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建国门外日坛路7号,是日本驻中国大使馆的所在地。
在两国关系不是很友好的时候,日本的大使呆在中国就绝对不可能是一件美差。
现任的日本驻中国大使,赤松秀一,最近就忙得焦头烂额手忙脚乱。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在日本的时候是否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派到中国来做大使的。
赤松秀一会这样想也是有道理的,最近一段时间内,几乎三天两头的都会有中国的大学生发起的万人、千人反日大小游行活动。
游行队伍在北京城里能去哪儿闹?不用说,当然是日本驻中国大使馆了。
参加游行的大学生和民众们,不但手持五花八门的反日标语,高喊反日口号‘抵制日货勿忘国耻’之类的言语,还手举五星旗,高唱中国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不断抗议日本政府不承认南京大屠杀,侵占钓鱼台这些陈年旧事。
赤松秀一心里清楚,这些中国大学生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最近在日本国土内,一些右翼分子通过编写中学的历史教科书,肆意篡改了当年日本侵略中国的一些史实。才惹得中国人民群情激愤,恨不得生饮其血痛割其肉。
对此,赤松秀一实在委屈的很,他现在只是一个身在异国的小小大使。别看大使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形象,外表看起来威风的很,可是却是一点实权也没有。日本国土内的任何决策轮不到他这个身在异国的官员参与。而中国也不是什么弱小的国家,人家处理事物也不可能会征求他的意见。
身在异国,身边没有军队又没有权力,大使这个身份只不过一个虚有其表的存在罢了。两国关系好时,人家可能还会尊敬大使;两国关系恶劣时,那大使就完全成了挨骂、糟白眼的最佳对象。
赤松秀一发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想要调回到日本国土内任职,哪怕降低级别都无所谓。可是在两国关系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哪有人还愿意来到中国出任大使,所以他的请求被一次又一次的驳了回来。
赤松秀一现在每天的工作只有两个:一是不断发出警告,希望在北京的所有日本人能够避开游行队伍,以免被愤怒的大学生们抓去暴打受伤;二就是安排工作人员,三天两头的修理大使馆里那些被游行队伍砸烂的玻璃。
至于向中国政府提出抗议,进行和谈之类的事情,那些是外交官们该去处理的,与他这个虚有其表的傀儡大使无缘。
尽管每次都有中国武警,手持盾牌在日本驻华大使的官邸外戒备,大门口还放置了路障,但是他们根本就档不住那些游行的大学生们。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不想阻挡,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或许还会想亲自冲进去呢。游行队伍每次都可以很轻易地突破武警的阻挠,向大使馆扔些石头、水瓶之类的,只是可怜那些刚刚被换上的新玻璃了。
这天,赤松秀一如同平日那样,在傍晚的时候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垂头丧气的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每天都是这样焦头烂额的从早到晚,只有回到家中才能够使他稍微安心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秘书猛得推开门,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封白色的信函。
“怎么回事?”赤松秀一很不悦地瞪了秘书一眼,因为他竟然没有敲门就冲了进来,还好自己没有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这个!”秘书结结巴巴地说道,同时用颤抖的双手把信函递了上来。
赤松秀一奇怪的接了过来,等他拆开了白色的信封之后,只看到里面装着一张外型很是考究的水蓝色卡片,上面写着:‘天网,宫本百合子,参上。’
赤松秀一的手仿佛碰到了发烫的姜芋一般,随着一声尖叫,那张卡片登时就从他的手里滑落到了大使馆的地毯上面。
几辆黑色轿车从日本驻中国大使馆里开了出来,赤松秀一和他的保镖们就坐在上面。
赤松秀一有些紧张,他用手帕不断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那些保镖们也显得非常不安,一个个都忍不住不停地去检查身上携带的各种武器是否还在,当用手确切地摸到之后才能稍微的安心一些。
虽然知道‘天网’组织并不是打算要自己的性命,如果是的话送来的就不会是一张卡片了,但是赤松秀一还是无法完全平静下来。那些保镖们也知道自己与真正的杀手在本质上有什么差别,那就是对方杀人绝对不会感到一丝手软。而且等一会要见到的还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杀手集团,你说他们怎么可能不提心吊胆。
几辆轿车停在北京市东城区东中街东环广场附近,一家名叫‘松竹梅’的日本料理餐厅外面,保镖们护着赤松秀一走了下来,他们这一行人立刻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餐厅的侍者们一看到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衣服里都是鼓鼓囊囊的,身上明显是都藏着东西,立刻就有人跑去通知了老板。
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每天都会有人跑来威胁恐吓餐厅关门的。而在餐厅里吃饭的中国客人,没事找事故意找麻烦的也不在少数,这些事情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