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的庆幸,被杨老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也不一定非是字面上的解释,毕竟除了我爷爷之外,如今还没有一人掌握这项技艺。也或许是说翡翠的魂魄犹如鬼魂一样,没有天赋就永远看不见摸不着。”
这样的解释确实也说的通。林裴有点泄气,“我倒希望是前者。师傅,老老太爷以前就一点没跟你聊过赌石吗?”
“我爷爷去的早,死的那会儿还没我呢。”
“啊?对不起。”
“这有什么,反正早死晚死到现在都只剩下一堆烂骨头了。”杨老不介意的一笑。
一直安静的笙歌突然出声道:“老爷子,你知道老老太爷是怎么死的吗?”
“我听家中长辈说是得怪病死的。”杨老说着沉默了一阵,才又接着道:“死的时候已经骨瘦如柴,而且全身苍白中带青色,完全没有一点生气。长辈们都说是天妒英才,要亲自将人收了。”
“笙歌,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林裴目光发亮。
笙歌摇摇头,却不再说话。林裴见她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问了。
杨老从后视镜中看了靠在座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要睡去的笙歌一眼,眼睛精光闪过。今日的选徒弟能收到这个丫头,说不定真是个天大的意外惊喜。
从城西到城南还是需要几十分钟,林裴和笙歌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二十几页的小书全部翻了一遍,车中没有人再说话。
林裴捡了些简单的当下能记下的技艺反复多看了几遍,而笙歌在通体扫过一遍之后,就没有再看第二遍。
这时车子缓缓驶入城南的双楠大道,最终停在双楠大道中段的一家高级会所的大门口。
车刚停稳,就有一名侍者上前躬身打开车门。
“杨老。”
“嗯。”杨老下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笙歌和林裴各自从两边后车门跳下车,谢叔也下车,将手中的车钥匙扔给侍者,道:“停在最外面。”
“好的。”侍者将车开去旁边的露天停车场。
另外一名穿着西装马褂的侍者上前,什么也没说,只躬身对几人做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
杨老带着笙歌和林裴,在侍者的指引下,向会所大厅走去。
整个会所的建筑都是欧式风格,在1999年,确实显得高端洋气。会所的大厅采用了全金色和浅亚麻色的色彩交替装修,使整个大厅显得金光灿烂富丽堂皇。尤其是顶部如钻石一般璀璨的大型水晶吊灯,更是为会所大厅的装潢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贵气逼人。
杨老和笙歌都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合,谢叔一直跟着杨老,见识的自然也不少。唯有第一次出入这样场合的林裴,看着周围一掷千金光鲜亮丽的富人,感受着周围金碧辉煌的一切,就算他极力做出镇定的模样,也依然难掩目中的惊叹。
原来这就是富人们生活的世界,若非拜杨老为师,他可能不知道要过几十年才能见识到这些。
林裴的惊讶在杨老眼中才属正常,反而是从容淡定,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的笙歌,让杨老觉得有点奇怪。
这丫头还只是个普通的中学生吧?而且从她校服里面的T恤品牌也能看出,她生活的家庭至多是小康水平,绝对没有能出入这样场合的资本。怎么她表现出来的神情,却好似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奢华场合,完全没有一点的不自在和格格不入。
“丫头,你以前来过这儿?”杨老不由自主的问道。
笙歌侧头奇怪的看了杨老一眼,道:“未成年人禁止出入声色场所。”
一出口,杨老就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在对上笙歌奇怪的眼神时,兀自厚着脸皮反驳道:“是因为你看起来很习惯这里。”
笙歌看他的目光更神奇了,就好似看一个无理取闹的老小孩,“为什么要不习惯。”这种地方她前世早就来烦了。
杨老被堵的哑口无言,竟然当真如老小孩似得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不正常。”
堂堂赌王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带路的侍者一直中规中矩的脚步忽然凌乱了一下,好在他的职业素质高,依然面带职业微笑,为几人打开了房间大门。
“杨老请。”侍者在房间的墙壁上按了一下,房间的正中央地板立刻缓缓移开,出现了一个向下的旋转楼梯。
几乎在亮堂堂的旋转楼梯露出来的那一霎那,地下赌场中喧闹的声音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冲了出来。
侍者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老待着几人慢慢走下旋转楼梯。
赌场中明明吵到要爆炸般的喧闹声音,忽然之间变的寂静无声,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向了旋转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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