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坠,天边燃起了瑰红晚霞,在这一望无垠的金黄衬托下,乡村的泥土气息显得更加的浓重了。
跟父母在家里聊了一个下午的张浩宇,此时出了房门,走在这小镇长长的街道上。这时街道两旁的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搭好摊子,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拿了出来,种类之多令人眼花缭乱,显得好不热闹。
随步走入林间,那一声声唧唧的知了叫声已从那树林里消失了,那一棵棵翠绿的树木也换上了金黄se的睡衣,那红彤彤的太阳变得温和了起来,那凉爽的西风也匆匆赶到……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但似乎也透明了起来,那太阳在下山之余虽然挥洒出了它的光辉,想把那未出现的月亮给比下去,可终究时间不长,最后也只好无奈地西沉而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过今天却是不一样,人们只盼着夕阳早一些下山,等待着那月儿的到来。
星星们悄悄地使着劲儿,眨啊眨的,跟那月亮凑着趣儿,但都不及她亮,都不及她美。满塘闪动着的鳞甲,那是星星们的光点,她们惭愧了,不是吗?一闪两闪便消失不见了。
月上中天,银光似水,倾洒在江面上,粼粼的波纹反射出清冷的银辉,江水已失去往日的汹涌和湍急,却有着祥和的境界,这里没有大江东去的感慨,也没有逝者如斯的哀叹。
大街上挂起了大红灯笼,小孩子们一手拿着月饼,一手拿着烟花或是玩具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嬉戏,街道上人来人往,相互打着招呼,或是聚在一起猜着灯迷,那场景比起过年的气氛也不曾多让。
不知不觉,张浩宇已经走到了小镇街道的尽头,前面是一片松树林,这里比起中街的热闹来说显得有点冷清,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似乎要把整个天空都给照亮,流光洒向人间,洒向树林,同时也洒向自己身上。
叹息了一声,张浩宇调过身,准备往回走去。耳朵动了动,张浩宇停住了抬起的脚步,怔了怔,向着林子里望去。虽然有淡淡的月光笼罩,但还是看不清林子里太过远一点的距离,但他刚才确实听到了里面有一丝动静,虽然很清微,换做一个常人根本就不会察觉,但他却不是常人,所以他听见了。
心里不由有些疑惑,这中秋佳节不去过节,谁躲在这林子里干嘛,要是别的声音也就罢了,只是从刚才的声音听来有点像是在挖什么东西一般,这下可就勾起了张浩宇的好奇心。人只要对一件事情生起了好奇心,那他肯定就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不是?所以张浩宇停下往回走的脚步,悄悄地往着林子走了进去。
走进林子里,给张浩宇的感觉有一点阴寒,再由那阴柔的月亮一照,那种感觉就更甚了。越往里走,那挖土的声音便越来越明显,能从中听得出来,那里有两个人。
再往里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一遍小小的空地,月光照在那一处显得特别的明亮,声音便是从那里传了出来。
顺着张浩宇的眼光望去,前方空地上出现了一个二米多宽三米多长的大坑,其中坑有半个人深,两个人影正站在坑里使劲地挖着。看到这里,张浩宇的眼睛眯了眯,因为这个坑刚好能容得下一口棺材。
大坑旁边躺着一块无名墓碑,随着墓碑在一起的还有一套专业的凿墓工具,再有就是两人那熟练的挖墓动作,看到这里,张浩宇脑中出现了一个词——盗墓!
如是盗墓的话,放着那些古墓不盗,为何要在这里挖这无名之坟?
为了能看得更加清楚坑里的情形,张浩宇悄悄地爬上了一棵大树,从上面俯视而下,注视着前面的一静一动。
一个人影站起身来,往四下里望了望,有些疑惑地说道:大哥,我怎么老觉得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哪有什么人,这阵谁还会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啊,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老er你看你那个样,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一个大活人还会怕死人。快点挖,别磨蹭了,马上就要挖到目标了。这个被称为大哥的站起来喘了两口粗气,对着老er骂了几句,便又埋头挖了起来,那锄头挖地的声响半夜在这寂静的上空响起,配合着心跳的节奏,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
老er闻言,再次向四周望了望,口里喃喃自语道:怪了,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阵微风吹过,那老er不由打了个寒颤,赶紧埋头继续挖了起来。
月亮依旧挂在高空中,静静地吐洒着它的清辉,听着两人对话的张浩宇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些盗墓的人直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准,自己藏得这么好,他们竟然还能有感觉,虽然并没有真正的现自己,但能感觉到被人监视也够了。
再次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张浩宇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月光给他的感觉显得有点诡异,似乎将会有什么不寻的事情生。
咚!锄头碰到硬物的声音清淅地传入了张浩宇的耳中,把他的眼光从月亮上拉了回来。
老er,轻点,已经挖到了。听到这个响声,那大哥有些兴奋说道,随即那挖土的声音便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