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病的速度,比一个人快,这是显而易见的。临近中午,他手里还有一位病人。欠下的人情债,有的时候要用金钱偿还。午饭我故意弄的丰盛,为的就是弥补一下。
端着盒饭回来时,他刚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我笑呵呵的,举起手中的盒饭:“今天给你改善一下,都是特色菜。”张彪忙将日志收好,接过我手中的袋子。带有埋怨的口吻说:“你干嘛这样破费呢?简单吃口就行了。”手上开着盒饭,我瞟了他一眼:“哎!话不能这么说,平时可以简单,今天中午听我的,就吃特色菜。”
张彪看着满桌的特色菜,有些过意不去:“你真没必要将这事放在心上,你要试着消化它。自从上次,你没要我送你的领带。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哥哥,我只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将筷子递给他:“哎呀!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来吃饭。”张彪接过筷子,没有急着动:“可是我觉得,我越这样,就越还不清。你看看你今天,买了这么多,我要还到什么时候啊。”
我替他打开一盒米饭,送到他的身前:“你能把我当哥哥看,是说明你也讲情义。所以吃完这顿,之前的我们谁都不要提了,你说好不好。”我终于见到,他脸上的愁云散去,露出晴朗的微笑。
之前我以为,在宇文静家里。说梦话提到米茹雪只是巧合,却不知道,原来是对我的一个暗示。
晚上我和张彪一同下班,这也是工作四十多天来,第一次遇到的场面。我和他分手后,直接向市场走去。中午吃的屈阳特色,蒜蓉油麦菜十分可口。因此我决定亲自下厨,模仿一番。
刚好赶上购买的高峰期,本来就很狭窄的市场里,人潮涌动十分热闹。嘈杂声不绝于耳,我直奔今晚主题,拎着菜急着向外走去。回到家,吃上自己烧的菜,别有一番滋味。晚饭过后,我准备换衣服。正在掏电话时,发现菜单键闪动两下。一定是在市场时,杂音大没听到铃音。
果然有两个未接,是同一个号码。我按下回拨键,原来这个电话是米茹雪打的。说她这个周六结婚,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而且给我发了邀请函,不过是发到了E-mail中。
挂断她的电话,我打开了电脑。果然有一封以“邀请函”为主题的邮件,我点开它。里面一封电子版的邀请函,正红的颜色,中间用毛笔写着“邀请函”三个大字。电子邀请函自动打开,上面写着“左青先生和米茹雪小姐”。
左青?我看到这个名字,嘴里不由的念道出来。他不是骚扰过米茹雪的那个男孩吗?他们怎么会走到一起了呢?女人真是奇怪的高级动物啊!想着想着,关掉了电脑,开始写今天的日志。
最近的患病者,主要以青少年居多。全都是感情困扰的咨询,不是我说他们,他们的心理也太脆弱了吧。
为了不耽误参加婚礼,第二天周三,我就向杨正一请好假。而且在中午交接班时,也将周六日两天的安排,告诉了张彪。张彪听后满口答应着,如不是事先说好,恐怕欠他的就更多了。
几天的工作后,终于来到了周六。早早就爬了起来,挑好衣服整装出发。米茹雪给我的地址,离沈阳有三个小时,是抚顺的清原。由于起的太早,我坐在车上又补了一觉。汽车猛的一刹车,晃醒了我。我从没来过这里,因此也不知道还有多远。透过风挡向前看去,原来是堵车。抻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现在才九点,应该可以赶上的。
到了镇里,我又坐上三轮车,向目的地驶去。这里不是米茹雪的家,应该是男方的家。我听同学们说过她就是沈阳人,突然!我醒悟过来,不对啊?我应该是娘家客,怎么让我直接来男方家了?
三轮车在村口停下,付过钱后司机刚要走,又被我叫住。听他说左青的确是这个村的,听我说声谢谢后他走了。
我环顾四周,在道的一侧是绿油油的庄稼地。这边就是村子里,我看了片刻。也不像有谁要结婚的样子,拿出电话打给米茹雪,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怎么搞的?叫我来又不接电话,难倒周围太吵没听见?我替她找着不接电话的理由。管她呢,自己先找找看。
我顺着面前唯一的路往村里走去,每个人家的门前都堆柴火。走了很久也不见婚礼的队伍,太阳渐渐的爬了上来,气温也随之而升高。突然有些口渴,找到食杂店。买了一瓶冰水后,狂饮。付钱后我想起左青,便问着老板:“叔,咱们村里,是不是有个叫左青的男孩?”老板听我这么一说,突然笑了:“哎!还什么男孩啊,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孩子?这么说米茹雪和他的婚礼,是假的了?米茹雪为什么要骗我呢?
走在炎热的路上,阳光暴晒着我的后背。我的心里却一阵阵泛冷,米茹雪为什么要骗我?这是目前唯一困扰我的问题。难倒她在报复我?当初不就是追过她吗,也不至于吧。
酷热的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我是孤独的被害者,狼狈不堪。正在我转过弯时,一个小男孩,孤独的坐在门前石墩上。皮肤很黑,没有任何防晒工具。难倒他把这里当夏威夷了?这里也不像是有沙滩的场所啊。我静静的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