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书的名号一报出来,左思图有一头撞死的冲动,我滴个天啊,本届奇石大会钱家竟然派人过来了,这是奇石大会的荣耀啊!要知道像西京六大家族这样的存在,奇石大会压根就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可就在刚才,自己好像骂钱子书是小瘪三,如果连钱家家主的儿子都是小瘪三,自己是什么?
他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云清风淡的赵天启身上,心里那个悔啊,连钱子书如此声名赫赫的人物都对他恭敬有加,自己刚才要干什么,好像是要将他拉到一边狂揍一顿,苍天啊,幸亏没动手,若真动了手,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围观的人们有见识的立马咽了口唾沫,乖乖,西京钱家,这名号实在太响亮了。
如果左家是地头蛇,那钱家就是不折不扣的强龙。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因为强龙还不够强,像钱家这样的存在,一根小拇指,可能就能让左家灰飞烟灭。
六大家族之所以延续至今,不仅因为他们有足够的武力,更可怕的是他们在政治上的力量,左家再牛,也不敢跟政府对着干。
“原来是钱少爷,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多有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先行陪个不是。”左青龙就是有一肚子火,这时候也得低声下气告饶。
还算你有些见识,钱子书不咸不淡的说道:“西京的人都知道,我这人宽宏大量,刚才那小子骂我的事就算了,不过你可要清楚,眼前的这位可是我的前辈,甚至我父亲见了都要礼敬三分的人物,小小的奇石大会来了这样的贵客,你们不仅不感到面上荣光,还要动用武力向外赶,我就闹不明白了,你们脑子是不是都进了水?”
**宽宏大量,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左青龙对钱子书的名声还是知道一些,仗着老头子的宠溺,蛮横得一塌糊涂,绝对睚眦必报的主儿。
不过他也不能更不敢跟人家计较着这个,点头称是,走到赵天启跟前,深深鞠躬,轻声道:“这位先生,犬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先生,作为父亲,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请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
围观的人群不吭声了,能让左青龙低三下四说话,此人的背景简直比海还要深,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话果然有理。
赵天启淡淡瞥他一眼,从嘴里轻描淡写的飘出一句话:“断他一条胳膊,这事儿就算了。”
左青龙身子一震,抬起头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钱子书也有些发愣,心道:前辈啊,我都打脸了,人家也认软了,示好的话都说了两遍了,你还要断人家一条胳膊?这左家在天宁也不是善茬,咱们见好就收,事情闹僵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啊。
左思图就是再怕也有三分火气,妈的,废我一条胳膊,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要跟你拼了。
围观的人群齐齐咽了口唾沫,这个瘦不拉几的青年狠,纵然左家霸道,先前有得罪的地方,但人家不是还没动手吗?现在脸皮都不要,众目睽睽之下赔不是了,怎么说你也要给个薄面,如果对你动了手,你还不灭人家满门啊?做人,不能这么辛辣。
所有的目光集中到左青龙身上,他们要看看面对咄咄逼人的赵天启,左青龙会是什么反应。
其实他们真不了解赵天启,活了几百年被人骂,这是对他人格的挑战,让左思图断一条胳膊,已经是发了极大的慈悲。
“这个......”左青龙犹豫了下,试探着问道,“这位先生,所谓不知者不罪,犬子年纪还小,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左青龙改日定当登门致谢,至于条件尽管开口......”
未等他将话说完,赵天启冷哼一声,缓缓言道:“是你来,还是我来,选一样吧。”
左青龙额头冷汗直冒,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钱子书扇左思图那一巴掌有多轻。
难道真要断了儿子一条胳膊?左青龙的自尊接受不了,面子上也过不去,不过抬头看向赵天启的那一刻,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人的眼神很冷,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杀人。
“老爸,在天宁的地面上,咱们怕过谁?什么钱家,大不了咱们跟他拼了!”左思图也算有些胆识,走到父亲身前,咬着牙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们欺人太甚!”
“住口!”左青龙怒喝一声,终于做了决断,拽住儿子的手臂,一咬牙。
咔嚓一声。
左思图发出一声惨叫,胳膊硬生生被左青龙折断。
“不成器的东西!”左青龙气的一脑门青筋,他就不明白,怎么生出这样没脑子的东西,大丈夫能屈能伸,踢到铁板最佳选择应该是告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要说多少遍你才明白。
左思图扶着左肩膀,疼得龇牙咧嘴,他没想到父亲真下得了手。
那几名壮汉打了个冷战,左青龙见他们愣在那里,吼道:“还不赶紧将他送医院!”
壮汉们哪还敢犹豫,架着左思图就朝外面跑。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他们自然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