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肩膀上被利器割破的疼痛,他的眼中只有那只如断了羽翼飘落下来的女子,没有害怕公皙略会从背后袭击。
“嘭!”接到了她的娇柔身躯,却因为手臂上的疼痛令他无法负荷,抱紧她一个巧劲旋转过身,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他宁愿让自己当她的垫背。
“真是傻瓜!”将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他没想到,她会跳下高塔,即使怀着自己的孩子,还是如此的感情用事,她不是说过会相信他的吗?为何还是这般的傻?
傻瓜么?她幸福地开怀大笑,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地狱她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呵,这个男人,是她的骄傲。
眼角不经意地瞄了手背上已然喷射出大量血液的伤口,他只是淡淡地扯扯唇角,缓缓闭上眼,不断坠落。
“真是羡慕你们。”公皙略抬着头,面庞上带有丝忧伤,可也注意到了辗迟绝手臂上的伤痕,没做多想,一个箭步上去抱住了辗迟绝的肩膀,帮他冲缓重力。
他,输得心服口服!
没有预想的疼痛以及落地的声响,婳芯讶然地望着公皙略苍白的笑,她想笑,却是笑不出来,难过地低下头竟是看到血流如注的辗迟绝。
“绝!”惊慌地搂住他的手,她快速地转过头,寻找长老们的身影,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长老都从四面八方用幻影移动到了她的身边。
大长老接过辗迟绝,快速地点住他手的穴位,没想到竟是伤到了动脉,虽是流血过多,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只是,为何公皙略没有趁机杀了他夺得公主?
二长老帮忙包扎,双眼不由得瞟向一个正在慢慢靠近的身影,此人的行为甚是古怪,台下的子民议论纷纷,倒是这个个字娇小的男子毫无畏惧地走了上来,并且,不时地探头探脑,眼中凝聚着一股浓烈的恨意。
“你是谁?”三长老也注意到了,一只手拦在企图靠近的人面前,目光上下打量。
身着男子服装,可是妖艳的脸一看便知是女子,娇小的身材却带有蛮劲,手警惕地放在身后,带有恨意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辗迟绝。
“走开!”她突然厉声大叫,身后藏有匕首的手也毫不犹豫地刺了出来,身上迸发出所有的恨意。
无论是谁,只要挡她的路,谁也不放过。
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反应剧烈,也没有想到她竟是一个有武功的女子,三长老没有防备的向旁闪躲。
趁着这个空档,她冲到了前面,原本凌厉恩德面孔却是转移了目光,刺向站在辗迟绝身旁的婳芯。
是她,都是她,害得自己无处可归。
公皙略刚想要冲上去,却是发现此人甚是眼熟,不由得一愣。
“公主!”二长老见她不顾一切的刺了过来,早就做好准备的闪身飘到公主面前,单手如蜿蜒的蛇,绕过刺客锋利的刀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废任何的力气翻转过来。
只听清脆的声响,刺客的手骨已断,如垂柳一般地摇晃着。
“是你!”捂住心口,婳芯终于看清了刺客的真面目。
“啊!!!!!!”即使,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蛮儿仍是不能杀了她,手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令她再也克制不住地颤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可她已断的手,仍是被二长老牢牢地扣住,动弹不得。
“蛮儿,你胆敢动芯儿一根毫毛,我会让族宗府在噶萨哈完全消失!”微弱地睁开眼,辗迟绝由于流血过多面色也变得有些苍白,眼中嗜血的味道浓烈异常。
他是在威胁自己么?
蛮儿狰狞地咧开嘴,手上的疼痛使得她的笑更是显得阴深恐怖,没再理会自己的断手,原本就妖艳的脸上带着丝丝冰冷的嘲讽。
“族宗府于我何干?你们谁都不要我了,你们的死活,又于我何干?哈哈哈哈……”
主子不要自己,族宗府更是因为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而把自己驱逐出府,就算自己的姐姐在府中是名小妾,也抵不过族宗的命令。
“蛮儿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婳芯叹了口气。
“住嘴!要不是因为你,主子也不会离开我,族宗府也不会不要我!都是你这个断掌女,害得我孤苦无依,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抢了本该是我的幸福!”听及她的声音,蛮儿语气激动,强撑起身,硬是要爬去,可惜,被二长老死死地扣住手腕。
断掌女?
多久,她没听到这三个字了,苦涩地垂下头,伸开自己的右手,那条霸道的线条仍旧竖在中央,割断了所有的线路,说不定,绝现在身处陷阱,就是自己害的。
目光有些不安地望向面色苍白的辗迟绝,竟是望进他略带责怪的目光,果真,他是在埋怨自己吧?
“芯儿,我不许你想些有的没的,听到没?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发誓,就是死,也要找到你!”看穿她内心的不安,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出声。
焦躁不安的心,只因为他的那句话完全平稳,她蹲下身,轻抚着他俊美的容颜,只觉得额头上隐隐发烫