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以为她就是人在气头上,过几天就会回来,哪知道,小静再也没有回来。我疯狂地到处找她,满上海的找她。电话打不通,QQ不上线,我还找了当时所有的同学和她的闺蜜,都说联系不上她。
就在我快要疯狂的时候,我受到她发给我的一封电子邮件。说我和她缘分已尽,让我别再找她了,她回巫山老家了,不想再见到我。
当时我看着电脑屏幕,眼泪就留下来了。那个时候我偏执的以为,是小静认为我还不够有钱,没有上海户口才走的。所以也真的就决定不再去找她,这样的女人不值得。虽然心里其实一直放不下她。
后来就又交了几个女朋友,不够都处的时间不长,现在刚和前女友分手,又恢复单身了。
其实这几年来,我对于小静一直是爱恨交加的。一方面,我是真心很爱她,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另一方面,我又对她的绝情感到伤心和绝望。
可是自从经历过了这次关于丢失的那段记忆的事情,我已经对这一段关于小静的记忆有了一些怀疑了。
我所认为的这一段记忆,从我和小静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生活,到开始出现矛盾,小静嫌弃我赚不到钱也没有上海户口而绝情地离我而去。就一定是真正的客观事实么?有没有可能,这根本就是一段人为编造的虚假记忆呢?或许小静离开我的真相根本就不是这样?
虽然吴医生说过,就算是那个压制了我记忆的人,也不一定具备能够强行创造出一段虚假记忆来。但是我还是隐隐约约的希望着,我对于小静离开我的这一段自以为是真实的记忆,只不过是小静强行创造出来欺骗我的大脑,让我去相信的。或许真相,另有隐情呢。
这样想着,我就觉得释怀了一些。不再对小静的离开那么的伤感和绝望,虽然很有可能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但是,小静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当时我在吴医生的催眠下,就要开始恢复那一段记忆的时候,那个在我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肯定是小静的,我绝对不会听错!而在我的记忆中,小静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会如此厉害的催眠术。
脑袋里这样有一茬没一茬的胡思乱想着,突然面包车停了下来,操着浓重重庆区县口音的师傅说话了:“兄弟伙,到了哦,没得大路车子开不进去了,下车哈。从这点儿进去,沿着这条路直走个把小时,莫走岔路,就可以到你说的那个啥子巫岩村了。”
“谢了哈师傅,这是车费。”我用许久不用的家乡话回答到,把说好的车费给了他,然后下车,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站在了路口。这儿跟几年之前一样,勉强能开车的泥巴土路通到这儿就没路了,前面是杂草丛生的乡间小道,还尽是山路,非常难走。
我离家比较早,中学时代就已经一人独立在外,一年到头不见父母几面。而小静则是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连她父母的模样都不记得,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因为小静家住在巫山的一个叫做巫岩的村子里面,是在深山里面的一个小村子,要在山里步行一个多小时。
好几年之前的春节,我跟小静回来过一次,在那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子里面过了一个春节,我还记得她的奶奶是一个看上去很慈祥,但是话不多的老奶奶。那个冬天我跟小静在大山里,了解到很多神奇的知识。
比如在这连绵的群山之中,生活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小动物,还有一些非常神奇的植物。据说在十八九世纪,西方的大探险时代。无数的西方冒险家来到中国,就有一部分涌入西南,开始探寻各种传说中的珍惜动植物。大熊猫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被发现的。
而在巫山,有一个叫做约翰逊的探险家带着很多队员来寻找一种叫做血色梧桐的植物,他们走进了巫山茫茫的群山中,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边回忆着过去和小静的一切,一边默默地一个人在山里上走着。这时候还是上午,阳光很是不错,四周都很安静,显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我拄着登山杖,身上是整套的户外装备,全副武装地走着这山中小径上。
很久没有运动了,体力有些下降,走了一个多小时,四周依然是连绵的群山和比人还高的荒草。如果要不是之前来过一次,有点儿印象,而且这小路一看还是时不时的有人经过的痕迹的话,我还真以为自己要再这茫茫群山之间迷路了呢。
又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已经有些累了,喘着粗气。就看到前面的山坳中,正有一个小村庄安静地在那儿。正好是中午时分,能看到村子里的一些农户都冒出了袅袅翠烟,应该是在开始做中午饭了吧。
从背包里拿出水壶喝了一口水,擦擦汗,鼓足了劲儿。又走了十分钟,终于到达了这个村口。
村口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着“巫岩村”三个大字,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通往村子里面,已经能看到一栋栋的屋舍了。
这就是小静的家乡,她是一个大山里的孩子,靠着助学贷款从这儿走出。我实在想不明白,她如果是嫌我赚钱不够,凭借她的姿色,完全可以在上海重新再找一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