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以为我会摆脱恶梦,没想到做恶梦的几率加大了。
告别了医院,和让我心疼的米茹雪。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钟,走进房间没开灯,我一头倒在床上。
我怕做恶梦,今晚我在饭店喝了两瓶酒。才趁着晕晕乎乎的感觉,回来找睡眠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这是梦还是哪里?我看见米茹雪拉着我的手,带我跑着。脚下感觉软软的,好像是在海边。对!就在海边,我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哗。哗。”声音很动听,也很简单。
不知道什么东西,挡在我的脚下。我愣神时,米茹雪松开了我的手。我往脚下看去,脚下哪是什么沙滩啊。
脚下一片火红,我站在岩浆中。我不敢动,生怕一动就被岩浆融化。我张着嘴想喊她,却用尽全身力气也喊不出声音。我不敢再看脚下,突然,感觉一双细腻的小手。在我的脚下,慢慢的抚摸我的脚踝。
这种感觉,就好像踩在棉花糖上一般。我强忍恐惧,向脚下看去。奇怪?岩浆不见了,脚下踩着的是淤泥。如油一般黑亮,从里面伸出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我。我笑了,因为我喜欢孩子。他渐渐的。
他的头渐渐露出,头上没有头发,他是个婴儿?
渐渐的全身浮在淤泥上,我看清了他的眼睛,他正在看着我。那种眼神,那种眼神充满憎恨。
不止是这样,眼神是那么的可怕,让我一见浑身就直打冷战。是的,他的目光很冷,像一把利器,直接穿过我的瞳孔游走全身。
我紧紧锁住眉头,我不喜欢他这样的目光,而他看着我却笑着。在他的脸上,除了眼睛和牙齿是白的之外,全部都是黑色的。比夜黑比油亮,黑得吓人亮的可怕。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婴儿的笑。充满着诡异啊。
我尖叫着,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向下滑着。是他在往下拉着我,下面是什么?是另一个世界?还是地狱?
哦不!我不去,哪也不去。我要我的世界,我不属于那里。我挣扎着,显然是无用的。尽管我挣扎的再凶狠,只能成为下滑的动力。
渐渐的那些似泥似油的可恶东西,到了我的喉咙。我仰着头,我想尽可能的多呼吸一秒,我还不想死。。
米茹雪抱着什么走了过来,站在上面看着我笑着。突然!她怀里的黑东西动了一下,我看清了,他就是哪个婴儿。怎么会在她的怀里?哪我呢?我在下滑,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被那些,我叫不出真正名字的东西淹没了……
周围很黑没有亮光,和交替的灰色。我是在哪里?地狱?还是掉进了墨缸里?
我可以动,至少可以自如的行走。我喊着“喂”有回音,声音又返了回来。
这是房间?还是峡谷?
我怯步,不敢再往前走。我向周围看着,找不到一丝交接线。突然!正当我转过身,一盏大灯从上至下亮起。
米茹雪穿着白色的衣服,站在光线里。“小雪!小雪。”我没有死,我在一声声的叫着她。
她没有回应,也没有表情。她走着走着停下,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举过胸口。
我努力的向前跑去,却好像有一面玻璃挡在面前。让我无法通过,我喊着,叫着她。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双手握住了刀把,瞬间!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血渐渐的深处手指缝,向外溢着。那双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刀把,死死不放。血,一滴。一滴一滴一滴的向下留着,从断线珍珠,到一条细线。白色衣服,局部已经被染成了血红。此时的我痛不欲生,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那把刀仿佛刺进了我的心脏。
她还活着,向在大学里我见到的那个小雪。我以为她会停止,我好送她去医院。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她活下去。
可是!接下来,可怕的一幕才刚刚开始。她握住刀把的手狠狠的带动着刀身,刺进腹部的刀身随着手的带动,割开了她的腹部。
天啊!我看不去了,真的看不去了。
可是我想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我收起捶打地面的双拳,跪在那里看着。她居然把自己的肠子拿了出来,随着一股血流淌下来。接着是胃、大肠。
最后她双手捧着一个圆圆的东西,那个居然就是她的子宫。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表情露出狰狞的笑,哪笑简直出自恶梦的脸上。
刀子割开了子宫,里面露出的竟是一个婴儿。那个黑色的婴儿,天啊!难倒这就是米茹雪的孩子吗?
我惊醒,是因为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我擦着满头的冷汗,看了看时间跟电话号,是邹运伟打来的。我迷迷糊糊接听着,突然他告诉我的消息,让我清醒过来,甚至丢了魂魄。“米茹雪自杀了,你快来吧!”来不及挂电话,穿好衣服立刻敢到医院。
可惜,我没能见她最后一面。医生说刀口太深,送到医院时,血已经流干了。我整个人几乎崩溃了,我立刻瘫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我不记得是怎么躺在病床上的,只记得一排排的灯在我眼前闪过。有人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