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在热闹,沈主任的一家人却都坐在家里,连出来看看也不敢。在这清水大队,人们都称沈主任为书记父,不少事都是他说了,然后由当书记的兄弟实施。现在怎么样,就在今晚,他的书记父已经被张光荣推翻。
张光荣还吩咐几位队长,不但水田可以承包给社员,就是自留地也可以,以后社员们要种什么植物有他们的自由,吃不完的东西也可以拿到县城值钱。
这样的承包,比去年他们生产队自由得多,社员们能不高兴吗?一些事情,不是做不了,而是当干部的想不想做。张光荣想走了,瞄了一下以前看着他总是仰着下巴的大队书记,现在他怎么样,还不得装着笑脸,嘴巴连合起来也不敢。
自行车后面跟着着一大群人,清水大队的社员有不少都跟在张光荣身后,送他出村。猪仙伯的两个儿子跟在最前面,他们的老子不是当了青山大队养猪场的场长吗。
“大家回去分田吧!”张光荣爽爽地朝着后面的社员们喊,当然爽了,就如这初夏的轻风一样爽。
天气又在逐渐热起来,张光荣掀开夏装的薄上衣,骑上自行车,猛一踩,天蓝色的上衣两边就往后面飘,整个人也轻松得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看到养猪场里面的几点微弱灯光,张光荣不由得想起猪仙伯,这怪老头上午还要骂他呢,跟他说一下,以后他就不会骂了。自行车一个拐弯,拐进了往养猪场的路,这条土路也是社员们义务修的,可以让汽车从大路开进猪场。张光荣有时也感激社员们,只要他振臂一呼,大家都是一涌而上,尽管是义务的,但是大家就是干得起劲。
养猪场原来夜里只有两个人,就是猪仙伯和张英雄,堂哥现在已经看破了,他和刘巧花就是不对路,干脆吃住在猪场里,还落得个心净。
不过现在却有三个人,另一个就是许春凤的妈,这肥婆娘主动向张光荣请缨,拍着软软的大胸脯说:“我哈的没有,有的就是力气,那老头有点年老体弱,在这里睡,有个偷猪贼什么的,老娘一把就能将贼撂倒!”
这肥婆娘已经忘记了许兴奋了,说话太壮气了,豪迈啊!不但胸脯豪迈,那女中音更是震动整个猪场。连在给猪打防疫的猪仙伯也是浑身一震,差点将铮亮亮的针头留在猪的屁股上。
张光荣当然批准,肥婆娘的用意他要不明白才怪,她要真的为了防偷猪贼,他敢张字倒着写。只不过以后猪仙伯惨了,腰又直不起来那是肯定的,反正够呛。
自行车的轮胎摩擦着路面,发出“沙沙沙”的响声,亮澄澄的月色笼罩着山头、田野,路面更是照得看起来特别清楚。张光荣的自行车本来还带着磨电的,这样的月色,根本就用不着。
距离养猪场还有二三十米,听得见猪场里面发出猪叫的“哦哦”声,听声音,就可知道这是大肥猪。听着这声音,张光荣就高兴,又有猪可以值钱了。
忽然,路下边也传出“哦哦哦”的哼哼声,张光荣吓一跳,以为是猪场的猪跑出来了,再不就是野猪。
“哎呀——哦——哎呀!”
老天爷,这“哦哦哦”声还能喊“哎呀”,张光荣赶快脚往地上一撑,稳住车子,朝着声音的地方看。两眼瞬间睁大,心里面又得叫天!草丛中原来是两人正叠在一起。
这是谁呀?借着月光仔细看,原来是猪仙伯跟那个肥婆娘。那镜头特别滑稽,那肥婆娘面积巨大地正面躺在草地上,裤子成一团被扔在一边,上衣服,被撩起来卷在胸脯上面。
妈呀!好大,胸脯大,肚子也大。那一双月光下白得还行的大腿更是粗得不行。猪仙伯可能猪腰吃多了,两脚伸直,屁股一上一下节奏还挺有规律。可能也差不多了,小脑袋往上仰,突然脸一侧,路上张光荣这小哥们正在看呢。
明白了,可能是养猪场里还有一个张英雄,这两位兴致来了,怕张英雄知道,就跑外面了。
赶快溜,要不这怪老头肯定又会骂,张光荣赶紧脚一用力,车头一拐,拐进一条田埂,这边也可以回村里,而且更近。
张光荣自己都笑抽了,猪仙伯要不看到他才怪,反正明天要看见他,那老脸可能还会红。不过,躺在许春凤的妈那比棉被还软的身体上面,应该也很舒服。
田埂还怎样骑车,张光荣推着自行车就往村里走,一路还是笑。脚底被一小堆土绊一下,急忙稳住身体,吓了一跳,差点掉水田里了。
此时还不太晚,大概十点多钟,望着夜色下的小村子里,已经溶入到初夏之晚的静谧。张光荣望着朦胧的村落,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现在村里的人都可以安心地睡了,不用为了明天没米下锅而发愁。
“咚咚咚”,才走近村边的小溪边,突然听到有水声。张光荣可不管,说不定是社员们养的老母猪在溪里翻滚呢。
再走几步,就已经上了溪边的小坝了,张光荣又得停下脚步,眼前的情况比刚才还让他血脉贲张,从小溪的水里面,正走出一个美妙的女人身体。
今晚搞什么鬼,老是遇到这种事。张光荣眼睛迅速一瞧,那个全身精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