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内身体抱恙,不能瞻仰圣光。”李潇面色如常,含笑着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汪公公,不动作声色的扯开了话题,“这些银子就给汪公公添置一些衣物,也是我感谢汪公公多年来照顾。”
“说照顾谈不上,只是和李国公大人互相帮衬罢了。”汪公公行了一个礼,笑眯眯的收下钱袋,就带着一干宫里面的小太监回去了。
“来人,把二小姐的房子整理的干干净净,将这些御赐之物一一登记,小心的放进仓库里面,若是少了一件,就小心你们的皮。”余式垂下眼帘,“桂嬷嬷,你差人去办吧。”
“是,老夫人。”桂嬷嬷得了命令,利索的就指挥起了一帮婢女。
李琦倚看了心里面发慌,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父亲,母亲在哪里?为何不见母亲出来见客?”
李潇冷着脸,“你母亲抱病,怕是见不了人。”
原本都没有病的征兆,怎么会一下子病的如此严重。李琦吟不信,就是不甘心的道,“我走的时候母亲都没有病,怎么会那么严重!那我现在就去拜见母亲。”
“放肆。”余式大喝了一声,“若是你母亲的病传染给你怎么办?若是你再传染给太子怎么办?你的身子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更加应该好好保重。即使还没有进入皇家,可是也已经应该把自己当太子侧妃来看。我现在还是你的祖母,就有权利管教你,不要给我摆什么侧妃的架子。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房,到出嫁那日,都不准你去见你的母亲。”
“祖母……”李琦倚哀求道。到现在为止,余式已经是第二次让她不要提起母亲。
“还不快去!”余式怒道。
李琦倚听了面上不愿,还是退下了。
一回房间,李琦倚就托人打听赵氏的病情,可是都是一无所获。所有的婢女都守口如瓶,不愿透露半个字,李琦吟索性就在屋子里面大发脾气,把瓷器茶具都砸到婢女身上。
“你们两个,去给我把奶娘叫来。”李琦吟指挥着最近的两个婢女。
那两个婢女面面相觑,对视着使了个眼色,就行了礼出去。
回来的时候,两个婢女身边也没有带着奶娘,而是小心翼翼的开口,“二小姐,奶娘前几日偷了老夫人的簪子,被老夫人关进牢房里面了。”
“我离开的时候,奶娘还是好好地,怎么会忽然就犯事了呢?更何况奶娘一家都在李府内做了几十年,本分老实,也不缺钱,怎么会去偷老夫人的簪子?”李琦吟狐疑的盯了两个婢女,“是不是你们两个贱蹄子瞎编乱造?”
那两个婢女连声说不是,其中一个颇有胆子的对李琦倚道,“二小姐,你若是不信,不如就去庭院里面看看好了,四小姐正在审问奶娘呢?”
李琦倚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并且今日她得了太子侧妃的封号,怎么也要在李琦吟这个贱人面前炫耀一番。
这般想着,她就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出了门。
庭院里面正是鸟语花开的好时节,初春已经过了一半,天色转暖,懒洋洋的阳光倾斜在人身上,让人三日不知愁滋味。就在李琦倚的院子外面,有五人手臂宽的大榕树,榕树的枝叶繁盛,若是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榕树上面挂着一个苍老的身体。
李琦吟和安逊的前面摆满了果肉杏脯,精致的糕点茶水,饶有兴趣的看着树上挂着的奶娘。奶娘双手都被捆绑住,舌头已经被割掉了,发不出一点声音,黑褐色的鲜血一地的一地的顺着她的嘴巴落在地上,周围的丫鬟们一个人都不敢出声,均被吓傻了。
奶娘的边上是一个手持腰刀的汉子,那腰刀器表鎏金,刀柄螺旋形条带纹饰,上嵌各色宝石,红白相间,配以朝服,颇具装饰之效。刀鞘亦鎏金嵌宝石,色彩更为丰富,将枝叶蔓蔓延延之感展现而出,实为巧妙。腰刀的漂亮跟这个汉子的刀工实在是衔接的巧妙,汉子耍的这把腰刀虎虎生威,刀身薄如纸,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够刷下层皮来。
奶娘已经被划了356刀,原本微微有些富态的身体已经是瘦得跟一根杆子一样。还差644刀,才能够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侩子手面色沉静,看样子是做这个有些年头了,见到血腥也不感到害怕,鲜血溅满了他一脸。
李琦倚到的时候,最先看见的就是这个奶娘空洞的眼睛都已经充血,奶娘想要跟李琦吟说些什么,可惜舌头被割掉了,整个人支支吾吾的,发不出来声音。
这个奶娘可是整个府里面除了赵氏李琦倚最为看重的人,李琦倚看见自己的奶娘吃了那么大的苦头,眼眶一热,就是要流下泪来,连忙让身边的丫鬟去把奶娘给放下来。
谁知那些丫鬟听了李琦倚的话,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脚在地上生了根,动也不动。
“你们这些奴才反了,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李琦倚怒极。
随着汉子的刀工越来越快,又是隔了五十刀,奶娘的皮肉摊开来落在地上,就像是腊肉一样,挂在树梢上,迎风招展。
“二姐不用生气。”李琦吟微微一笑,“二姐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