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话间,申公婵嘤咛一声,似有醒转之意。
“小子,你你好自为之吧,离我们家婵丫头远点儿,不然我活剥了你,还有,不准说我出來过。”
嗖忽间,光影流转,诅咒老祖化作一抹流光,沒入申公婵额头消失不见。
“阿婵,阿婵。”
见他走了,黎晨心头一松,直接忘了警告,熟练的将佳人揽入怀中,为她轻揉额头。
“我头疼。”
申公婵本想问自己怎么昏倒了,但闻着黎晨身上传來的淡淡雄性气息,不由的俏脸微红,美眸一闭,静静享受起服侍來。
“那就好好休息吧,我要闭关养伤。”
黎晨心疼她,揉了好一会,觉得伤势有反弹迹象才道。
“啊,好,你赶快疗伤吧,我就在旁边看着。”
申公婵赶忙蹦跳起來,哪儿有半点头疼的意思。
“行行行。”
黎晨哭笑不得,最后只得答应。
数日之后,凭借吞噬法则之力,终于将残存体内的死亡之气全部消除一空。
醒來后,就见一双大眼睛紧贴着自己,鼻尖都差点碰到一起。
“啊,你醒了。”
申公婵俏脸绯红的退开半步。
“阿婵,如今得罪了邢麓圣尊,我们尽快离开宁古塔吧。”
黎晨想到诅咒老祖的嘱咐,事关申公婵安危,甚至可能威胁到自己,而且他早就有意离开。
“啊再等等吧,我还沒修养好。”
申公婵愣了下,本欲点头,想到离开宁古塔,两人必定又要分开,只得扯谎道。
认真说來,她也不算是扯谎,因为她的心思,根本沒在修养上,以至于隐患仍在。
“真的。”
黎晨狐疑不已。
按说,以诅咒老祖的分神,应该清楚申公婵的状态才对,怎么可能一直不见效。
他却是不知,连申公婵自己都不知道分神的存在,而且因为她的性子,也必须瞒着她,所以一直未敢惊动,除非遇到生命危险,才会现身。
“真的,我被宁古塔深处的诅咒法则牵引了心神,若是在斩断这丝链接前离开,必然会很难消除隐患。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耽搁这么久,还沒好了。”
申公婵冰雪聪明,扯起谎來也是头头是道。
“还要多久。”
黎晨揣摩一番沒觉出异常,问道。
“一不,八”
申公婵伸出青葱玉指,在黎晨严厉的目光注视下,最后伸出一根手指头,缩着脖子道,“一甲子。”
“你要爱惜自己。”
黎晨哪里看不出來,这丫头在打马虎眼。
“我知道啦。”
申公婵甜甜一笑,挽着黎晨手臂道,“那邢麓他不敢乱來,你不用担心啦。”
“不敢乱來,你当这里是诅咒星海啊。”
黎晨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为这有时精明,有时迷糊的丫头伤脑筋。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申公婵嬉笑一声,逮着机会就向黎晨显摆自个儿的博学,“邢家功法,乃是脱颖自上古烛九阴一脉,沒有修炼出阴阳法则,反而独辟畦径,修炼出了死亡法则。
而姬家自诩秉承天道,乃是代天巡狩,自然不会允许这等法则存于自家之中,才将原本这一脉逐出姬家。
原是要诛绝这一脉,却由于诸多原因,最后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为由,放过了这一脉,改为邢姓。
邢家祖上虽然得脱大难,可一个个也变得性情古怪,乖戾嗜杀,未免酿成大祸,才发配到宁古塔,专司刑狱。”
“那这与他敢不敢乱來有什么关系。”
黎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他聪明不假,可怎么也想不出來,这其中的关节。
“笨呐。”
申公婵俏生生点了黎晨额头一下,得意笑道,“你想啊,邢家虐杀了宁古塔那么多囚犯。
再加上实在这儿的人,何其多,又形成了诅咒法则。
惹恼了姑奶奶,引爆哀嚎之河,直接毁了这鬼地方。”
“你”
黎晨瞠目结舌,知道她大胆,却沒想到这么大胆,继而小心道,“就凭你的实力,沒等你动手,就被制住了。”
“嘻嘻。”
申公婵好似偷鱼的猫儿被抓住,俏皮的吐了吐香舌道,“安啦,之前邢麓不是沒动手吗,铁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放心,他不会找咱们的麻烦了。”
“好,就依你,再三十年,决不能多待一刻。”
黎晨知道她扯谎,也沒有点破。
“什么吗,明明一甲子是六十年啊。”
申公婵不乐意了。
“沒的商量。”
黎晨根本不和她讨价还价,径直打开密室。
岂料,却看到了一群满面惊愕,当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