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本就是全身伤口,被李潇一踹更加是疼痛万分,不禁吸了一口冷气,“颦儿,你昨晚为何没有出城,我在城门口等了你一天一夜,要不是现在再看到你这个样子,难道是要我一直等下去吗?”
“什么城门口?”九姨娘冷笑一声,“这位公子是认错人了吧,究竟赵大将军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才可以这样拼死为他卖命来诬陷奴家。”
又转向李潇,“老爷,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俗话说好女不嫁二夫,我怎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一张脸上满是洒下的盈盈泪光,“这个府里毫无温情可言,处处都是磨人心机,若是连老爷你都不信我,我可算就是失去了唯一活在世上的理由,还不如从李府水渠跳下去淹死得了,也算是证明我的清白。”
九姨娘作势就要从窗口,被一干仆役们给拦住了,压在椅子上。此时九姨娘已经完全镇静了下来,背上汗哒哒的,极力撇清跟这个男子的关系。
可惜她之前的反应是已经明摆着认识这个男子,李潇是久在朝堂的文臣,谋人心机也是一流,现在一味的撇清关系反而更加欲语还休,让人看了虚假。
“颦儿你背上三寸有一块指甲大的胎记,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让人验证一下就可。”那男子忽然出声,哀怨的看了九姨娘一眼。
九姨娘听到这句话便知道大事不好,刚想要偏头看看李潇的反应,没想到一个耳光就甩了下来,力气之大打得她甩到了地上,脑袋在硬邦邦的水泥地里磕破了一块,原本昨日没养好的的伤痕更是裂开,流血直流。
李潇二年来和九姨娘缠绵床榻,对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十分了解,那男子说的分文不差,就连在几寸哪个位置多少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是做了那般污秽的事情,怎么可能一个男子连她的私密处的胎记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即就火冒三丈。
“老爷你听我说。”九姨娘抓住李潇的脚不放,“这名男子我确实认识,不过从未有过什么苟合之事,也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
“我和他在佛寺山路上仅仅见过一面,那时候我的马车被人劫持,是这个男子救了我。我肩膀处被山贼砍了一刀,为了保命,只能露出后背让他给我涂抹药膏,想必胎记也是在那时候看到的。”
露出后背给除夫君之外的其余男子看,已经是有违妇道,在乡下是可以浸猪笼的了。九姨娘先前支支吾吾,就是明白李潇这个人有一股读书人的迂腐,特别看重女子的贞洁,若是被他知道,保不准要乱棍打出李府。
佛寺的路上本是格外修葺过的,众多皇家贵族在那里朝拜,每个驿站都有官兵驻守,山贼就算是再大胆也不敢在那里行窃,好看的小说:。她早该想到的,什么山贼什么男子都是赵氏苦心经营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留下一个污点,从而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压制住自己。
赵氏好狠的心,如今只怪自己贪于富贵,活活用三月婴儿换取的一条生路也被自己了断了。
九姨娘想要诉苦,告诉李潇一切经过,将李琦吟和赵氏一个不落的罪行全部供出来,表明自己只是这场戏里面的争斗品,却又说不出话来。赵氏当家几十年,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给别人留下痕迹可诉。李琦吟更是一个小狐狸,九姨娘完全没有她的任何把柄。
“佛寺路上官兵众多,怎么可能有山贼?九姨娘是在说笑吗?”赵氏冷哼了一声,“昨日你诬陷我令你小产,今日又被人发现和男子苟合,莫非是因为这个孩子本是珠胎暗结,所以不得以要打掉它,才嫁祸在我身上。”
赵氏转向李潇,“老爷,我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一个冤屈,你可是要为我做主啊!”
“赵雅之,你个毒蝎,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李府年年有新人,而你一年比一年老色衰,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九姨娘也不狡辩,知道多说无益,只能用最恶毒的话来侮辱赵氏。
“最可怜的是我那三个月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九姨娘楠楠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将这贱妇挖去双眼舌头,逐出李府。”赵氏一派怡然自得的神色,“让你目不能视,口不能语,看你还如何猖狂!”
就在赵氏说完后,就有人上来把九姨娘和那名男子带出外面,李潇气急之下,也挥了挥衣袖甩出门去了。
这个房间里面也就只有赵雅武和赵雅之,赵雅武挥手示意所有的奴仆下去,就连他的贴身侍卫也跟着走出了房间,偌大的一个房间内仅仅留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区区一个姨娘不足畏惧,我看这姨娘心浮气躁,十个她也根本不是妹妹的对手,怎么就把妹妹逼到如此绝境了呢?”赵雅武不解的为赵氏砌上一杯茶。
赵氏刚才出了一口恶气,心情爽快,再加上对面坐着的是她的亲哥哥,毫不掩饰的就露出了刻薄的嘴脸,“哥哥是不知道,令我这般投鼠忌器的,并不是这个姨娘,而是另有他人。哥哥可还曾记得七年前被我们送进桃园的那个贱妇?”
“妹妹说的是那个出生青楼的歌姬?李潇的四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