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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一听是卢楚,一下子脸上堆起了笑容:“我就说嘛,客官来这范阳,就应该去卢家,那祖家家风不好,上一代就是奸臣,害得北齐亡国,把咱范阳人的脸都丢光了,而卢家可是世代忠良,代代为官啊,卢楚卢公子的学问可是没的说,依我看哪,要不是有点口吃,可比那祖君彦可强多啦。”
隔壁一桌的一个黄衣中年人也搭上了腔:“可不是么,找卢公子的人可是每天都络绎不绝,刚才还有三个人,也跟这位客官的样子差不太多,吃了早点就直接去卢家了呢,只怕三位今天要见卢公子,还得在这里等一会喽。”
王世充的脸色微微一变,看了魏征一眼,魏征的眉头也皱了皱:“奇怪,怎么会有人这么早去卢家?一般正常的访客都是中午左右去的。”
王世充低声道:“看起来也象是外地人,事不宜迟,咱们先吃完了早点,赶快过去吧,我有种预感,那三个找卢家的应该也是老熟人。”
三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早点,这馎饨的味道不错,包着的面团里面还有一点碎羊肉丁,飘香四溢,确实不错,但王世充现在满脑子都是卢家的那三个神秘访客,也无心这风味小吃,吃完后张金称掏出几个大子儿往桌上一丢,向那伙计问清楚了卢家的方向,就一起走了过去。
范阳城的街道明显要比其他的小县城要宽敞了不少。黄土路的两边都种了不少柳树。把这夏天的暑气也遮住了不少。三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卢家的外面,远远地就看到一间气派的大宅院,鹤立鸡群般地立在一条宽敞的街道上,而周围的几处人家,虽然也都有着庭院,也不算小门小户,但跟这卢家的门头一比。还是差得太多,就有点类似于那些州郡衙门附近的百姓人家,跟那刺史大堂相比,实在不是一个级别的。
只不过卢家门外没有刺史府那种挎刀持枪的守卫们罢了,可是朱漆大门外,仍然站了几个强壮的家丁仆役,青衣小帽,眉眼间倒是颇为端正,不象一些大户人家看家护院的恶奴那样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一般。
王世充径直走向了卢家的门外。守门的一个青衣仆人走了上来,向着三人礼貌地一拱手:“三位。请问是来拜访我家主人的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一挥手,身边的魏征走上前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烫金拜贴:“大兴支行满,求见卢家当主卢公子。请小哥帮忙通传。”
那仆役脸上现出一丝惊讶:“您也是从大兴来的呀,真是巧了。还请稍等。”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贴子,转身就准备向里走。
王世充心中一动,连忙问道:“等等,请问已经有大兴来的访客了吗?”
那青衣仆役回过头,说道:“正是,好象是姓李,名蒲山,先生认识此人吗?”
王世充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脱口而出:“是他!”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转而微微一笑:“没什么,还请小哥儿先行通报吧,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
那仆役行了个礼,匆匆奔了进去,魏征的表情也变得很严肃,凑上前轻轻地说道:“来人可是蒲山郡公李密?”
王世充叹了口气:“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看来有人和我们做同样的事。”这一路来,王世充和魏征几乎夜夜长谈,彼此间的信任也增进了不少,王世充把自己跟杨玄感结盟的事也跟魏征说过了,当然,对李密对自己一直抱有敌意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若是杨玄感和李密一起来此,可就会有点麻烦了,你和那杨玄感约定了各自经营天下,若是给他在河北这里抢了先,以杨家和李家现在的人望,只怕才俊们会更乐意于为他们所效命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低声道:“玄成,若是你的话,同样让你选择,你是愿意跟着杨玄感,还是跟着我?”
魏征正色道:“如果是我,自然是乐意跟着主公,上次我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魏某出身贫寒,所以非常欣赏主公这样完全靠自己的本事打拼起来的平民英雄,可若是世家子,比如房乔,比如卢楚,那可能就更容易偏向出身大世家,现在又位高权重的杨公子和李公子了,杨玄感胜在现在越国公权势冲天,可他毕竟只有武将之名,在士人圈中只是一个猛将罢了,反倒是那李密,虽然没有高官要职,但其才学之名也是传遍天下,若是真心相邀,至少这卢楚,是很有可能投向他的。”
王世充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啊,来晚一步,失之交臂。”
魏征笑了笑:“失之东榆,收之桑榆,我觉得没什么,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也未可知呢。”
正在二人低头交谈之时,却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哎呀,这是哪阵风,居然把王員外也给吹到这里了。想不到一别经年,却在这里和王兄重逢,实在是可喜可贺。”
王世充抬头一看,大门那里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人是个瘦高个子,四十左右的年纪,脸色黝黑,面部棱角分明,留着三缕长须,穿着蓝色的绸布长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