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吟心中已是知道李琦倚相信了,当即又下了一剂猛药,“照此情形看来,父亲应该是想把二姐嫁给太子的,可惜太子早已经和孙府小姐孙菲心意相通,而且秦家家大业大,二小姐若是嫁过去,也最多只能当一个平妻而已,所以琦吟才说是为了二姐伤心啊。大小姐也真够狠心,竟然连亲生姐妹也能够下得去手。”
李琦吟原本就清秀文气,眉头一蹙之下更是有一种忧愁,似乎真是为了李琦倚感到难过般。
狠心?下得去手?李琦倚顿时听出了李琦吟言语中的不同意思,料定她是知道些什么,就眯起美目,流转着心中的小心思。“你还知道什么?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这……”李琦吟垂下眼帘,好遮盖掉眼中的讽刺,“我只是听膳房那些多事的老嬷嬷说的,好像当日二姐在李府被人诬陷,并不是巧合,而是府中有内鬼。”
“你是说。大姐!”李琦倚的脸色一震,手中上好的五彩龙杯险些要掉在地上。有些茶水从杯子里流了出来,沾湿了李琦倚的衣裙,但李琦倚好似完全感觉不到一般,依旧呆若木鸡。
在她的印象中,父母亲一向对她纵容宠爱,对大姐却是冷淡的全无半点亲情。好在大姐一向不与人争,秀外慧中,平日里有什么她喜欢的东西大姐都是让着她的。虽然两人一向没有太大的交集,也不似平常的姐妹般亲近,可李琦倚的心中却是把她当成亲人来看的。
如今听到李琦吟的话,李琦倚条件反射的就是暴怒,“你这个贱蹄子,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今日妖言惑众一派胡言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离间我和大姐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居心?”
“二姐若是不相信,我不说就是了。”李琦吟委屈的泪在眼瞳中含而不发,模样煞是无辜动人。
“可二姐不要忘了,当日你我都在场,红苑身上掉下来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明明就是二姐你的,好看的小说:。若不是至亲的人,怎么可能会模仿的出来你的字体呢?”
李琦倚听到这里,恍如脑海中有什么砰了出来一样,头痛欲裂,也明白这个丫头虽然来者不善心机不纯,说的也都是真话。那日纸条上的字迹,确实将她字的韵味模仿了十成十像,就连李潇也未必做得到。一直以来,除了寻常宴会,赵氏都不允许她随便外出,看到过她字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能写出纸条的人,除了赵氏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大姐李琦秀了。李琦倚自然不会怀疑一直以来对她疼爱有加的赵氏,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在纸条掉落的时候,李琦倚原本就想开口,是李琦秀拉着她才没有辩解,白白遭受了这个不平之冤。李琦秀曾经假意指引他们往“太子是整个事件的指导人”的方向上去过,可若是太子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让人传出那日流言在市井之内,有辱皇室威严的。整件事情越想疑点就越多,而且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李琦倚不愿承受的答案。
李琦吟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李琦倚,不露痕迹的轻蔑一笑,就给她自己思量的时间。人永远是感官动物,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现在李琦倚草木皆兵,对于李琦秀之前所做的事情当然会越想越可疑。
前世李琦倚一过门就让自己临摹笔迹,整整抄了十万多字的经书,她的笔迹,自己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写,那张纸条更是不在话下。
原本她的话中也有不少漏洞,若是眼前的人是李琦秀或者赵氏的话,肯定一眼就能看穿,但是对于李琦倚来说,她一开口就是那么一个重弹,已经把她给炸的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顺着自己的思路来了。就算日后李琦倚回过神来发现了,那时候,她也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
赵氏的势力在府中积威已久,怕是不好根除,只能让她的两个女儿先反目成仇,才好一个一个拔除。
一念之间,李琦吟的脑海中已经思量了很多。萧情也牵着新娘子手上的红带走了过来。
“红苑自幼丧父母,被买入李府,二小姐又待红苑极好,红苑感激不尽,就敬二小姐一杯。”红苑今日穿了大红色的新娘礼服,因为是侧妃,头上不能戴凤冠,只用一只簪子插起,平凡无奇的样貌因而也有了一丝喜色。但与她身前的李琦倚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琦倚一下子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没有反应过来,当即看到红苑手中拿着的酒杯和众人的目光时,随即条件反射的接过了酒杯,正了正脸色。
“你既然是我们国公府走出去的,自然身上也得要有一些像样的东西。”李琦倚拿出怀中的一对祖母绿对戒递给红苑,“在萧王府不比李国公,凡事都得周到,照料好王爷,辅佐好未来正妃都是你该学的东西。”
若是平常红苑为她敬酒,李琦倚必然要怒骂一声,“贱蹄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给我敬酒。”但现在在大庭广场之下,也不得失了礼数,李琦倚慵懒的抬起眼帘,就叮嘱了一些琐事。在外人看来,也是秀了一场主仆情深的画面给大家看,冲刷掉流言带来的误会。
斜眼扫到萧情的时候,李琦倚看到他眉眼如画,谈定自若的看着自己,当即俏脸红了一大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