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梦寒快要临死前,已经压制不住怒火的杜玉霄问及其是否还有家人,可听着伍梦寒的话就知道那厮满口胡言,杜玉霄也顾及不了,就让伍梦寒死之前与家人说几句话,那伍梦寒真要求着挟持自己的人说是要跪下说话。按说这也是人之常情,那凶犯一时心软,手上刚有松懈,伍梦寒这便跪将下去。还不等伍梦寒再说话,一阵蓝se的真火直向那挟持的凶犯扑来,那人哪敢对垒,连退几步,伍梦寒却在此时乘机滚到一旁。
眼看着伍梦寒脱离了挟持,杜玉霄更是忍将不住,几步跳上前就要取了几人的xing命。那几人也不松懈,看准杜玉霄的招式,便上前围了上去。杜玉霄看着人多,却斜嘴一笑,抖动着软剑,剑头蓝se真火翻滚,将原本就要将亮的天空印的通明。那杜玉霄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竟使出了真火,还是颇为了得的大修为,骇的举着火把看热闹的人不禁退了几步。
就在蓝se的真火要蔓延到那几个凶犯面前之时,一股青se的火焰从当中拦截下来,将杜玉霄的真火化成烟雾。人群中一众人都是大惊失se,尤其是那杜玉霄,自己在商队里隐藏了数年,便是已经死去的妻儿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修炼出了蓝se的真火,没想到这一次商队里竟然还有一个青se真火的修炼者。杜玉霄转头看了过去,怒道:“你竟然这么高的修为?”
那人走上前,居然是被四个真凶拉拢的第五个“凶犯”。杜玉霄看着他,哪敢再上前动武,说道:“你是何人?如此高手竟然杀我妻儿,当真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那人却笑了笑,满眼都是jing光,哪里像是凶手,一脸的正气更让他的气势逼人,根本不像不知世事之人,望向杜玉霄,那人说道:“你的妻儿?你的妻儿不是在青鹘城内?”
这话说出来,十几人跳将出来,一个个手拿朴刀,上前便将四名凶犯按倒在地,又有十几人从人群中押解着几人走到杜玉霄跟前。动作太快,三十余人就在刹那间出手,让那些本来就惊讶的众人根本没有时间反应。看到这个情况,杜玉霄脸se立即沉了下去,哪还有死了妻儿的怒意,满眼放光,若能杀人,早已经死伤了一片。看着那人,杜玉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从北方一路跟到这里,怕不会是来我面前显示你的真火修为的吧。”
那人收起了钢刀,自怀里摸岀一片令牌,说道:“我是青鹘城的捕吏,韬烈。查访你多时了。没想到多亏了伍兄弟的帮忙今ri终于使你露出马脚来,在青鹘城几次盘查都抓不住你的把柄,现在显出了蓝se真火的修为,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看着青鹘城的捕吏赶到,纷纷跑的不知道了人影,那些女人和孩子更是看见恩人一般的要上前感谢,可碍于当场的形式,却也不敢上前,只得缩到了一旁。这边的伍梦寒可不认识那什么韬烈,上前与杜玉霄说道:“杜大哥千万不要听他胡说,我可没有见过这人。”
此时的杜玉霄已经知道自己寡不敌众,而且眼前的那个韬烈更是青se真火的修为,自己一人哪里是对手,听到伍梦寒的话,猛然想起白天他与孩子们说的故事,怕也是讽刺自己是那只笨老虎。杜玉霄当然不会相信伍梦寒的话,怒道:“好你个姓伍的小人,我杜玉霄可对你不薄,你竟然串通着青鹘城的捕吏来抓我。”
伍梦寒瞪大眼睛骂道:“你这死老头好不明礼,刚才还说了我不认识那人,你却没有听到么?”光是骂还不解气,伍梦寒走近杜玉霄便上前要擒住,口中还说道:“韬烈大哥,我这便帮你擒住这不知好歹的老家伙。”说着话,一个箭步踏上前。
任凭韬烈与杜玉霄都没有想到伍梦寒刚才还称为大哥的人此刻便翻了脸要搏斗一番。看着伍梦寒踏步赶来,杜玉霄看准时机,左手上前抓住伍梦寒的衣领,右手上的软剑已经架了上去。看着这个场景,韬烈忙说:“大胆杜玉霄,还不束手就擒,再做反抗,定叫你难留xing命。”
杜玉霄哪里听得进去,大怒道:“快些备好马匹钱粮,不然就杀了这个姓伍的。”
这话可是熟悉,就在刚才还是他杜玉霄主场的时候,那些凶犯说的就是这一模一样的话,没想到转瞬这话就让杜玉霄说了不仅是一样的动作,便是语气也是一模一样。伍梦寒不免笑了笑,“这话刚才还说过,你却又来说一遍。你没有给那盗贼准备好快马与钱粮,我这个姓伍的不还是没有死?现下里任凭你再造次也无法逃脱了。要不韬烈大哥也让我和家里人说说话?”
天也近亮,自从这伍梦寒来到商队之后,杜玉霄便没有睡过几个好觉,此刻想到伍梦寒昨晚半夜里还要喝茶,那茶本就容易让人清醒,半夜里喝茶,根本就是知道这一夜有大事发生,看来是早有预谋了。杜玉霄想着,怒道:“没想到你真的是青鹘城的捕吏。”伍梦寒自然不知道他这是何指,却也没有话说。
韬烈上前一步,与伍梦寒笑着说道:“伍兄弟你可怕死么?”
这话倒也问的奇怪,但凡是活着的人,又真的有几个是不怕死的?便真是那一天到晚嚷嚷说活着没有意思的人,转天不依旧看见他们还是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