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连忙闪身上前,配起了不是。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兵卒见这是个孩子也没把话往心里去,叉起手道:“罢了,你们两个是从哪里来,来京畿做什么?”
萧铭朝那人拱了拱手道:“这是我的书童,我们是蓟州人士,这次来神都先找处客栈落下脚,好参加明年的春闱。”
那兵卒点了点头,也没起疑心。虽然明年三月才会开科取士,但有不少外州士子会选择提前进京以租得一处客房。毕竟洛阳地价腾贵,客栈讨要的银钱也是水涨船高。等到了三月春闱,更是一天一个价,直把士子文人逼得把栏杆拍遍。
那兵卒匆匆翻阅了遍文书路引确认无误后冲萧铭点了点头:“进去吧!”
萧铭谢过守卫,朝小书童瞪了眼,夺步便朝城内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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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洛阳,位于大周王朝脏腑之地,因洛水穿城而过而自然划分为北城、南城。按照惯例,北城修葺有宫城、皇城,是为紫薇皇统之地。除此之外,并设数十坊市,多供达官显宦,皇族子弟居住。
而南城,相对而言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居住的多是些落魄文人,商贾百姓。
萧铭与小书童阿木牵着马匹一路缓行,在福善坊的一家名为四海的客栈旁停下了脚步。
“少爷,倘真住在这里?”小书童看了眼店内的华丽装潢,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店铺怎么看也不像便宜实惠的地方,住上一晚保不准会要上一百文钱。
萧铭耸了耸肩道:“怎么,你不是刚从楚王那儿敲来了千两银票吗,怎么如此吝啬。”
小书童嘟了嘟嘴道:“可是也得省着些花啊,现在咱们又不能进山打野鸡狍子,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萧铭摇了摇头道:“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今日我们便暂且在这儿住下,明日少爷我便去找活儿做。”
小书童歪着脑袋,半信半疑道:“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话间,萧铭已经迈开方步朝店内走去。
“哎呦,客官您是要住店吧,咱们悠莱客栈可是南城最好的客栈啦,甭管是东都本地人还是外州来的士子,只要在咱这儿住过的没有一个不赞一句好的......”
身着一身麻布青衣的小二见店内进了新客人,麻利的小跑过来,热情的将自家客店夸赞了一番。等到他一口气说完,看到萧铭身上的寒酸衣物,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哎呀,怎么又来了一个破落士子,难不成也是来京城备考明年春闱的?
晦气啊晦气,我说最近店里生意怎么不景气呢,都是这些扫把星惹弄的,哎,但人家好歹是客人啊,大晚上的总不能抡起埽除把他赶出去吧?
小二正在发愁怎么打发二人去别家投宿,萧铭却是从蒲包中抽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塞到小二手中:“小兄弟,我们今日便住在你们家了。”
那小二见到银票两眼立刻放出一道精光:“呀,您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您是要来打尖呢。快请进,快请进。我们这儿有一两银子一晚的上林房,有半两银子一晚的静仁房,有三百文一晚的明义房。您看您要住哪个,我好给您开间!”
萧铭本想开一间静仁房,看到阿木那张可怜巴巴的脸后,咬了咬牙道:“便开一间明义房吧。”
那小二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小的这便领您去房间!”说完小二便将白色汗巾挥了挥,率先朝楼梯走去。
三转四绕之后,萧铭与阿木便上了这二层楼,又随着小二行了一百来步,在一处雕花木门前停下足步。
“公子爷,这便是您要的明义房,这间房紧靠南市,风景极佳,您真是好眼光啊!”
萧铭知道这小二什么意思,淡淡笑道:“我们在这儿估计要住上一段时间,这些银票就先压在你那儿,对了,这是半贯钱,你拿去买点酒水喝,也好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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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小二满脸堆笑的掩门退出房去,萧铭才是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小书童的眉心道:“我们沿着大街一路走来,你可见南市旁有比这便宜的客栈?这里是洛阳不是蓟州,你要按照一百文一晚的标准划谋,我们也干脆别住店了,露宿街头就好。”
小书童一脸委屈的道:“少爷,你这话说的人家伤心啊,我还不是为了您好。咱们这次虽然得了楚王的千两银票,但也得省着些花,照这样挥霍下去,我们怕是混的比在蓟州还惨。”
萧铭被这小子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允诺道:“哪个说要挥霍钱财了,你跟少爷我这么些年,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晓?都是穷苦出身,看银钱比看什么都金贵,你以为我想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销?只是既然我们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洛阳,就要装出一副士子赶考的模样,不然我们两个大男人从外州赶来能不惹人生疑?”
小书童点了点头。
萧铭又道:“再者说了,洛阳本就地价腾贵,一日三百文倒也不能说那店家黑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