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是四天,张光荣将车速加到六十,这所谓国道的路况,六十已经是最快的了。
遗憾的还是二呆这个小家伙,没能将他带回去,回到村里,菊花嫂肯定又会哭,一个母亲再一次等不到儿子,心里痛!
菊花嫂心里痛不痛还不说,张光荣却不知道,他出门这几天,不管是大队还是公社,甚至是县委,都在等他,整个青山大队和清水大队都乱成一锅粥了。
两个大队出现了罕有的械斗事件,搞得公社书记卢作强还和县委陆书记差点拍桌子。
猪仙伯和许春凤妈的事还没完,其实这事一开始就埋下了冲突的投火索,农民的传统观念,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这一点,张光荣也确实没看清楚。
猪仙伯的当书记的儿子是能接受,但另外的三个儿子却接受不了,父亲跟以前许兴奋的老婆算是什么?同居吧,还住在青山大队的的养猪场里,这跟倒插门也没什么分别,就每天听着村里有人在说些闲话,几个儿子确实受不了。
“不行了,还是让爸回来,不要让他在青山大队呆着!”四兄弟中的老三,就因为今天有人跟他开玩笑,说是他爸要是跟那胖女人有了孩子,那他们叫什么,还有跟许兴奋一家子又是什么关系?这些话谁都受不了。
村里姓刘的人也不愿意,面子太挂不住,反正村里刘姓最年长的老人说他们这一支姓刘,是汉高祖刘邦的嫡系其中一脉,究竟是不是谁也不会跟他辩驳,好歹是出过皇帝的,猪仙伯这样做,也太丢了汉高祖的面子了。
丢了汉高祖的面子,猪仙伯的儿子们才不管,丢他们自己的面子才重要。老三的脾气也最为暴烈,当书记的这个最小,在家里算不上老几。叫了几个姓刘的社员,马上就来到青山大队养猪场,就是抓,也要将他们的老子抓回去。
猪仙伯一大把年纪还碰上一个老来俏,本来已经干涸的心正是如沐春雨的时候,整天嘴里就哼着小曲,近来看他的外貌还变得越发的年轻。
许春凤的妈也媚眼频频朝着应该称为同居男友投射,瞧他的腰身,也在她每天晚上温柔的正反面按摩之下,可以说完全直起来了。现在这个养猪场特别和谐,张英雄和许春凤那里名正言顺的夫妻,不过他也搞不清楚,这一对老的要怎么称呼,对着许春凤的妈那就特清晰地叫“妈”。对着猪仙伯呢?只好“咳咳”再加一个笑。
猪仙伯的三儿子带着几个人一来,当然会吵架了,他自己又不想回去,许春凤的妈再怎么膀大腰粗也没用,对方几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张英雄平时是闷骚,但在这骨节眼上也男子汉大丈夫一回,再加上猪场里还有几个人,双方就顶起来了。
双方都有理,猪仙伯的儿子认为这是他的爸,而青山大队的人也认为猪仙伯是他们场长,再加上他自己不回去,双方一下子吵得难解难分,接着很容易就动手了。
这下子乱了,许春凤的妈虽然肥,但是冲出养猪场的时候速度却不慢,边跑边喊:“清水大队的人打人了!”
两个大队以前就打过几次,说白了,再加上这几年青山大队富了,社员们的眼光多少也会瞧不起别人,这一听就热闹了,一下子就跑出几十个人,锄头扁担这些都不缺,还有从建筑工地拿出大铁钎的。
乱了,猪仙伯的儿子跟那几个人要不跑更待何时,连自行车也不顾,脚底先抹油快溜。
清水大队的人多,一向也是不把青山大队放在眼里,张光荣打沈主任的那次,要不是沈主任自己怕将事情闹大,几乎也会引起两村的械斗。虽然他们佩服张光荣,也有感激他的心里,但已经顾不上了,也是锄头扁担往手里拿,杀气腾腾奔赴青山大队。
猪仙伯的小儿子也就是大队书记,一下子傻眼,急忙拦在大家的面前,劝说不要冲动,还说是他们的家事。不过却被刘姓的人从头到脚都骂一遍,还差点让大群人给冲进村口的池塘里。
青山大队这边也是气氛紧张,以张组织他们四个为首,一个个也是摩拳擦掌。番薯叔一下也慌,急忙召集所有的大队干部和民兵,一些人赶紧劝说,民兵们却堵在村边,不让安全员们出去。
但没用了,还有妇女也站出来支援,以山柑婶为首,组织了十多个妇女每人肩挑一担小石块,可以让自家村里的爷们来个远距离击退敌人。那些把守路口的民兵也真是的,冲在前头的山柑婶那叫没路也闯,身陷一条沟里起不来,还有一位民兵上去拉一把,嘴里还吩咐:“快点,打起来了!”
张光荣的妈和刘巧花也加入劝说之列,还抬手打了最为嚣张的张组织一巴掌,可是他那管,手一挥,冲向通往清水大队的那条大路。
好家伙,两村的人一碰面,“噼里啪啦”就是一阵乱打,不少人都是平日里互相碰上点个头还带微笑,现在也管不着了,扁担对锄头不管子丑寅卯反正打中谁谁倒霉。
毕竟清水大队人多,张组织他们也就几百号年轻的,渐渐向后退。清水大队的人一攻,山柑婶的女队每人一担石块及时运到,这下更热闹,清水大队的人突然间见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