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的眼眸一下变得幽深晦暗,他看着她,哑着声音道,“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会开心。”
他的要求并不高,一点都不高,只是想让她在他的身边,而已。
神慕被他抱在怀里,脸靠在他的肩膀上,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坚毅而弧度优美,英俊帅气。
脸上笑着,黑色如琉璃一般的眼眸深处掠过淡淡的其他的什么情绪。
红色的法拉利,这是意大利的骄傲之一,他其实属于长相艳丽惹眼的男人,她跟他走在一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先看到的一定是他。
神慕看着他的脸,怔怔出神。
西泽尔抱着她上车的时候,无意间瞥过她的视线,看着她着迷得不得了的眼神,他顿时得意了,“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可是你都看了二十多年了,至于还这么移不开眼睛么?”
神慕有丝窘迫,却也大大方方,“我可是艺术家,懂得欣赏美那是最基本的。”
他关上车门,又凑到她的面前帮她系安全带,顺便摸着自己的下巴问道,“要不要改天我脱光了给你画?我觉得我的躶体比脸要长得好看。”
神慕,“……”
“开车。”她抛下两个字。
西泽尔勾唇,“你这是嫌弃我?”
唇都要贴到她的脸上了,神慕看着他满是笑意的脸,努力将他的身子推开,嗔道,“专心开车。”
西泽尔低笑了一身,回到自己的驾驶座上坐好,车子很快发动。
神慕的眼睛里有淡淡的笑意,这应该算是,他们第一次名正言顺的约会,在阳光下的,纯粹她的约会,她很开心。
“想去哪里?”西泽尔看着她的安静的侧脸,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只要这样坐在他的身边,他就恨不得把所有的美好都双手奉送给她。
神慕弯着唇,笑容清灵,“先陪我去一次教堂好吗?然后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西泽尔闻言一怔,随即笑了出来,眉眼里几分邪肆的问道,“慕慕,你在暗示我吗?”
教堂,那不就是结婚的地方吗?
她垂着眸,声音很轻,却是很认真的样子,“那里是最接近上帝的地方。”
西泽尔脸色扭曲了一下,上帝?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找他做什么?”
神慕听他的语气带着些不悦,不由失笑,“嗯,我信上帝。”
西泽尔嗤笑一声,“别逗了,你在你妈咪的荼毒下会信上帝?”
她确实不信上帝,手染鲜血的人要怎么信上帝,她侧着脸看窗外,安安静静的模样,阳光这么好,风看着都让人觉得很舒服,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个黑色的洞,一直在不断的漏,不断的漏。
她平静的开口,“我希望他可以保佑我平安的活下去。”
“慕慕,”他原本还带着笑,听到她的话立刻拧眉,“我不会让那个你出事。”
她点点头,柔声笑道,“我知道。”
圣彼得堡大讲堂。
神慕只是安静的立在十字架的前面,西泽尔站在她的身旁,一眼不服啊,也没有打扰她。
很安静,大概是他把人都弄走了,在这里,他有这样的本事。
西泽尔看着安静立着的她。
黑色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很温静,脸庞一片宁静,全身都是这样的气息,干净而纤细,看上去一尘不染。
只是,西泽尔眼中的墨色愈发的浓厚,为什么他站在她的身边,她看上去仍旧是……很落寞?
那种很浅很浅的感觉,如若不是在这样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的坏境里,如果不是他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这样的感觉,浅得不会让人有任何的察觉。
一只有力的手箍住她的腰,神慕抬头,撞进他幽深的眸中,她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他薄唇微张,淡淡的开口,“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离我很远。”
一抹失神从她的眸中掠过,他捕捉到了。
但那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快得仿佛不过是他的错觉,她很快扬起笑颜,“这里太闷了吗?我也待够了,我们出去吧,你想去哪里?”
他的眸紧紧的盯着她,带着穿透力的眼神,要把她看透一样。
“慕慕,”他开口,嗓音低低沉沉的,“你今年多大?”
她不明所以,“二十一……”
“我爱你,超过了十年,”他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做我的妻子,好吗?”
他看到神慕徒然扩大的瞳孔,像是有多不可置信一般。
他空闲的手抚上她的脸,声音愈发的低,仿若情人之间的低喃,“我可以在上帝面前立誓,今生今世,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一心一意的疼你爱你宠你。”
“慕慕,好不好?”
他在求婚,每个字都说得很缓慢,像是每个字都是细细的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