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北宗将全面落于下风。这也是为什么李三清心甘情愿的为太子屈身谋划,而舍弃修道成仙的机会。
他在赌,赌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耶律钦冷笑一声,捉起鸣鸿刀踏门而出。
“我说这天下是谁的,便是谁的。”
魔宗行走放浪的声音回响在洛阳城的夜色中,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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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童阿木歪着半边脑袋,坐在窗边看屋外的月亮。少爷曾经教给他一首诗,其中有两句叫“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小书童虽然至今没有明白这两句诗的意思,却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感伤。
真的是感伤啊。
前些时日刚刚把阿史那云姐姐送进了剑塔,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少爷入剑塔的时候是瞒着自己的,故而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修行圣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少爷走的时候只带了一柄剑一个褡裢,会不会饿着肚子。
哎,肯定是自己多虑了,剑塔虽然不怎么打,但怎么也有七层,肯定得有小灶房啊。能入塔修行的都是夫子的亲传弟子,待遇怎么能差的了。只是这伙食再怎么好,也定然比不上自己做的烩面片啊。
阿史那云姐姐嘛就要惨上不少了,她在北地都是喜欢吃乳酪奶豆腐的,现在进了剑塔肯定会不适应。不过她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少爷,这样也就不那么惨了。
此时正是夜半时分,仲夏别院内寂静无声。
小书童一边默默的数着星星,一边画下夜色之中星星组成的形状。这样的活计他每天都要做上一次,因为二师兄对他说过,当北面那七颗星星接连为一道直线时,少爷便可回来了。
可是自己盼了一日又一日,等了一天又一天,可怎么也没发现那七颗星星有汇聚成线的趋势啊。
小书童那个忧郁啊,小家伙愤懑之下索性扔了炭笔,起身去灶房给自己煮一碗面片儿汤。只是他才走到屏风处,便听得正门外响起了三声顿响。
小书童踮起足步走到正门前,也不犹豫便开了门闩。
“呀!”小书童满脸狐疑的打量着眼前那个青衫男子,一时惊呼出了声。
耶律钦似乎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这么一个肉色粉嫩的小家伙,竟是耸了耸肩道:“你家主人呢。”
小书童到底跟在萧铭身侧多年,学到了几分自家少爷的脾性,只小嘴一撅道:“你是谁啊,找我家少爷干嘛?”
耶律钦微微一愣,旋即大笑道:“哈哈,你这小鬼真是有趣,嗯,我是你家少爷的一位故人,今日来找他是有要事相商。”
小书童细细打量着耶律钦,良久才咬着嘴唇道:“我不记得少爷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啊。”
耶律钦瞠目结舌的看着阿木,强自压下心头怒火,笑了笑:“嗯,我和你家少爷只见过一次面,你当时还小。”
小书童虽然心中仍然有些疑惑,但见到耶律钦那张面容便立刻失去了抵抗力。多么俊俏的一张脸啊,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骗子吧?何况这里是国子监后山,什么样的人敢来这里行骗?
小书童朝耶律钦拍了拍胸脯,装出一副萧铭的语气道:“我是少爷的书童,我家少爷现在入塔修行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说吧。”
耶律钦愕然。
“你说你家少爷入剑塔修行了?”
“是啊,说来这事少爷做的不地道啊,临走时也没有跟我说一声,害的我在这儿干着急。”小书童神情满是落寞的望着耶律钦,眼眸中似乎随时都可以滴出水来。
还是晚来了一步!
耶律钦心中十分后悔,其实他自从进入洛阳城的那一刻,便生出一股奇异的触感。他之所以选择先去国师府,便是要确认这种触感。
如今看来,塔格确是入了这国子监,而且此事势必与这个叫做萧铭的年轻人有关。
萧铭,这两个字是可汗给他的唯一线索。
耶律钦稍顿了顿,问道:“哦,那你可知阿史那云现在身在何处?”
小书童阿木见耶律钦问出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不屑的摇了摇头道:“哎,你说的是云姐姐啊,她早就进剑塔去找我家少爷了。咦,你穿的衣服倒是和云姐姐很像,云姐姐就喜欢穿成唐人那样,实际上我们中原人现在早不那样打扮了。喂,你也是北地的突维尔人吧?”
耶律钦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原来塔格逃婚果真是为了这个小子。
“大冷的天,你又是远道而来,该是饿了吧,要不要我给你煮一碗面片儿汤吃?”萧铭见耶律钦青衫上染了浓重的霜气,一时心疼,主动提议道。
耶律钦此时哪里还有心情谈笑,冷哼了一声便要转身离去。
“你这个大哥哥,怎么这个样子啊,我好心好意给你开门,陪你聊天,你说走就走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开门,连烩面片都没来得及炒?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跟你聊天,错过了数星星的大好时间?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听你聒噪,差点吵醒了青雀。用少爷的话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