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执意要走?
良玉堂放开她,瞧着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静顿三秒,倏尔,笑了。
苏晚不解,“你笑什么?”
他起身,走上前去背对她,朗朗开口,“你不是那样的女子,不是在你丈夫正面临人生考验的时候,弃他而去的残忍女子。”
“晚晚,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现在的处境,而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是吗?”
“……”她坐在那儿不说话。
大笑三声,良玉堂回头看她,目光灼灼,“回答我,是吗?”
“是。”她答得斩钉截铁,迎上他深痛的目光,义正言辞,“对于你,我只能以兄妹之间的关系跟你相处,所以这些年来,不管你对我做什么?做得再好,在我眼里,你始终是我的兄长,所以,在你没有在的情况下,我出去了,遇到了我喜欢的人,我想跟他去过我想要的生活,还请你签字吧?”
她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良玉堂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书上,不由自主的,又笑了,笑得那么沧桑凄婉。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分开的啊!”
他走上前来,蹲在她膝前,握紧她的手,目光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楚。
那是苏晚觉察不到的,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狠狠的被撕裂开来一样。
可面对她的,依然是一张凄婉的笑容。
“可以,我可以签字离婚,不过我有个条件。”
苏晚怔怔的盯着他,没有说话,或许是表示了默认。
他的手,落在她的腿上,无力的笑了,“我这一生当中,最遗憾的就是娶了你,而从未碰过你,要我跟你离婚可以,你陪我一个晚上。”
这所谓的陪,苏晚自然知道是什么。
可是,她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
她冷情的打开他的手,起身走开,“我以为你坦然了,没想到,你的心思还放在那上面。”
他跟着站起身,冷哼,“我给你养了五年的儿子,给了你五年的荣华富贵,你现在要毅然决然的弃我而去,我这点要求,算过分吗?”
苏晚转身来瞪着他,可是却哑口无言。
良玉堂又笑了,笑声里满是讥讽,“跟谁睡不是睡?就当是我花这五年的时间跟金钱,买你一夜好了。”
“你……”苏晚生气了,咬牙瞪着她,“你当我是什么?”
他却仿佛又好像变回了那个惨无人道的魔鬼,冷哼,“我当你是妻子的时候,你何曾把我当成是你的丈夫?你现在一纸离婚协议就想摆脱我,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苏晚直接找不到话说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跟他提离婚,是有点儿过分。
可如果要是不离婚,她就没资格去蔚临风面前跟他求情,要是求不了情,这个男人当初果然买凶杀人,那么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已经在为他考虑了,既然他不乐意,那就算了吧!
苏晚收拾起碗筷,拎着篮子要走,“你保重吧,要是有时间,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良玉堂唇角勾出一抹冷嘲,眯眼瞧她,“不必再来了,我说了,我两天后就可以出去,并且让警方公开对我道歉。”
“……”
她背对他,一个字没再说,关门走了出去。
男人盯着她消失的背影,胸口又是一阵抽搐的痛,转过身,按住胸口坐在椅子上,虚汗直冒。
对于苏晚,五年来都收拢不了她的心,良玉堂已经心灰意冷,觉得,是应该放手的时候了。
可是,想到此次被匿名举报,背后的人还没揪出来,他就不打算放苏晚走。
那人,肯定跟苏晚有关,不是苏瑾珉还能有谁?
苏晚刚走不久,门又被人推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良玉堂的忠实部下,付安。
“殿下。”
良玉堂罢手,直接冷声问,“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
付安拘谨的站在良玉堂面前,鞠躬俯身,一脸严峻,“一点线索都没有。”
没有?
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良玉堂眯眼瞧着眼前的男人,正想大发雷霆,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又收敛了脾气,再问他,“那上面是什么意思?”
“首相大人在极力为您辩护,可政府跟司法局,还有媒体收到的证据都是铁证如山,恐怕……”
再听到这样的话,良玉堂怒了,起身一脚就朝付安踹过去。
“当初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落下把柄呢?你他妈的想害死老子吗?”
付安不敢多言,白白挨了一脚,可他还是纹丝不动的站着,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般。
见他不语,良玉堂又道:“那你的意思,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他还是不语。
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