宇就像是一个没有气了的皮球一般摊软地坐在地上,全身的衣服早已经被那流出来的冷汗所浸透,直到现在额头上的那冷汗还在跟着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盯着手中还握着的女尸身上的那块玉佩呆。
寂静的树林里开始有了一些响动,不知何时刮起了微微的小风,吹动着树尖上的那些叶子,出轻微的沙沙声响。张浩宇就那样在地上呆坐了半个多钟,直到风吹树叶的声音传入耳中,才使他回过神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掏出了身上的那块神秘的玉佩,打量了起来,如果没有这块玉佩,自己的小命今天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就那样对着玉佩看了半天,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个什么明堂来,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它放了回去。
看着手中从女尸身上拉下来的玉佩,想起刚才的情况来就冷汗直流,如果刚才自己真的碰到了女尸身上,那自己还真有可能变成一副白骨架。他现在可以肯定那女尸并不是什么所谓的鬼,只能算是行尸走肉,早就只剩下了一副空皮囊。
而她真正能行动的原因,关键就在于那些绿色的虫子,这使张浩宇不由恨恨地咒骂了一句,自己竟然差点被千年前的人给阴了。
这种虫子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便是化尸蛊,只要一进入人的身ti里,那它瞬间便可以把你给吃成一个空壳,甚至连骨头都不会剩一点,但有一点,那就是它惧怕月光,一遇到月光那它们便会被化成烟灰。而之所以这女尸还剩下了一个空壳,那可能便是这个原因吧,那些蛊虫把女尸体内当成了一个寄居的地方,通过她去猎寻食物。
然而张浩宇咒骂的真正原因却是,这种蛊虫只有千年前的魔教才有人培植,手段之残忍让那些江湖人士对他们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而他认识这些蛊虫的真正原因便是,他以前行走江湖之时没少见魔教中人杀人,也没少杀过魔教中人,这些蛊虫便是他们用来对付别人的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千年前的张醒言艺高群,自然是不惧怕他们的手段,也没有多少魔教中人敢来招惹他,只是没想到事隔千年之后,自己竟然差点就着了那些魔教中人的道,虾米难不成还要吃大鱼不成。
千年前的门派,如唐门、神偷门都在还存在,而这魔教说不定也还有人延喘至今,看来如今社会也算不是什么太平盛世,真正的汹涌巨浪还并不为常人所知,而是隐藏在那不知哪个角落。
那银色的真气似乎并不需要张浩宇刻意去修练,刚才还消耗一空的银色真气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点的起色,那股真气似乎是从玉佩流入体内,再进入丹田。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张浩宇站起了身来,那女尸已经随着微风消失得无影无踪,血红色的棺材还是静静地躺在大坑里,唯一不同的是旁边多出了两副完好无损的骨架。来到坑边,看着那两副白骨,张浩宇并不为他们感到可怜,死者已矣,而他们则去扰了死者的清静,是谁都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谁也不会对他们感到同情。不过嘛既然被挖的对象是那可恶的魔教,那这个便宜就不捡白不捡了,所谓占魔教的便宜等于是为所谓的正道人士出气,那自己又何乐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