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想进城卖菜的小贩,城上的军官说了今天城门关闭后,那些小贩都走了,但是卯时三刻左右,一下子就来了这上千名精壮男子,象是约好了一起过来的。”
杨玄感点了点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人是想趁机进城作乱的家伙,之所以叫你二人回城后通知杨管家紧闭府门,作好迎敌准备。就是为了防范这些人。幸亏今天城门紧闭。不然他们进了城后。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刘四和李七倒吸一口冷气,异口同声地道:“现在怎么办?”
杨玄感问道:“你二人可有飞抓铙钩之类的爬城物品?”
刘四眨了眨眼睛,跳下马来,在马鞍里翻出了一捆绳索,索头带了一只爪钩,问道:“少主要的可是这件东西么?”
杨玄感见到此物后大喜,道:“正是此物。现在我想要跃过护城河,然后以这爪钩搭上城墙。爬上城去。我这里有长孙将军的令箭和皇上的诏书,只要进了城就不会有事。”
刘四笑了笑:“原来如此,少主真是心思过人,我等远远不及也。”
李七想了想,道:“少主,你这样可能进不了城。”
杨玄感微微一楞,问道:“这又是何故?”
李七上前一步,拍了拍杨玄感身上的盔甲,道:“少主这一身宝甲,怕是有一百多斤。那护城河有四五丈宽,你穿得这么重。这马不是你的黑云,未必能跃得过去,就算过了护城河,要想登城,穿了这全身甲胄只怕也难。”
杨玄感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李七,亏得你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于是杨玄感跳下马来,把全套的铠甲都卸了下来到,丢在了路边,刘四看着那套盔甲,眼神中尽是惋惜和羡慕。
杨玄感一边脱一边在看着刘四,知道他是舍不得这么好的一副铠甲就扔在这里给人捡,哈哈一笑:“刘四,一副铠甲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事若成,我赏你和李七一人十套宝甲。”
刘四听了以后一下子来了精神,忙不迭地谢起杨玄感来。
杨玄感脱去盔甲后,身上只着了中衣,把那长孙晟的令箭插到了腰带里,而诏书则揣进了怀中,那捆上城的飞抓则挂在了马鞍上。
一切准备停当后,杨玄感翻身上马,对着刘四和李七道:“一会儿我们找一段城墙,我直接跃过护城河后爬城,你二人可以带上绳索游过河去,再爬上城来。”两人皆抱拳称是。
三人商议已定,便向着城南方向绕了有两里路,避开了城门口的那些人。
杨玄感远远地看着大兴城高大的城墙,狠狠地一抽马,马儿负痛后长嘶一声,低着头全速狂奔起来,一下子就甩开了刘四李七的那两匹马,滚滚的烟尘中,一人一马如离弦的利箭一样,瞬间便冲到了护城河边上。
杨玄感咬了咬牙,狠狠地一踢马腹,顺便又在黄斑马的屁股上加了一鞭子,那马本就是可日行千里的宝马,这时受了刺激后,“希沥沥”地一声,一下子四蹄奋起,凌空越过了那条足有四丈宽的护城河。
黄斑马儿落地之后收势未及,差点一点撞上了城墙,幸亏杨玄感骑术过人,一勒马缰,那马前蹄高高地立起,后蹄一转,这才止住去势。
杨玄感心疼地摸了摸马的鬃毛,低声道:“好兄弟,对不住你了。”马儿似乎也通人性,摇头吐气,前蹄也在地上磨了两下。
这时城头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竟敢纵马越池,想要造反吗?”
杨玄感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都督打扮的军官正冲着自己厉声喝问,在他和身边,四五部弩箭已经对准了自己。
杨玄感抬起了头,拿出腰间所系的令箭晃了晃,高声道:“我乃上柱国杨玄感,奉了皇上的诏书进城,因为城门处有乱党,故而得了长孙将军的令,从这城墙上入城。此乃长孙将军的令箭,你等可先行验看。”
杨玄感说着,把手上的令箭奋力一掷,直接扔上了十几丈高的城头,正好被那旅帅接到。
那旅帅拿到令箭后一看,果然是长孙晟的右卫军令,再一看杨玄感,沉声叫道:“杨将军,小人当年也曾随杨元帅一起反击突厥,见过将军战场上的英姿,奈何军令在身,没有长孙将军的令箭不敢放将军入城,现在既有令箭,将军请稍待,我这就叫人放下绳索。”
杨玄感喊道:“不用了!”一边说一边把那捆飞抓晃了几个大圈后,奋力抛上了城头,一下子搭上了城墙的垛口。
杨玄感拉了两下飞抓。纹丝不动。心下安心。他怕中衣宽松,诏书会落下,便把那诏书紧紧地咬在了嘴里,抓着绳索,脚踩着城墙,飞快地爬上了城去。
杨玄感跳进城墙时,只见刘四和李七也游过了河,一身湿漉漉地正向着城墙跑来。那都督正要喝问二人。杨玄感忙说道:“这二人是我的随从,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旅帅行了个军礼:“将军有令,末将岂敢不从。”回头便大声命令城头的军士们再放下一根绳索让两人爬上城头。
杨玄感从都督手上取回了令箭,急急地奔下了城,正好有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