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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这些长槊步兵们开始冲锋的时候,对面的烟尘,却是渐渐地消散了,只剩下一些稀稀拉拉的弓箭飞过来,而刚才那如雷鸣般的马蹄之声,却是消失不见,再也听不到了。
最先冲进烟尘之中的数百名瓦岗军槊手,对着里面就是一阵猛刺,却都是刺了个空,等到烟尘渐散,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里面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刚才还在射击自己的隋军骑兵,早已经奔过了,只剩下了满地的马蹄印还在证明,这里有骑兵来过。
正当这些瓦岗军的槊手们恨恨地叫骂之时,从侧面却又传来一阵密集的箭雨,薄弱的侧翼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备,就被上千枝的羽箭轮流清洗,很多人直接给射穿了脖子,或者是太阳穴中箭,惨叫着跪倒在地,而活着的士兵们也顾不得救助身边的受伤同伴,连忙转向了来箭的方向,举槊防守。
原来是隋军的骑兵,在正面掠过瓦岗军槊阵的正面之后,又转向了侧面,这些骑术和箭法高超的骑士,可以三百六十度角的全方位射击,无论是向前射还是左右驰射开弓,都不在话下。
而战马的四处奔驰,让整个战场上都陷入滚滚烟尘之中,哪还看得清敌军的方位?瓦岗军的槊手们只听到四面八方尽是铁蹄之声,而该死的弓箭不知道从哪里就突然射了过来,自己想要反击,却是完全捕捉不到对手,陷入了完全被动挨打的地步。
房彦藻大吼一声:“骑兵,给我上,老子就不信了,他们是天兵天将,捕捉不到,重装步兵全部原地防守,持槊举盾,维持阵型,不许擅自出击!”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起三股钢叉,直冲出去,身后的千余名骑兵护卫紧紧地跟上,向着右侧箭雨密集的地方就冲了进去。
李公逸的眉头紧锁,他身后的万余部队都在窃窃私语,交头结耳,有些人面露恐惧之色,但更多的人还是双眼放光,显露出战斗的渴望,在他这个位置,离得远,但看得也更清楚。
隋军的城门开了没多久就合上了,冲出来的骑兵并不是太多,不会超过两千人,但这两千骑的声势却是非常大,把整个房彦藻的前军一万五千人都打得狼狈不堪,眼看房彦藻亲自率骑兵反冲击了,李公逸也在犹豫,是固守,还是上去帮忙,这是个问题!
郝孝德骑马到了李公逸的身边,低声道:“李寨主,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去帮忙吗?”
李公逸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们这四五万人是北门全部能战斗的力量了,那些各寨的寨主都在观望我们这一战呢,隋军也在观望,他们只出来了两三千人,显然还没有尽全力,我们若是全扑上去,他们再出动后备骑兵,那可就抵挡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努了努嘴,一指那四起的烟尘,说道:“看到没有,现在他们四处奔驰,用扬尘把老房的部队全给裹在里面,咱们要是这时候也跟着冲过去,那十有八九非但杀不到敌军,还会跟老房的部队打起来,那可就完蛋了。”
郝孝德咬了咬牙:“可是老房已经带着部曲亲卫上去了,他万一挡不住,那前军必定全部崩溃,也一定会冲散我们的军队的,要是我们这三军都败了,那整个北门都会动摇。”
李公逸的眉头挑了挑,他也确实挺怕这个的,在他的身边,他的弟弟李善行说道:“是啊,房将军之所以这样被动,就是要让重装士兵列阵挡住前面溃散的弓箭手和轻装部队,说到底,他也算是为了咱们大家而受苦的啊,若是他也垮了,势必会反冲我们,到时候我们想退回大寨,都不容易了。大哥,请你给我一千骑兵,我去援助房将军。”
李公逸叹了口气:“我并不是见死不救,只是如果现在把兵力全给押上去了,万一隋军再出动骑兵,我们还有预备队吗?好吧,善行,你就带一千游骑,去救援房将军,只要能拖住敌军的骑兵,不让他们冲进来,战场上的烟尘就会渐渐地消散,这就会对我们有利了。”
李善行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中气十足地说道:“得令!”他一挥长刀,大吼道:“雍丘骑兵,跟我来!”千余骑发出一阵欢呼声,跟着李善行奔出。郝孝德也点了点头,转头对着身边的副将周文举说道:“老周,你也带一千五百骑兵,前去支援,记住,以援救房将军为上,不要太勉强,打退敌军的进攻即可!”
烟尘之中,一片厮杀之声,铁棍打中铠甲,马刀斩中人体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明显是瓦岗骑兵被沉重的钝器击中,落马的声音要多了不少,西风劲吹,把这战场之上的尘土扬得到处都是,伴随着飞扬的血液与**残块,带出一丝血腥而残忍的味道。
费青奴大吼一声,一斧挥出,把前方一个瓦岗军军将刺向自己的钢叉震得脱手而飞,那人吐了一口血,伏在马鞍上,打马想要转身逃跑,却是给费青奴拍马追上,一斧头砍在后心,整个斧刃直接镶进了身体里,哪还有命在。
费青奴哈哈一笑,大斧一抖,那人无力地落马而亡,两个部曲亲卫跟了上来,对费青奴说道:“将军,现在怎么办,敌军骑兵已经不支了,但好像后面又来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