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说完话之后,两只眼睛盯着韩瞎子殷切的看起来,心里巴不得韩瞎子立刻马上的就答应他的要求。
结果这韩瞎子,听完江流的话之后,一声没吭,更是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他那个玉石嘴的烟袋锅子,装上旱烟之后,慢条斯理的抽了起来。弄的小犊子看在眼,急在心上,却又无可奈何。
狠狠嘬了一口烟后,韩瞎子抬头看了一眼,依旧在盯着自己的江流,一张嘴,噗的一下把满嘴的烟气朝着他脸上喷去。
烟是村里人自己种的青叶蛤蟆杆,不会抽烟的人,轻轻的抽上一口能给呛得晕乎半天。更何况,韩瞎子还是狠嘬一口。当时把江流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更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臭小子,还知道我岁数大啊?知道还不赶紧的,废什么话啊!”
几句话,把刚要发火的江流噎的没了脾气。再者如愿以偿的他,此时也没心思跟去韩瞎子计较这些,因为还有更期待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江流满心欢喜的做着过阴的准备,兴奋的他甚至哼起了几句样板戏。这倒不是江流这个人古板,因为那个时代的样板戏,相当于现在的流行歌曲一样。总之,就是江流现在心情很激动的意思吧。
心情激动的江流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惦记着施展过阴法术的时候,突然院子里面一个声音急切的响起。
“韩瞎子,你快出来瞧瞧吧,他娘的又出事了。”
村里人都是土里刨食,顺垄沟找豆包跟土卡啦打交道的,平日里谁也不会在乎一些虚礼。所以,这个声音刚喊完,外屋门便被人大力推开。
紧接着,神色慌张的韩贵几乎是冲进屋子,进屋后冲着韩瞎子嚷道:“赶紧快点下地,白天我领来那个韩育才,不知道犯啥邪,现在在村中间那挖井呢!”
“啥玩意?大晚上的挖井,他妈的这没完没了?”
听说这样的事情,韩瞎子也有点火大,三个阴阳先生在这坐镇,还接二连三的发生邪事,这样太不把阴阳先生当回事儿了,在炕上骂了一句话,赶忙下地趿拉上鞋,就要往外走。
抬头却看见江流正捧着香炉,不知所措站在地上。
“傻小子,还楞啥敢啊,赶紧抄家伙,咱爷们平事儿去!”
韩瞎子边说边往外面走,说完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出屋子。
措手不及的江流,看师父先走了,有些慌张的他,都没顾上抄家伙,手捧着这那个香炉,随后追着出屋去。一直在炕上的赵四海,见爷俩都走了,也赶忙下地追了出去。
四十来户人家的村子,也不算大,江流出来韩金德家大门口,还没觉得走几步,就远远瞧见村子中间,好几个人打着手电聚在一起站着,时不时还传来几句议论声。
又紧走两步,江流几乎跟韩瞎子一起来到的井边,顺着手电筒的光往井下一看。好家伙!两米宽的井口,已经挖下去一米多深。而且,挖出来到土,还规规矩矩的堆在井边四周,还别说,冲这土堆的样子,这家伙干活还真是把好手。
井的里面,韩育才光着一个大膀子,一声不吭的挥舞着铁锹,干的很是卖力。虽说有着阵阵夜风吹过,但这家伙竟然累的通身是汗,浑身上下,就跟水洗过一样。猫腰铲土的时候,汗水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看到这样,江流赶紧跟旁边的人要过一把手电,然后朝着韩育才的后背照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他后背上那个脚印,显得黝黑铮亮。只是在这个夜里,却看不出一点劳动者的美感,反而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别光看着了,赶紧下去把人弄上来。要这么下去的话,他得一直挖到死都不会停下来!”
一听韩瞎子说又要出人命,这还了得,站在井边的这几个村民,二话没说,纷纷跳下井去,想着把人先弄上来。
一共下到井里四个人,他们本打算两个人抓着韩育才胳膊往起一架,后面那两个人再推着他屁股往上送着点,这样就能把人弄出井来。
结果那俩个人上前刚要架韩育才胳膊的时候,却不想这韩育才肩俩膀头子左右一晃,就把他俩给甩在一边。
井边的江流看的光着急,刚想要往井里跳的时候,却被赵四海从后面一把拉住。
“留子,你拿个香炉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拿东西去?”
让赵四海这么一说,江流才发现自己手里捧着的原来是个香炉,这玩意也不能安置事啊?有些尴尬的江流,扭头朝着赵四海一乐,赶忙又捧着香炉往回跑去。
等江流背着他那个黄布包,再次来到井边的时候,韩育才已经被人弄出井来,只是不是四个人,而是八个人。甚至有一个,胳膊上还挂了彩,现在正用衣服包着。
原来先前下去的那四个人,在井里跟韩育才撕扯半天,也没抓住他,甚至其中一个,还让韩育才手中的铁锹给砍到胳膊上。
在上面一直密切注意韩育才的韩瞎子,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干脆也跳到井里,想跟着一起抓住韩育才。
韩贵一看,这老家伙都亲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