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李木带着美贞和静珠两个人回到自己家暂且不说,咱们再来说说呆在杜峰酒巴里的许曼。<< >> 。
当李木和美贞说让她帮着制作首饰样品的时候,杜峰可就和许曼聊了起来。说起这个杜峰,虽然长的没有李木帅,个头也不算高,但同为学中文的他,别看开酒巴与所学不符,可他肚子里的那些文学墨水可不是白喝的,毕竟是科班出身哪!
这不,许曼本来也没想和他多谈什么,因为李木和美贞说话她插不上嘴,就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杜峰礼节性地攀谈起来。
刚刚认识的人不就是那样嘛,哪会有那么多可聊的谈资?没话找话呗。许曼就问杜峰为什么会开这家酒巴。
杜峰就把自己毕业后如何只身留在京城,如何辞了一家报社的工作,东拼西凑了点钱开了这家酒巴的事通通如实地说了一遍。
接下来,杜峰就从酒巴的起源开始说起了酒巴文化,听得许曼一愣一愣的。
杜峰说:“酒吧是酒馆的代名词,英文名叫bar。<< >> 它最早起源于美国西部大开发时期。最初,在美国西部,牛仔和强盗们很喜欢聚在小酒馆里喝酒。由于他们都是骑马而来,所以酒馆老板就在馆子门前设了一根横木,用来拴马。后来,汽车取代了马车,骑马的人逐渐减少,这些横木也多被拆除。有一位酒馆老板不愿意扔掉这根已成为酒馆象征的横木,便把它拆下来放在柜台下面,没想到却成了顾客们垫脚的好地方,受到了顾客的喜爱了。其他酒馆听说此事后,也纷纷效仿,因此柜台下放横木的做法便普及起来。由于横木在英语里念‘bar’,所以人们索性就把酒馆翻译成‘酒吧’,就跟把糕饼‘pie’译成‘派’一样。”
许曼还不时地应着:“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杜峰却突然说道:“来点酒吧,在酒吧怎么能不喝酒呢?”
许曼没吱声。杜峰就叫服务生上来两杯洋酒。
他又接着说道:“酒吧最初源于欧洲大陆,但bar一词也还是到16世纪才有‘卖饮料的柜台’这个解释,后又经美洲进一步的变异、拓展,十年前进入我国,‘泡吧’一词还是近年的事。酒吧进入我国后,得到了迅猛的发展,尤其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更是得到了淋漓的显现:咱们京城的酒吧粗犷开阔,上海的酒吧细腻伤感,广州的酒吧热闹繁杂,深圳的酒吧最不乏激情,而成都的酒吧则是火辣的。\在中国,酒吧是一个移植过来的公共空间。与酒吧在西方嬗变的历史相比,可以说酒吧在中国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历史的空间,它是一个舶来的想像性空间。在这种关于西方的想像中,时尚的消费充斥其间。在许多人眼里,它所呈现的几乎就是西方人唯一的娱乐休闲方式,一个经常出现的公共交往空间。然而,一个没有历史的空间,就像一个没有历史的人一样,时髦起来总会是如此地轻盈。在这一片轻盈的曼舞中,酒吧已成为一个空洞的时尚风景。”
许曼瞪着双眼睛跟随着杜峰讲述的酒吧文化,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杜峰。当李木叫她和她说要等回来时再送她回家时,她却故意装做没听到。其实,在听杜峰白活的时候,许曼却一直在注意李木和美贞两个人的交谈。本来,她是想说等李木回来的,但没想到杜峰却自告奋勇,一下子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见李木和美贞出去了,许曼就开始心不在焉了。尽管,见杜峰第一面时她对他也有些好感,但也只是一瞬。
现在,就她和杜峰两个人了,本来她是想要自己走的,但出于礼貌她又不好说马上回家,所以就这样听着杜峰讲来讲去。
杜峰看看周围已经上人了,就拉着许曼坐到了一个角落的僻静处,又接着白话起来。\
他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听得许曼不时地投过羡慕和敬佩的眼神。
杜峰又接着说:“一个空间舶移过来的无历史的风景靠什么来支撑它的时尚流行呢?泡吧一族也许会说,虽然我不了解酒吧的历史,其实我从来也不想去了解什么历史。因为,我喜欢,并不需要理由;我体验,并不需要历史。对酒吧,我有我主张,我有我体验,我有我想像。”
“这倒是唉!可是,我看你这酒吧的名字怪有意思的,有什么讲究吗?”许曼扶了扶眼镜问道。
杜峰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霓虹闪烁的灯箱,想了一下说道:“哦,逢单就是在这里会遇到单身的他或她……”而实际上,杜峰隐去了那个“逢”还有“峰”的含义。
“那后面那个‘白露’呢?是啥意思?”许曼刨根问底的毛病又犯了。
杜峰想了半天,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了。其实,只有他和李木明白那个“白露”指的是谁。那是他和李木的大学同学,杜峰一直追一直追,到毕了业也没有追到手。他之所以留在京城,也与白露有直接的关系,因为白露就在这座城市,他开这家酒吧并取这样一个名字,就是要告诉白露,他杜峰还单着身,在这里等着她白露的出现。
想了半天,杜峰说道:“这个白露的意思就是说,在这里遇见彼此单身的心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