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西泽尔会出言挑衅,毕竟她知道他不是脾气很好的男人,尤其他跟东方祁的关系,原本就是敌对的。
但他只是愈发的用力,唇角扯出嘲讽的笑容,“这个女人,我牵了十多年了,在她嫁给你之前,就不算是你的女人,懂?”
说着,就要继续往前走,神慕没有动,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西泽尔一眼看出她的意图,淡淡的笑道,“慕慕,我疼你这么多年,你要为了未婚夫轻易跟我翻脸吗?”
神慕怔住,她没有想到西泽尔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一句话,轻易的堵死了她所有的拒绝,甚至是东方祁的立场。
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做不成恋人,那也是兄妹,是朋友,她没有任何道理将他赶出她的世界。
东方祁终于撤了他的笑容,冷冷的道,“西泽尔,你喜欢她这么多年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这个借口未免找的太蹩脚了。”
抓着她的手腕,谁都没有松手。
“不就是一餐饭,”神慕甩开他们的手,“弄疼我的手了,我去吃面,你们爱吵架,就吵吧,别搭上我。”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桌子上果然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鸡蛋面,她乍一看到,眼睛里甚至有几分酸涩。
回忆倒叙,十七岁,意大利罗马。
清晨,她睁着眼睛,将身子蜷缩在被子里,腹部的疼痛一阵一阵的盖过全身的神经。
不就是吃了一小盒的冰激凌,怎么效果会这么立竿见影的痛,女孩子的痛经,有人完全没有,有人痛起来要去掉半条命。
她的体质比较特殊,照顾得好的话没有事,一旦稍微出了差错,比如昨晚任性的吃了一盒冰激凌,现在就痛得死去活来。
冷汗染湿了她额头上的长发,连唇色都痛得发白了。
那段时间她在罗马学油画,和西泽尔住在一起。
她十七岁,他二十。
“慕慕小懒猪,你今天睡过头了,起来,你要上课了”,敲门的声音,然后是带着撒娇的可怜巴巴的声音,“还有,我饿了。”
她在床上痛得厉害,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索性懒得理他,反正过几分钟他会自己进来。
过了,连一分钟都没有,他就已经推门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嘀咕,“下次不准去参加什么聚会了,睡到这么晚……”
话还没说完,就一眼看到船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女孩儿,他的脸色也瞬间就变颜色,几步冲到了床边,将她的身体扶了起来,然后抱到自己的怀里,“慕慕,你怎么了?”
手摸到她的肌肤,好凉,怎么会这么冷,西泽尔顿时陷入恐慌中,连忙将她抱出了被子,一边还不忘温声安慰她,“没事,慕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别怕。”
神慕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失笑,害怕,是她怕,还是他在怕?
“没事,”她出声阻止他的动作,小声的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她只是痛经而已,去医院也没有用。
西泽尔显然是不懂这个东西的存在,拧着眉,道,“你看上去很不好,乖,别任性。”
她抓着他的衣服,“我真的没事,去医院也没有用,放我回床上。”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但是明显不能理解她的话,沉声道,“生病了不去医院怎么行。”
她被他抱在怀里,手环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一本正经很严肃的样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笑了出来,“好歹你以后是要找老婆的,怎么一点跟女孩子有关的常识都没有?”
他急了,主要是她现在的模样,苍白的脸色,凌乱的长发,唇色都不是平常好看的红色,冷汗涟涟,看起来很差,他的心纠得厉害。
“嗯,女孩子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的……生理期,没有大碍……”
“那你以前也没这么痛过。”他打断她的话,眉头还是纠结的。
她眨巴着眼睛,“因为……我昨晚不小心吃了一盒冰激凌。”
他脸上的表情秒变了,从火急火燎变成了大怒,“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吃你还吃?”
她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怯生生的道,“突然想吃啊……”
“你……”他脸色难看,还想说什么。
她当机立断,皱巴着脸蛋,哼哼唧唧的,“好疼……”
怒意又变成了心疼,他跟个没头苍蝇似的,“那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止痛?”
当初他抱着她,甚至有种那样的感觉,他长大到现在,算是年少轻狂,他已经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事请是他做不到的了。
可是,他抱着神慕,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她说她很痛,可是他束手无策,这样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她原本是想担心他骂她,所以才喊疼,虽然真的很痛,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又觉得自己似乎过分了。
修斯说他是要把她的痛在自己身上放大无数倍的人。
“休息一天应该就好了,”她抱着他,声音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