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怪老头朝掌柜的皮二柱招了招手道:“老皮,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家歇着吧。桌椅你先放在这儿,我一会给你送回去。”
皮二柱与拓跋杵那是多年的交情,当即二话不说,拍案道:“得了,那我便先回去陪媳妇做饭,老哥儿你喝够了便去我那里坐坐。你嫂子别的地方不咋滴,可是厨艺可是一绝,你难得来凉州一趟,一定要让你好好尝尝她做的红蒸鱼头。啧啧,那味道,便是洛阳城的太白酒楼,都做不出!”
拓跋杵撇了撇嘴道:“随便吃点就行了,哪能让你这么破费。”
皮二柱笑了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老哥儿,那你先喝。”
拓跋杵见皮二柱拖拖拉拉的朝街角拐去,最后一桩心事也就放了下。老怪头转了身子,脱了鞋袜,继续开始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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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一个身侧瘦削,宛若无骨的男人从地底探出脑袋,长出了一口气。
望着凉州城内璀璨的夜空,他不由赞叹道:“行走曾对我说,中原之地,地大物博,今日一见,竟是连星星都比草原的艳丽啊。”
“你个死鬼,还不把老娘拉上来!”便在如此诗情画意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男人的幻想。
那男人皱了皱眉道:“罗迦师妹,你就不能自己动手吗?”
被唤为迦罗的女人调用气机破土而出,紧接着剜了这男人一眼道:“要不是行走之命,老娘才不会和你一起来受这份罪。亏得你是摩呼罗迦的护法,真是把我的人都丢尽了!”
迦罗弹去身上的泥土,抱怨道:“这可是我刚赶制的蛇皮大衣,竟然沾了这许多泥点!维摩,快帮帮我!”
维摩无可奈何的走到迦罗身侧,运转气机帮她将蛇皮上的泥土悉数抽离,丢掷在地面上。
“不过区区一个凉州城,直接大军踏将进去便得了,恁的要老娘连夜发功。”
维摩叹了口气,边走边道:“师妹啊,你还是少数两句吧,这话要是让行走听到......”
维摩刚说了一半,便不见了迦罗的身影,转身一看,却见她已坐到一酒摊旁,休憩了起来。
维摩无可奈何,放走至近前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机。
是符阵?
他轻嗅了嗅,只觉一股炽烈的香气。
“老板,来两壶好酒!”
迦罗倒是自来熟,刚一坐下便招呼了起来。
拓跋杵打着哈气走了过来,伸了伸懒腰道:“一壶酒一两银子,先付钱再喝酒。”
迦罗闻言一拍案几道:“什么,你敢跟老娘要钱?”
拓跋杵扫了一眼迦罗双峰,已是尽揽其胸间风景。
“小妹子,你奶子真大啊,要不你让我摸一摸,我请你喝酒?”
迦罗大怒右手已化为一记掌刀,向拓跋杵下阴撩砍而去。
拓跋杵等的便是此刻,左手借势一挡,身子整个翻转过去,生生骑在了迦罗的脖子上。
“啧啧,小妹子,你抹了什么香啊,真得劲!”
伽罗一手探出,一手回揽,就要拦腰将拓跋杵截断!
拓跋杵只冷哼一声,小腿轻巧一弹,整个人飞射而起,生生躲过了这狠辣的一击。
“小妹子,你这脾气可不怎么好呦,要不要老哥儿帮你调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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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空中的那个抠脚臭老头,迦罗险些气的吐血。想她伽罗怎么也是魔殿第一美人,便是行走都是赞赏有加,至于对她追求的魔殿后辈晚生更是不计其数。
那些人中自己都没有一个看上的,而今天竟然被一个抠脚老头羞辱,这要是传将了出去,她今后还怎么在魔殿做人?
思及此,迦罗不再犹豫,从袖口中抽出了一只银鞭,奋力弹起。
“啧啧,还是个疯婆娘哩!”拓跋杵扣下一块死皮,灌入万钧气机,狠狠朝伽罗砸去。
伽罗虽然恨不得将拓跋杵剥皮抽筋做面鼓,但却也感受到了这块异物的凌厉气机,不得不调整识念,侧身将将避过了这击。
那块死皮从伽罗腰间擦过,仍是未有丝毫减速,迅猛急坠,狠狠砸在了地表,凿出一个一尺见宽的圆坑。
“嘶!”维摩倒吸了一口凉气,提醒道:“师妹,这老头是练家子,你小心些。”
伽罗恨声道:“这个臭男人就交给我了,你不要来,看我不把他的精血吸干!”
伽罗左臂微曲,继而迅猛弹出,手中银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直追拓跋杵的背心。
“好泼辣的小婆娘!”拓跋杵有意调笑她,只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这一鞭。
两击都未得手,伽罗已是怒火中烧,将周身全部气机灌入到鞭柄一点,辐散而出。
但见银鞭抽过之处,形成一股金色龙卷。这龙卷呈漏斗状,风根便依附在鞭柄附近,在夜空中甚是耀眼,宛若一条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