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荣宣布取消山上的采石组,其实还有不少的大队干部不同意,那个采石组的收入几乎承担着大队的日常开销,没有采石组,大队的费用要怎样解决?
但是张光荣一再坚持,他有自己的观点,组成那个采石组其实是得不偿失。采石的那座山在水库的上游,每逢下大雨,山上的黄泥水就往水库里面冲,长期下去,水库完了。那个水库可是青山大队和清水大队的命脉,两个大队的农田用水靠的都是这水库。
张光荣做了一件大好事,从山上下来的那些采石师傅才在村口下了拖拉机,还有人在村口放起鞭炮。高兴啊,那些站在村口迎接男人的女人们,脸上的表情都流露出少有的妩媚。
张英雄是最后一个下车,因为在女人堆里看不到刘巧花的身影,失意之下就等到最后一个了。别人家的老婆美滋滋,脸上含着笑,晃着胸部小跑到自己男人的面前,给男人拿着卷成一团的被子。而他整个大队最漂亮的女人却看不到踪影,他能不失意吗。
“英雄,走快点,巧花躺在床上等着你呢?”一位妇女喊了一句,然后看着自己的男人笑。别人的女人躺在床上等,不就有几分说自己的意思的嘛。
张英雄却笑不出来,只是应付式地“嘿嘿“两声,向自己的家走。
“巧花!巧花!”边喊着边走到自家门前的张英雄,一看门锁着铁锁,差点将挟在腋下的被子往地上摔。他身上还没有钥匙,估计刘巧花在祠堂里,一气之下不找她了,坐在门槛上,掏出烟丝就卷起喇叭。
刘巧花都脱产了,不用到祠堂干活,下午背着孩子到自留地里。她当然知道男人下午会回来,但是她就不到村口接。差不多别人家的烟囱都在冒烟了,才扛着锄头回来。
“巧花,你到那去了?”张英雄窝着一肚子气,坐在门槛上,别人从他们家门前经过,还得跟人家打招呼,丢人。
“你没看见我肩上扛着什么呀?”刘巧花没好气地回答。看到张英雄就让她心里暗自叹气,不到二十五岁,老得跟五十二岁的人差不多。脸黑还别说,下巴长短不一,跟乱草似的胡子黑乎乎一大片。跟她说话就说呗,还习惯性地用指甲在拔胡子,拔一下,拿到跟前瞄一眼,然后怎么样?往鼻子下面一凑,闻一下才扔掉。
这样的男人,让她跟她一起生活,确实难为她了。男女在一起,门当户对就别说了,也总得相配一点。
张英雄也太老实了,心里憋着气,就是发不出来。看到老婆背上的孩子马上就高兴,张开手就想抱。
不知怎么了,这孩子却“哇”地一声,然后大哭,一定是看着跟前的这张脸有点被吓了。
刘巧花瞪了男人一眼,解开身上捆着孩子的布巾,然后开始做饭。张英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有搓着双手的份。
“我要经常出门,以后家里的农活你得自己干。”刘巧花说话时,将点燃的草往炉膛里塞。
“你——你要经常出门,为——为什么?”
“我是五金厂的供销组长,脱产的,出门的事就要我。”
“嘿嘿嘿”!张英雄一听就乐,供销是什么他不懂,但是老婆是脱产的,他就高兴。脱产了,就是赚工资的,跟公社的干部一样。
这笑声听起来就傻,刘巧花听这笑声也觉得好笑,不由得笑在嘴角。她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美,一张脸被炉火映得红红的,嘴角那一丝笑意,看得张英雄都呆了。
“哎哟”!张英雄惊叫一声,赶紧将手里的喇叭烟屁股扔掉。看着老婆的美样看得傻了,让烟屁股烫着了手。
反正两人就说不上五句话,张英雄老是“嘿嘿嘿”傻笑的声音比说话多了不少。晚上刘巧花想关门洗澡,他还想懒在屋里想欣赏,不过却被她给赶了出来。
这家伙呆在山上太久了,想老婆想得比别人凶。人家是想入脑,这哥们是想入骨了,被赶出来怎么办,趴在门缝看呗。
我的亲娘啊!张英雄不敢叫出声,趴着门缝,紧闭着左眼就往屋里瞄,因为他知道他的右眼比较好。那表情特别滑稽,紧闭着左眼,嘴巴却能够往右边歪。门缝里面美啊!刘巧花一件件脱掉衣服,胸脯啊,久违的老婆一对白胸啊!张英雄差点“啧啧啧”出声。
他娘的破门!上面有缝下面却紧得连缝都没有,只看见刘巧花在脱裤子的动作,一会见她将小裤衩放在椅子上,就是看不到她的下面。
张英雄站起来。从门上方的缝往下看,但是慢一步,刘巧花已经坐进冒着热蒙蒙水蒸汽的洗澡盆里。
呆了!张英雄看得呆了,右眼已经在翻白了。刘巧花都洗好了,装上衣服他还在瞄,完全是被刚才的美妙情景给定住了。
门“通通通“一阵响,刘巧花拨门闩了,吱一声门一打开,吓了她一跳,张英雄一个踉跄冲进屋里。刚才他身子趴着门,一打开力量全都往前倾斜。
刘巧花条件反应,将身子一闪,张英雄要不是按到床沿,还不知道会不会往地上扑倒。
没法,是他的老婆,偷看就偷看了,刘巧花急忙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