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完了刑后,众人都一阵揉肩抚背地走出院子,师父下手还是那么中。
背部隐隐感到疼痛的陈毓拿出一瓶金疮药给珑道:来,元弟,你也涂一些吧。留下疤不好。
他本意是觉得女孩身子娇柔受不住鞭子。
雷铜一看也抢先也拿出一瓶道:啊,还有我的,来用我的吧。
看着眼前殷勤地这两个师兄,珑只得尴尬谢绝倒:两位师兄不用了,我现在没事了。
哼。原来陈家剑庄又收了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娇贵弟子啊。
陈毓一看黑衣青年正倚靠柳树一脸不屑道。
雷铜道:师兄啊,其实昨晚斗殴其实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连累了珑,哎,对了师兄昨晚你怎么没来啊。
黑衣青年冷冷地道:我来?我不告诉你了吗,我从不去酒楼喝酒,岂能酒囊饭袋在一起。
啊,师兄啊。请问一下就是陈家剑法的。珑正想向黑衣青年请教一些事情。
但没想黑衣青年说完这句冷厉话语,就直接转身离去,似乎一句也不想和自己多说。
看着神色怔立的珑,雷铜爽然安慰道:哎呀,元师弟,你不用在意,高师兄就是这样孤高性子,他不喜欢热闹的。哎只怕他是和尚出身啊。
原是这样。
想到这珑就渐渐想起上次为何会那般冲动了,毕竟人家是这般自傲之人,上次自己还故意仗着对方不解己方剑术执意取胜,弄的对方脸面无光,自然愤懑冲动,哎,若是自己中途停手或许不会酿成那段不愉快了,想到此节喟然一叹。
在雍容肃穆的长安将军府内。
身着黑色朝服面如冠玉又胡须似铁的宇文泰慢慢品着手中的茶:你是说现在高仲密同高欢不和。
殿下侯立的心腹宦官道:没错主公,高欢之子高澄,性好色,在邺城侮辱高仲密的妻子,是以高仲密不堪其辱,与之大吵。刚好正值外放担任豫刺史。
宇文泰放下茶杯:豫州刺史?嗯,哈哈哈,好,很好,也就是说这个高仲密室恨高澄入骨了。
宦官道:没错殿下,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只要拿下来高仲密了。到时将军大军就可开进洛阳,是时,东西两京都在将军手中,将来一统天下还不指日可待。
宇文泰笑道:哈哈哈,如此甚好,此次即使毓儿探听出来的,那就让毓儿去劝降这个高仲密吧。
啊?宦官不禁担忧道:主公,这,眼下高仲密是何态度还不清楚,若是贸然将此事交给少主是不是有些泰草率了。
宇文泰摆手道:不,只要他只有能策反高仲密,才能成就大器。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狮虎训练儿子,不是替他其打猎,而是让他自己去猎取猎物。
在陈家庄铁匠铺,雷铜在认真看着铁匠正在赶制的宝剑。
露着膀子的将烧红的铁块放进水中的铁匠道:是打造赤霄剑吗。
雷铜道:对没错。最好剑刃在宽一些。四尺长的。
雷师兄。
雷铜侧目一看,珑来了。
元师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宝剑粗问题了。
珑笑道:不是的,是今个一早怎么没见陈师兄,师父找他。
陈师兄啊。雷铜看着珑忽然说两句奇怪的话,你不能离开他啊?
啊?珑一怔,看着雷铜那眼神,不禁一个哆嗦,心道:糟了,难道他怀疑我和陈师兄关系暧昧?
看着脸颊微红的珑雷铜笑道:他好像是去刺史那了。
刺史那?
对啊,对半是去为我们昨天打斗的事情道歉去了。
;珑道:那刺史府在哪。
你干嘛去。
万一陈兄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说的也对。
陈毓背着剑慢慢来到了刺史府外,看着高高悬挂的刺史牌匾。
远门内的家丁传声道:老爷陈家庄弟子求见?
冷寂沉闷的屋内,高仲密坐在桌旁慢慢斟着茶。年轻的陈毓则坐在对面。
不知今日陈公子来此所为何事。
回答之时依旧面如白纸,毫无表情,似乎在释放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着陈毓。
陈毓淡淡一笑,也拿起一杯茶自斟道:刺史大人,小的是特地为昨日之事道歉的。昨日在下与众师兄弟,不慎冒失地与大人下属的亲兵打斗,是以来此赔罪。
高仲密冷冷道:若是因为此事那就请回吧,本官其实毫不在意那帮下属。如果可以甚至想把他们打发回邺城。似乎他今天心情不好似的。陈毓心道:对半还是高澄之事,此刻更是好时机,要利用他的愤懑。
陈毓佯作惑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说是下属其实还不如说是来监视本官的。说罢高仲密便潦草地喝完了一杯酒将酒杯重重一方。
监视,不过在小的看来,看来大人似乎是对高欢很没好感啊。
高仲密道:哼,自然是没好感,说他是大将军,其实都是伪帝所封。
陈毓故意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