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见有救护车开进校园,想必事情和你有关吧?能不能告诉老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者好奇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在上课的,结果却是英语课,俺啥也听不懂……”易也没啥可隐瞒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
“哈哈!好一个拒绝学英语,不愧是……呵呵,老夫生凭也颇喜欢研究华夏数千年历史文明,不知可否和小友攀谈几句?”
出乎小色虎的预料,老者听到自己将学生打成重伤丝毫不在乎,反而对自己在英语课堂上的表现颇有论断,更是对易喜欢历史非常有兴趣。
“呃!老人家见笑了,俺也只是喜欢翻阅一下历史类书籍,略知九牛一毛,贻笑大方罢了,对于华夏数千年历史,我感觉那不是文明,只是某些后人凭添上去华丽的装修罢了……”易脸一红尴尬的道,大字都不识一筐的他平时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都要找叶玉瑶问个究竟,何谈研究二字。
“不错,小友能用出华丽的装修来形容历史文明,足以证明你的方向是对的……”老者点头道。
钱塘江边,一处罕有人至的幽静之地。
一处并不很大的墓碑前,刚刚下过雨,一位母亲踉踉跄跄而行,柔弱的身体被傍晚的夜风吹佛,衣裙飘飘带来的冷颤和雨后的泥泞依然无法阻止她的脚步。
“扑通”一声,一个浅浅的小水坑将她绊倒,毫无防备的狠狠摔在地上,满身泥水的母亲吃力的爬起,继续向墓碑方向奔去,夜色弥漫,几丝清冷的水雾弥漫在墓地周围,更构成一幅凄美绝伦的画面。
扑通!
再次摔倒,爬起,继续……
扑通!
又一次被绊倒……
原来这位母亲双目已瞎,但她心却如明镜,这一次她没有力气再爬起,而是手脚并用爬向不远的墓碑,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寸一分,她早已经熟悉。
终于爬到了墓碑前,她刚刚要伸手触摸墓碑那一刻突然顿住,很仔细的从怀里抽出干净的手帕将自己的手擦净擦干,然后才将手摸到墓碑之上低泣无声的呼唤道:“虎儿,虎儿,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呜呜!”
少顷,远处慌慌张跑来许多人,最前面的是老嬷嬷和两个丫环,后面还有大队的警卫……
这位紧紧抱着墓碑哭泣且双眼失明的母亲,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曾经和小色虎相逢未相见的华玉鸾。
“大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您不是说要睡觉吗?怎么又跑到虎少爷的坟前来了……”
老嬷嬷紧跑几步,冲到华玉鸾近前,正准备将她扶起。
“不!都别扶我!我刚刚梦见虎儿,虎儿过得很不好,他还受人欺负了,我不能保护在他身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华玉鸾猛然间甩开老嬷嬷的手,将脸紧紧贴在墓碑上死死不松手的惭悔道。
“大小姐,刚刚下过雨地上凉,您身子弱,如果想陪着虎少爷,咱明天再来好不好?”嬷嬷苦脸相劝道。
“不!我能感觉到虎儿正伤心难过,我要在这里陪着虎儿……”华玉鸾连连摇头道。
“唉!”
苦劝无果,老嬷嬷突然探指点在华玉鸾的后颈处,哭泣中的华玉鸾直接昏睡过去,不过她的手臂却紧紧的搂着墓碑不松,老嬷嬷和两个丫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她和墓碑分开。
傍晚,连续狂奔几个小时的易奔入寂静山林深处,仰天长啸中他挥掌将看不顺眼的巨石拍得四纷五裂,碗口粗细的树木应声折断,落叶四溅纷飞中,小色虎跪地哽咽连连……
十六年深山隐居,易满脑子里都只有戒色老光头一个亲人,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概念非常模糊,甚至可以说毫无感觉。但自从他下山,每当他看到一对对父母领着孩子从身边擦过那甜蜜温馨的气氛时,心中都有种酸涩感觉。易心中总有一点忧伤的情绪,更在接触所谓“弃婴”“孤儿”这些让他内心无法淡定的名词,思及自己的可怜身世,小色虎时常自我压抑。
越没有的东西,越会让人渴望。
每每夜里无眠之际,他都会掏出脖子上那块刻着“易”的玉佩,摩挲中幻想着自己的父母亲模样,不知不觉“父母”也变成小色虎的禁忌……
月夜当空,天色很晚了。
“唉!”
一声无奈的叹息,易将手中刻“易”字的玉佩收起,缓缓从地上站起,膝盖以下已经麻木让他虎躯晃了几晃方才站稳。
扭身刚要按原路返回,突然止步……
不知何时,就在自己身后竟然站着一个蒙面女子!此女白衣如雪,黑发如墨,身材完美至极,虽然蒙着脸,单单她超凡脱俗的气质足可让天下所有绝色女子自惭形秽,如果非要用言语来形容,她简直可比天空皎洁的明月,可比冰峰极巅上那朵盛开的雪莲,可比那九天仙女飘然降临凡尘俗世,此女只应天上有,完全不属于人间之美!
不过,蒙面女子正用仇视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易,冲天的杀意让易警觉危险,对方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