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强轻轻地咳了一声:算是吧,不过这次大隋南征,参军一职有成千上万,姓王的参军也有好几百,你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用的。宣公主,我再说一次,我不需要你报恩,好了,没别的事,我走了,公主保重。王华强说完,潇洒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后面的陈宣儿连声呼唤,他只是置若罔闻。
司马德勘紧跟了上来,边走边问王华强:王参军,就这么走了?你既然肯见她,何不把姓名告诉她呢?
王华强低声道:我的姓名由你来告诉她。回头她肯定会向你打听的,你别一开始就说,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她肯定会用随身的珠宝或者首饰相赠,到了那个时候你再告诉她,我是新丰人王华强,这次南征在贺若弼将军帐下任中兵参军。明白了没?
司马德勘一听有好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王参军,您就是我命中的贵人啊。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跟着你,我肯定能鸿运高照,时来运转……
王华强没兴趣听司马德勘继续用他那点可怜的词汇量拍马屁,笑道:此事就麻烦司马兄了,记住,这个陈国公主以后万一能时来运转,我这里得了好处,肯定不会忘了老兄你的。
司马德勘的两眼都在放光:一定,一定!
王华强一路走到正门口,萧摩诃等人已经守在这里多时了。
王华强也不多话,直接翻身上马,引着众人一路出城,寅时左右,回到了贺若弼的军中。
大军得胜之后,彻夜狂欢,贺若弼虽然自己很不高兴,但也知道不该为难士卒,于是杀牛宰羊,拿出好酒,犒赏三军,王华强刚出北门就看到这里火光冲天,二十多里的连营尽是士卒们的喧嚣之声,这样也省了众人黑夜行路之苦,直接冲着火光处,就到了贺若弼大军的驻地。
一行人到了中军帐后,只见贺若弼仍然独坐帅案后,托着下巴深思着,王华强向他报了两次到,贺若弼却如同石化了一样,一言不发。
王华强心中暗叹,每次见贺若弼,他都是这样把自己当成空气的态度,不过现在他给韩擒虎抢了头功,心情肯定好不起来,拿自己出气也属正常,于是王华强垂首恭立。
贺若弼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萧摩诃,他的脸上忽然闪出一丝笑容:萧将军,见过陈叔宝后,心愿可了?
萧摩诃一抱拳,声如洪钟:多谢贺将军,成全了萧某最后的心愿。
贺若弼摆了摆手:萧将军,不要这样说,这不是生离死别,你是名将,皇上以后肯定会重用你的,你且放宽心就是。来人,带萧将军下去休息,好酒好肉伺候。萧摩诃向贺若弼行了个礼,转身出帐。
王华强本欲和萧摩诃一起出去,却听到贺若弼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王参军,我可没叫你出帐,带萧将军去建康,怎么会用了这么久?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王华强转身行了个礼,脸上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贺将军,末将到了宫城后,萧将军就进宫见陈叔宝了,紧接着末将发现了一件大事,可能是贺将军想要听的。
贺若弼哼了一声:大事?建康城内还能有什么大事?有人作乱?
王华强摇了摇头:不是的,此事与韩将军有关,还请贺将军先摒退左右。
贺若弼一听到这事跟韩擒虎有关,二话不说,就对着帐内的卫士说道:你们都下去,帐外三十步内不许有人,等我出去叫你们再进来。
王华强等几个卫士走远后,才换上了一副奸笑的嘴脸:贺将军,我进了宫城后,发现韩擒虎正在搬陈国皇宫内库里的金银,他把骁果军士们支在外面,给他们发放陈国皇宫里的酒,让他们看门,而让自己的亲兵趁机洗劫陈国皇宫里的钱。
贺若弼鼻子边的两道法令纹跳了跳,沉声问道:此事当真?王参军,这事可来不得戏言啊。
王华强举起右手,左手按着自己的心脏,脸上摆出一副严肃表情:贺将军,我可以对天发誓,刚才所说的没有半句假话。都是我亲眼所见!
贺若弼站起身,来回踱步,从他的脚步中就能看出他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可是贺若弼走了几个来回后,突然停了下来,盯着王华强,说道:除了你亲眼所见外,还有没有别的证人?韩擒虎从陈国内库里搬钱,最后又运到了何处,你可知道?
王华强眼皮都不眨一下,说道:贺将军,末将奉命带着萧摩诃想要进宫见陈叔宝,结果守门的骁果军士拦着不让进,而且神色有异,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因为和守门的骁果队长有点交情,所以唬他开了门,然后末将就带着萧摩诃一路过去,正看到韩擒虎的手下来来回回地搬金银呢。
贺若弼虎躯一震,连忙上前两步,追问道:你是说萧摩诃也看到了?
王华强早先在和韩擒虎商量细节的时候就约好了,韩擒虎故意让萧摩诃看到自己的人搬钱,就是为了给王华强留个证人。
王华强认真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韩擒虎看到末将进冲进来,神色大变,却又不能再把末将给赶出去,于是生出一计,说是有人来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